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五河口的关楼上,百里子苓身披甲胄,夏水初涨,河边有野花繁茂。

&ep;&ep;萧宗元的人马悄无声息地就出现在了对岸,与他们隔河相望。

&ep;&ep;不多会儿,萧宗元打马而来,估摸着在百里子苓的射程之外,拉住了马。

&ep;&ep;他抬头看着城楼上的百里子苓,笑着喊了一声:“国公爷,别来无恙啊?”

&ep;&ep;百里子苓笑着应了一声:“妹夫哪里去?”

&ep;&ep;萧宗元低头浅笑,然后又吼道:“我这不是想大姨姐了嘛,听说这河边已长满了肥美的牧草,特地过来放牧。大姨姐要不要过来一起喝酒吃肉,我请客!”

&ep;&ep;百里子苓冷哼了一声,南陈与雄鹰部和亲不到半年,萧宗元这是又想趁南陈内乱,来分上一块肉了。

&ep;&ep;前几日,她还收到柳菘蓝的消息,说是兰阳公主一切安好,萧完元也很是疼爱兰阳公主,并且,兰阳公主已有孕在身。

&ep;&ep;这可真是,我一边搞大你妹妹的肚子,还一心想着趁你不注意,再咬上你的一口。

&ep;&ep;“妹夫的肉,带刺,我怕扎破嘴。”

&ep;&ep;“大姨姐,有刺的是鱼,我请你吃羊肉。我听说,大姨姐最喜欢吃羊肉,这雄鹰部的羊肉可是极为美味,若是不吃,那就可惜了。”

&ep;&ep;“妹夫,放牧吃肉都随便,但,要踏入南陈一步,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吃不成肉。”

&ep;&ep;萧宗元叹了口气,自语道:“这性子,我可真是喜欢!”

&ep;&ep;“大姨姐,我听说我那大舅哥遇到麻烦了,要不要我帮忙啊。我一向很热心,为着我那还未出生的王儿着想,那也得帮着大舅哥不是。”萧宗元没脸没皮,又吼道。

&ep;&ep;“萧宗元,你既然宠爱兰阳,就不要惦记南陈这块肥肉,这才是为亲之道。”

&ep;&ep;“子苓,”萧宗元扯了一嗓子,“我宠爱兰阳,跟惦记南陈的肥肉不矛盾。人,我照宠;肉,也照吃。”

&ep;&ep;百里子苓没有理他,而是让人拿了把一弓箭来,朝着萧宗元的方向瞄准。

&ep;&ep;“子苓,咱们刚一见面,就朝我放箭,不合适吧?你们南陈人说,打是亲,骂是爱,子苓如此想要我的命,是不是爱我到了极致?我就知道,那个没长大的小崽子怎么能是你的所爱,还得是我这样的,要长相有长相,要权势有权势,能宠你,也能与你并肩而......”

&ep;&ep;萧宗元那个‘立’之而出口,百里子苓的箭就射了过来,擦着他的耳际过去。

&ep;&ep;他只觉得耳朵骤然一疼,伸手一摸,手上便是血渍。

&ep;&ep;“鹰王,我这爱意你可满意?”百里子苓哈哈一笑。

&ep;&ep;萧宗元没有想到,这么远的距离,明明在射程之外了,百里子苓还能射中他的耳朵,让他受伤。

&ep;&ep;他更知道,百里子苓刚刚那一箭如果是正对他的心脏,他此刻怕是一命呜呼了。

&ep;&ep;既然手下留了情,也就给足了他面子,他若不知好歹,非要挑衅,大家都不会太好看。

&ep;&ep;他本就是过来看看有没有便宜可占,以为这种时候,百里子苓肯定不在五河口,去了上都。

&ep;&ep;看来,是他失算了。

&ep;&ep;萧宗元一拱手,“国公爷,开个玩笑。我真的就是过来放牧的,正好,兰阳也说想您了,让我给你带个好。”

&ep;&ep;百里子苓拿起长剑,远远指着萧宗元,“我不太喜欢开玩笑。”

&ep;&ep;萧宗元呵呵两声,只得打马而去。

&ep;&ep;一个时辰后,河对岸便没了萧宗元的人马。

&ep;&ep;木苏河把两位夫人和云昊送入雪狼部,这才知道,百里子苓在他走后,便派了一队人马驻扎在雪狼部边界上,为的是怕木苏和不在雪狼部,再出什么幺蛾子。

&ep;&ep;如有异常,这队人马可即刻进入雪狼部,替他平息动乱。

&ep;&ep;木苏和便把两位夫人和云昊安置在边境上,毕竟这里比王庭更加安全。

&ep;&ep;“娘、大嫂,我得去五河口跟着将军,等南陈动乱平息了,我会亲自过来接你们。”木苏和心里惦记着百里子苓,安置好一切之后,便跟老夫人辞行。

&ep;&ep;“狼王!”老夫人叫道。

&ep;&ep;“娘,叫我木苏和就成,我在您面前,哪是什么王啊。”

&ep;&ep;老夫人叹了口气,“孩子,万事小心!”

&ep;&ep;老夫人就说了这么一句,木苏和便跪了下来,给老夫人行了叩拜之礼。

&ep;&ep;“娘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将军!”

&ep;&ep;老夫人有些哽咽,到了嘴边的话也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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