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爸,你这是这么了……”

&ep;&ep;李清莲一进门,就惊呆了。

&ep;&ep;平日壮如牛的李父李铁锤,此刻躺在床上,头缠绷带,脸色蜡黄,嘴唇干紫,右腿上还打着厚厚的石膏绷带。

&ep;&ep;李清莲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

&ep;&ep;扑到床边,握着李父的手,悲戚一声:“爸……”

&ep;&ep;“是清莲啊?你怎么回来了?”李铁锤听到呼唤,费力的睁开眼,看清是自家闺女后,有些纳闷。

&ep;&ep;“姐,你终于回来了。”

&ep;&ep;这时,屋内的动静,惊动了在后厨烧火做饭的李母何金莲,还有弟弟李小锤,两人急忙放下柴火,匆匆跑进屋,拉着李清莲嘘寒问暖。

&ep;&ep;此时,江浩和张骁蛟终于将行李从车上搬下来。

&ep;&ep;两个陌生人的出现,顿时吸引了李家人的目光。

&ep;&ep;李小锤更是大吃一惊,围着那辆桑塔纳转了两圈,跟好奇宝宝似的。

&ep;&ep;“姐,他们是谁啊?”李小锤好奇。

&ep;&ep;“这是张骁蛟,我的好朋友,另外一位是他表哥,江浩,幸亏他们有车,才能送我回来。”

&ep;&ep;虽然李清莲说的含糊,可李父母二人不傻,很快猜到张骁蛟与女儿的关系有点不同寻常。

&ep;&ep;“叔叔,阿姨,听清莲说,您腿受伤了,我特意买了一些补品。”

&ep;&ep;张骁蛟这厮自来熟,屁颠屁颠的拖出两瓶虎骨酒、西洋参放在桌子上,顿时赢得了未来岳父岳母的好感。

&ep;&ep;东北银就喜欢他这款热情的!

&ep;&ep;一番寒暄后

&ep;&ep;话题又回到了李父的腿伤上面。

&ep;&ep;“爸,你腿都这么严重了?怎么还待在家里啊?赶紧去医院啊?”

&ep;&ep;李清莲一揭开腿上的绷带,看到一条十几公分血淋淋的伤口,那密密麻麻缝合线,如同狰狞的蜈蚣在张牙舞爪,顿时眼泪簇簇的往下掉。

&ep;&ep;这么大的伤口。

&ep;&ep;对手是何等的凶残啊!

&ep;&ep;张骁蛟睚眦欲裂,气的一脸大胡子乱抖。

&ep;&ep;江浩也双眼微眯,面色阴沉的可怕。

&ep;&ep;不知他在想什么。

&ep;&ep;“没事,就是跟人吵了两句,摔倒了。”李父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似乎不愿多说。

&ep;&ep;李小锤看不下去了,梗着脖子道:“怎么是小事,那姓湛的,下那么毒的手,要不是我护着,爸这辈子怕是要坐在轮椅上了……”

&ep;&ep;“小锤,别多嘴!”李父狠狠瞪了儿子一眼,“你姐正在读大学,别为了一点小事,耽误了你姐的前程。”

&ep;&ep;李母似乎是个懦弱的民妇,见老公开口了,也拉了拉儿子衣袖,让他别再多嘴了。

&ep;&ep;“你们还没吃饭吧?不如先去外面坐坐,饭马上就好了,我去炒菜。”何金莲局促的搓着手,朝江浩和张骁蛟笑了笑。

&ep;&ep;一行人出来。

&ep;&ep;李清莲等母亲进了后院,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小弟的手,跑到门口,压着火气,低沉问道:“弟,到底咋回事?”

&ep;&ep;李小锤偷偷看了一眼屋子里,拉着李清莲,快步绕到屋子左侧,指着旁边一个简陋的猪圈,双目通红,声音哽咽道:

&ep;&ep;“姐,爸是为了修猪圈,被人打了。”

&ep;&ep;猪圈?

&ep;&ep;江浩和张骁蛟面面相觑。

&ep;&ep;自家修个猪圈,怎么还能引来杀身之祸?

&ep;&ep;农村的地,有这么值钱吗?

&ep;&ep;李家坐落在一片小土坡上,周围都是田地,并没挨着哪家啊?

&ep;&ep;李清莲也很纳闷:“咱家修猪圈,跟姓湛的有什么关系?”

&ep;&ep;“关系大了!”

&ep;&ep;李小锤苦笑一声:“这姓湛的,叫湛军,原本是一混子,也是个狠人。”

&ep;&ep;“前几年去赌场赌钱,被人抓到抽老千,这湛军很光棍,自己拿刀剁了一根手指丢在桌上,说要钱没有给你们一根手指,那股狠劲,连赌场的人都害怕。”

&ep;&ep;“这两年,不知走了什么关系,搞起了沙石生意,还承包了一家砖厂,垄断了咱们镇这一片的建筑生意。”

&ep;&ep;张骁蛟忍不住问道:“那跟你爸猪圈有啥关系?”

&ep;&ep;李小锤指着猪圈那面简陋的砖墙,苦笑道:“坏就坏在,咱爸为了省钱,没有买湛军家烧的砖……”

&ep;&ep;“这……就几块砖就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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