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爷为何......”

&ep;&ep;吴安国想问他为何不争储,话还没说完,赵胜就道:“那把椅子有什么好?既不自由,又累人。坐上去了,既要防着外臣,还得防着自己的妻儿,有何意思。哪比得了做个闲散王爷,在自己的封地里一辈子衣食无忧,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ep;&ep;吴安国见多了狡诈之人,倒不曾,这位生在帝王家的皇长子,活得却是最为透彻。

&ep;&ep;“王爷大才!”吴安国双手一拱。

&ep;&ep;赵胜的两个儿子在殿外等着,见吴安国一直没出来,赵谨倒是比较沉得住气,反倒是他大哥总是想扒在门缝里往里看。

&ep;&ep;“阿谨,那吴安国心术不正,会不会对父王图谋不轨。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ep;&ep;赵谨静静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ep;&ep;他知道,他的父王在里边正在决定一件关乎他们一族的大事。

&ep;&ep;“阿谨,你居然一点都不担心父王?也难怪父王总说你薄情寡义。”

&ep;&ep;赵谨只是听着,仍旧没有理会。

&ep;&ep;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吴安国才从里边出来。

&ep;&ep;赵谨没有赶紧进殿去,而是朝吴安国施了一礼。

&ep;&ep;吴安国笑着看赵谨,“二公子有礼。”

&ep;&ep;赵谨也不说话,施礼之后这才往殿内去。

&ep;&ep;城郊之外,胡果儿已经收到了消息,百里子苓昨夜就带了人出发,按最快的脚程算,四五日能到上都。

&ep;&ep;但那时候的上都到底还剩下什么,就不好说了。

&ep;&ep;或许,能剩下的只有死人。

&ep;&ep;上都郊外,赵怀一身甲胄,怒气冲冲地看着刚刚被五花大绑而来的老将郭仁义。

&ep;&ep;“郭老将军,临阵脱逃,这可是要诛九族的。”赵怀冷冷地道。

&ep;&ep;“王爷,我只是不敌,哪是临阵脱逃。”

&ep;&ep;郭仁义想为自己狡辩一下。

&ep;&ep;他这辈子,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都这把年纪了,最终还是完蛋在了女人手里。

&ep;&ep;自那日他听闻小皇帝驾崩之后,也就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带着人撤到了郊区,想等着这兄弟二人杀到最后,谁活着,他就拥谁上位。

&ep;&ep;但他哪里知道,他连上战场都不忘带着的小妾,最终却把他送上了死亡之路。

&ep;&ep;小妾趁着与他欢爱之时,把他给迷昏了,伙同军中赵怀的几位亲信,把郭仁义给绑了起来。

&ep;&ep;待他第二日酒醒,就见赵怀已经坐在他面前。

&ep;&ep;“死到临头,还想狡辩。来人,把郭仁义拉出去砍了,把他的头挂在营前,以儆效尤。”

&ep;&ep;郭仁义还想再挣扎一下,但身上皆无力气。

&ep;&ep;好色好了一辈子,最终倒也印了那句老话:色字头上一把刀。

&ep;&ep;赵怀整顿人马,准备撤往他的封地扶风郡。

&ep;&ep;赵怀自封了扶风郡王之后,从未去过封地。

&ep;&ep;当初,是他那做皇帝的五弟对他不放心,所以留了他在京城。后来,他做了扶风亲王,已是南实质上的皇帝,更不用去封地。

&ep;&ep;但扶风郡一直是他的封地,而且这些年来,他也一直有派人打理。

&ep;&ep;西北去不得了,只能回封地,好在这些年封地经营不错,带着这些人马,可图来日。

&ep;&ep;浩浩荡荡的人马往扶风郡开拔,赵怀则无限怀念地看了一眼上都的方向。

&ep;&ep;他,一定会回来的。

&ep;&ep;他在心里给自己鼓劲。

&ep;&ep;上都城里的动乱还在持续。

&ep;&ep;赵启的人打砸抢烧,就跟土匪进了城一样,把好好的一个上都城弄成了人间炼狱。

&ep;&ep;不少人死于其中。

&ep;&ep;这天凌晨,百里策与易风带领的人马在城中相遇。

&ep;&ep;“二爷,真不想这样跟你相遇。”易风双手一拱。

&ep;&ep;“易风,你是我百里家养大的孩子。怎么,还想跟我动手?”

&ep;&ep;易风看着百里策,那个曾经教过他刀法的百里策,默默地放下了刀,然后跪了下来:“易风谢二爷教诲。”

&ep;&ep;说着,易风以头叩地,把额头都磕出来了血来。

&ep;&ep;三叩首之后,易风拿了刀,缓缓站起来。

&ep;&ep;“将军说,若二爷愿放下刀,便让二爷死后入祖坟。若二爷不愿意,百里家的祖坟不葬叛贼!”

&ep;&ep;百里策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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