&ep;&ep;一推开门,刺骨的寒风吹在维克多脸上,没有让他有半点凉意,反而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ep;&ep;“出租车。”

&ep;&ep;维克多踩着白皑皑的积雪,走到街边,就看到一辆黑色出租车缓缓开了过来,于是一招手。

&ep;&ep;“去城市沿岸公园。”

&ep;&ep;车还没停稳,维克多就拉开车门,钻入车,迫不及待的冲前方的司机吼道。

&ep;&ep;“城市沿岸公园,坐稳了。”

&ep;&ep;戴着一顶黑色毡帽,将脸遮掩严密的司机,咧嘴一笑,猛地一踩油门。

&ep;&ep;黑色的出租车,如同一头矫健的黑豹,冲了出去。

&ep;&ep;海蓝泡,其实不算大。

&ep;&ep;从维克多家到城市沿岸公园很近,沿着环岸大道,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ep;&ep;车到公园门口,还没停稳,维克多就急匆匆的拉开车门,撒腿往里跑。

&ep;&ep;“喂,你这个杂种,你还没付车钱了?”

&ep;&ep;司机从车窗探头,挥着拳头大骂两句,然后就悻悻的收回脖子,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拿起座位上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ep;&ep;“疯狗,已经进来了。”

&ep;&ep;“收到。”

&ep;&ep;……

&ep;&ep;城市沿岸公园,顾名思义,就是坐落在北龙江沿岸的一个公园,公园对面,隔江一望就能看到黑水市的沿岸建筑。

&ep;&ep;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ep;&ep;维克多双眼血红,喘着粗气,像一只无头苍蝇,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四处寻找。

&ep;&ep;就在他暴跳如雷时,旁边经过的一个中年男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ep;&ep;“唉,现在的风气真是糟透了。”

&ep;&ep;中年男子一边走一边摇头,嘴里还自言自语:“大白天的,还开着车跑到公园来鬼混,寻刺激也要注意点形象嘛?都几十岁的老头了,还霸占一个年轻姑娘……”

&ep;&ep;老头?

&ep;&ep;年轻姑娘?

&ep;&ep;难道……说的是叶莲娜?

&ep;&ep;维克多浑身一个激灵,冲上去,揪着中年男子的衣领,满脸狰狞吼道:“说,那老头在哪?”

&ep;&ep;中年男子似乎被凶神恶煞的维克多吓到了,尤其是对方一嘴酒气,更加不敢反抗,指着右边几百米处的一栋建筑,磕磕巴巴道:

&ep;&ep;“就……就在公园的白塔下。”

&ep;&ep;白塔,是沿岸公园一栋著名的建筑,许多年轻情侣,喜欢登塔许愿。

&ep;&ep;但,一般是在春暖花开的季节。

&ep;&ep;谁要是大冬天零下二十度跑到这来许愿,彪悍的毛子妹子,说不定会脱下雪地靴,狠狠地抽对方两巴掌。

&ep;&ep;不过,维克多听到这话,愤怒了。

&ep;&ep;一股怒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ep;&ep;明白了!

&ep;&ep;彻底明白了!

&ep;&ep;大冬天跑到这,怎么可能是调戏?

&ep;&ep;恐怕是调情吧!

&ep;&ep;维克多气的脸部扭曲,咬牙切齿道:“杂碎!贱人!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要宰了这对狗男女!”

&ep;&ep;此刻维克多双目血红!

&ep;&ep;内心的暴虐和戾气,犹如怒龙咆哮而出。

&ep;&ep;席卷了白皑皑的大地。

&ep;&ep;他低着头,吼出一嘴酒气,冲着白塔方向疯狂奔跑。

&ep;&ep;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维克多跑的步伐歪歪扭扭,刚一转弯,就跟一个男子撞到了一起。

&ep;&ep;“哎呦,你踏马走路不长眼啊!”

&ep;&ep;维克多爬起来,抬头一看。

&ep;&ep;他发现,对面的男子,似乎是一张陌生的东方面孔。

&ep;&ep;地上还散落了一地的物品,有军刀、油、香烟等毛子国的产品,一看就知道对方是个唐国来的倒爷。

&ep;&ep;维克多毫无顾忌。

&ep;&ep;他正一腔怒火没处发泄,抓着对面的男子就是一通怒揍。

&ep;&ep;“哎呦,别打了,被打了。”

&ep;&ep;那倒爷鼻青脸肿,跪地求饶,操着一口生硬的俄语:

&ep;&ep;“大哥,别打了,我认错,我道歉,你要是看上什么,我都送你,这有油、还有香烟,哦,这还有一把军刀,杀人不见血,也送给你了……”

&ep;&ep;倒爷抓起军刀,献宝似的递给维克多。

&ep;&ep;“大哥,看你急匆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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