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呵,他们家自去相对象娶媳妇,攀扯我姐干啥!损人不利己,不厚道!”

&ep;&ep;鹿子鸣气不顺得厉害,不好跟虎生嫂子发作,强压着火气,想借她这村里唯一一个小卖部的人来人往之地,把澄清的话传扬出去。

&ep;&ep;“好话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他们家往外传这瞎话什么意思?怕我姐赖上他们家?”

&ep;&ep;“杨树青跟我姐关系是铁,可不是那样的关系,不然这么些年要成早成了,轮得到这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同学来造谣?”

&ep;&ep;“她是得有多不自信,多嫉妒我姐,才能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ep;&ep;“就算我小我也知道,过日子是他们两口子的事,总防着外人,那能防得过来?肯定没感情基础,过不长!嫂子你说对不?”

&ep;&ep;鹿子鸣一口气说完,也没真等虎生嫂子发表看法,就提着两斤红糖一袋胡椒面回家了。

&ep;&ep;捡回家那孩子发烧还有反复,他姐电话里叫多喝红糖姜汤,发汗也降温的。

&ep;&ep;还有村里才发的大鲤鱼,炖上汤撒上胡椒面,热热乎乎的喝上一碗,就是没病也佐饭呢,美!

&ep;&ep;鹿子鸣心里存了事,再看路边那些扯老婆闲的村民,心里头便犯嘀咕。

&ep;&ep;略微一琢磨,他凑过去嫂子大妈的喊人,主动提起家里捡着一孩子的事。

&ep;&ep;“像是个小哑巴,来家一句话不说;衣服脏得能揭下一层油皮,手脸却干干净净的,指甲缝里都没泥,怕是自己拿雪擦的,这才冻病的。”

&ep;&ep;“长得漂不漂亮那能看出来?瘦脱相了都!勒巴骨一条条的,跟个骨头架子差不多,身上还一大片大一片的冻疮,看样子在外头要了不短时候的饭。”

&ep;&ep;“这我能编瞎话?人就在我家躺着呢,不信来家看。”

&ep;&ep;“人不是我先看见的,是我家小外甥女眼睛尖,非叫我去救人。我要是去晚一步,说不好就真冻傻了。”

&ep;&ep;“高烧39度半!我都怕他活不下来。还是我妈说,这孩子不寻常,没见过这么干净讲究的孩子,说他心气高,缓一缓就能活。可不就真活了!”

&ep;&ep;鹿子鸣有心宣传,说话适当夸张,引得那些大嫂大妈惊呼连连,也起意来鹿家看看这个不寻常又心气高的孩子。

&ep;&ep;鹿子鸣边走边说,目光飞快扫过村后头的老杨家。

&ep;&ep;“其实我还真挺喜欢这孩子。人活着就得有这股劲,不能像某些人,还没怎么着呢,就心底发虚,总想着踩别人两下。眼睛总粘在别人身上,那能过好自己的日子?红眼病吧。”

&ep;&ep;几个妇女都知道老杨家有女方来相亲的事,一听这话都来了兴致。

&ep;&ep;“那话真是他们传出来的?我也说呢,编排鹿子矜,他们图什么呢?”

&ep;&ep;“杨树青跟鹿子矜好,怕相亲不成呗,这就叫先下手为强。”

&ep;&ep;“杨树青中专学历,鹿子矜能看上他?”

&ep;&ep;“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他们瞧不起人呢。鸣鸣,你可得给你姐争口气。”

&ep;&ep;“兮兮她爸那头,真不认孩子了?”

&ep;&ep;当着鹿子鸣的面,这些大妈大嫂的倾向很明显,当不得准,继而又打听起其他八卦。

&ep;&ep;老杨家相亲这事还没完,先等等看看再说。

&ep;&ep;鹿子鸣脸颊肌肉抽动了下,面色难看。

&ep;&ep;好在这问题早有准备,他也对答如流。

&ep;&ep;“兮兮的爸爸死了。他们家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差点跟着死过去。我姐也难受得不行,可为了给孩子一个健康快乐的生活环境,她选择带着兮兮回来。”

&ep;&ep;“为母则强啊。”鹿子鸣感慨。

&ep;&ep;话说过几十遍,他自己都要信了。

&ep;&ep;说话间到鹿家,一群人闲聊着进院子,迎头撞上挎着空篮子出来的邵雪莲,后头还跟着一脸痴笑的村长家大小子江东。

&ep;&ep;“二姐你来了?这是急着走?”

&ep;&ep;鹿子鸣赶上两步上前招呼,他跟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二姐感情不错。

&ep;&ep;“嗯呐,我来看看兮兮,给她织了身新毛衣毛裤,过年换着穿。”

&ep;&ep;邵雪莲看看比她高一头的弟弟,笑了笑,晃花了江东的眼。

&ep;&ep;“你真要走啊?那行,我送送你。”

&ep;&ep;鹿子鸣扭头要送他二姐,被殷勤的江东硬挤上来。

&ep;&ep;“我刚好要上前屯有事,顺路捎雪莲回家吧。走,去我家坐坐,我收拾下东西开三轮送你。”

&ep;&ep;这还真是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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