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所有人被江浩这句话,震的七荤八素。

&ep;&ep;只有郑凯心中咯噔一下。

&ep;&ep;“江总,你这话什么意思?”魏晨光脸色难看的问道。

&ep;&ep;江浩笑了笑:“魏市长稍安勿躁。”

&ep;&ep;然后目光转向台下:“各位工友,我知道,在大家的心目中,油脂厂是黑水市的明星企业,更是工友们心中的骄傲。”

&ep;&ep;“它是黑水市十大纳税企业,它凝结了上千名职工的辛勤和汗水,承载了无数家庭的生计和希望。”

&ep;&ep;“可惜的是……”

&ep;&ep;江浩顿了顿,语气变得低沉起来:

&ep;&ep;“现在的油脂厂,已经资不抵债,寅吃卯粮,面临破产的局面。”

&ep;&ep;这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

&ep;&ep;底下的职工们个个头皮发麻,难以置信。

&ep;&ep;台上的领导们也不敢相信。

&ep;&ep;魏晨光语气十分不快:“江总,有些话,没有根据不要乱说。”

&ep;&ep;江浩似笑非笑的看向郑凯:“是不是乱说,郑厂长是当家人,应该心知肚明吧?”

&ep;&ep;他……怎么知道?

&ep;&ep;郑凯吓得心惊肉跳。

&ep;&ep;他感觉江浩的眼神很犀利,如同照妖镜一般看穿了他的心思。

&ep;&ep;额头的冷汗唰的一下冒出来。

&ep;&ep;“江总,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话?”郑凯咬死不承认,冷哼一声,“油脂厂虽然效益下滑,但还没到你说的那种地步。”

&ep;&ep;江浩冷笑一声。

&ep;&ep;然后,抬起视线,环视全场:

&ep;&ep;“诸位,既然郑厂长掩耳盗铃,那就我来说吧!”

&ep;&ep;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ep;&ep;只听到职工们粗重的呼吸声。

&ep;&ep;江浩扬声道:“五年前的年报显示,油脂厂估值还有3000万,但自从郑厂长接手后……”

&ep;&ep;江浩一脸讥讽的斜视郑凯:“在他的辛勤付出下,油脂厂的效益如雪崩般下滑。”

&ep;&ep;郑凯:“……”

&ep;&ep;江浩冷笑:“别急,我这有数据。”

&ep;&ep;“据我所知,到这个月为止,油脂厂入不敷出,已经拖欠了粮库300万的货款,职工的工资奖金100万,挪用投资炒股亏损150万。”

&ep;&ep;“如果油脂厂现在破产清算,恐怕还要倒欠债主500万!”

&ep;&ep;倒欠500万?

&ep;&ep;江浩这话,如同半空中投下一个重磅炸弹。

&ep;&ep;响彻在半空中。

&ep;&ep;将众人炸的七荤八素。

&ep;&ep;一些老员工吓得手脚冰凉,跌倒在地。

&ep;&ep;“假的吧?油脂厂怎么可能欠这么多?”

&ep;&ep;“这几个月,还出了很多货啊!”

&ep;&ep;“对,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

&ep;&ep;许多职工心中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互相安慰,不敢相信江浩说的话。

&ep;&ep;魏晨光脸色阴沉不定,冰冷的目光望向旁边郑凯:“郑厂长,江总的话对不对?”

&ep;&ep;郑凯一副见鬼的表情,他想不通,江浩怎么会知道油脂厂实际的运行情况?

&ep;&ep;难道是,出了内奸?

&ep;&ep;郑凯心头升起一股熊熊烈火,凌厉的目光从台下前排几个干部身上扫过,恨不得当场揪出来掐死他。

&ep;&ep;不过,眼下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ep;&ep;郑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装出一副蒙冤委屈地表情,义愤填膺的道:

&ep;&ep;“魏市长,江总是血口喷人!危言耸听!”

&ep;&ep;“油脂厂虽然效益下滑,但运行还算勉强,主要是有些客户的货款没有及时收回,导致工厂的资金捉襟见肘。”

&ep;&ep;“供应商的货款?”江浩忽然冷笑一声,“我看,是郑厂长压根就没想过收回供应商的货款吧?”

&ep;&ep;众人精神一震。

&ep;&ep;谁都听出了江浩话中有话,矛头指向郑凯。

&ep;&ep;郑凯一脸正气凛然:“江总,我警告你,你不要血口喷人。郑某一辈子清清白白,容不得你信口雌黄,随意污蔑。”

&ep;&ep;郑凯专业演戏几十年,在职工心中的口碑不错。

&ep;&ep;他这一博同情的话语,迅速引起了许多职工的同情,纷纷发声支援:

&ep;&ep;“老厂长为人清廉正直,他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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