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又是揭纱布炫耀,又是和保安玩追逐游戏,自作自受导致伤口感染。大半夜高烧不退,烧到直讲胡话。金水和三毛吓得赶紧拨打120,随后又通知了江茹玉。

&ep;&ep;人被抬上救护车,意识不清还一直哼哼唧唧,听着像跟谁说对不起。

&ep;&ep;旁边陪护的三毛感动到掉眼泪,也对着贺关不厌其烦地说没关系——关哥你因为我们受伤,我们照顾你是应该的。

&ep;&ep;伤情似乎很严重,躺进急诊室病床,贺关满头冒汗一个劲喊冷,迷迷糊糊妈都不认识了。可一等急救医生检查感染情况,只随口提了句缝合的不错,他居然听得一清二楚。

&ep;&ep;还接话——“别拆啊,我要留着作纪念。”

&ep;&ep;还一句——“大夫记得帮我打破伤风。”

&ep;&ep;确实是病的不轻。

&ep;&ep;到底人年轻体质好,输上消炎药睡一觉,隔天中午又是生龙活虎的好汉一大条。

&ep;&ep;吊瓶没挂完,贺关就嚷嚷着要走,江茹玉不同意。

&ep;&ep;她担心感染引发败血症,非要他留院做详细的全身检查。

&ep;&ep;贺关则觉得她小题大做,坚决不从。

&ep;&ep;两个人僵持了一阵,照例又是江茹玉先妥协,“不检查可以,但你要答应我每天按时来输液。”

&ep;&ep;床头半抬,贺关要睡不睡地半阖着眼睛,“嗯”了一声。

&ep;&ep;“我听三毛说,你昨晚无缘无故发了顿脾气。”江茹玉帮他拉高被子,坐到床边,柔声问:“火气这么大,出了什么事?”

&ep;&ep;贺关闭眼,随口答:“没事,心情不爽。”

&ep;&ep;江茹玉:“为什么不爽?”

&ep;&ep;贺关:“他们打牌声儿太大,吵着我睡觉。”

&ep;&ep;“不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江茹玉他在撒谎,她再度追问,“到底为什么?”

&ep;&ep;贺关陡的睁眼,把眼底的烦躁和不耐直接怼向她,“一天到晚哪那么多为什么,你是想当我妈吗?!”

&ep;&ep;撂下话,他翻过身,给了江茹玉一个“离老子远点”的背影。

&ep;&ep;江茹玉只长贺关三岁,当然不想当他妈,她只想当他爱的人。

&ep;&ep;独当一面的女强人做久了,女性柔软温情的一面,江茹玉只有在贺关面前,才会展现。

&ep;&ep;这会儿他背对着她,江茹玉不自觉地又做回女强人,眼锋锐利地问:“她是谁?”

&ep;&ep;贺关没动,“谁?”

&ep;&ep;江茹玉:“给你缝针的人。”

&ep;&ep;贺关:“谁也不是。”

&ep;&ep;无从求证,江茹玉宁愿相信他说的是真话,放软话音,“我爸又在催我了。贺关,跟我回新加坡吧。”

&ep;&ep;似劝似求,似怨似艾。

&ep;&ep;“不去,奶奶没人照顾。”贺关应声干脆。

&ep;&ep;“带奶奶一起去。”江茹玉早已考虑妥当。

&ep;&ep;“奶奶年纪大了,适应不了国外的生活。”贺关随即道。

&ep;&ep;“会慢慢适应的。”江茹玉伸手抚摸他柔顺的黑发,循循善诱,“去了新加坡,我可以出钱给你投资,做你想做的生意。我也会安排奶奶住进全新加坡最好的养老院。你们在新加坡会过的……”

&ep;&ep;“会过的很好,我知道。”贺关一边说,一边用两根指头拎起她的手,扔回它该待的地方。

&ep;&ep;江茹玉似乎毫不介意,反而俯身贴近他耳边,故意用绵软气音说:“对,只要你和我结婚。”

&ep;&ep;红唇阖动,仿佛能吐出丝丝绕绕的藤蔓,将她中意的男人牢牢捆住。

&ep;&ep;贺关耳朵痒打个哆嗦,一骨碌翻滚下床,他面无表情地对向江茹玉,“我要对你有意思,你也不用等到现在。”

&ep;&ep;江茹玉心尖微震,慢慢站起身,苦笑,“你也知道我等你了很多年。”

&ep;&ep;*

&ep;&ep;江茹玉认识贺关的时候,他还不满22岁。

&ep;&ep;刚从监狱出来,找工作四处碰壁。听陈管教说,市人社局能帮助刑满释放人员解决再就业,于是贺关去碰碰运气。

&ep;&ep;那时,江茹玉初初回国成立“寿蚨”,急需招兵买马。从父辈的寿板生意中吸取经验,她自然知道什么人肯干这行。通过儋城朋友牵线,她联系到了市人社局,愿意为刑满释放人员提供就业岗位。

&ep;&ep;就这样,贺关成为了江茹玉的第一个面试对象。

&ep;&ep;年轻帅气,谁人不爱。

&ep;&ep;在江茹玉的第一印象里,贺关又太年轻太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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