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太妃......太妃......”宫人大叫,皇贵太妃晕了过去。

&ep;&ep;桑吉上前抱住姑母,叫了两声,见没有反应,便朝宫人大喊:“赶紧去请太医!”

&ep;&ep;不多会,太医便匆匆赶来。桑吉在姑母床前来回走动,心急如焚。

&ep;&ep;此时,又有宫人来报,说是宗亲府的人求见。

&ep;&ep;“他们动作倒是快。让他们等着!”桑吉道。

&ep;&ep;“侯爷,怕是不能......”那宫人小心地答道。

&ep;&ep;桑吉吐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晕睡中的姑母,又叮嘱太医仔细些,这才往外走。

&ep;&ep;大厅里,宗亲府的人正候着,见桑吉出来,忙行了礼。不过,宗亲府的人还没有开口说什么,桑吉的父亲尚书大人就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

&ep;&ep;宗亲府的人退到一旁,尚书大人进门就道:“你姑母如何?”

&ep;&ep;“姑母伤心过度,晕过去了。现在太医正在给姑母施针。”

&ep;&ep;桑尚书快步往里走,桑吉又跟了进去,宗亲府的人只能在外面等着。

&ep;&ep;和慧公主薨了,冯康也死了,这件事很快传遍了上都城。

&ep;&ep;远在五河口百里子苓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两三天后。而在雪狼部的木苏和则要早一点知道消息。

&ep;&ep;木苏和把冯康血溅大理寺,和慧公主服药自杀的消息告诉了赵启。

&ep;&ep;是的,和慧是服药自杀的。

&ep;&ep;见了冯康,她对尘世再无留恋,而且她也知晓冯康必会求死,也就随了他去。

&ep;&ep;赵启痛哭了一场。

&ep;&ep;一个是他的亲舅舅,一个是他的亲姐姐,都是与他血脉很近的人。

&ep;&ep;舅舅是为了他,而姐姐是为了舅舅。

&ep;&ep;他一直都知道,舅舅心里是有姐姐的。但是,为了他,舅舅把所有的一切都舍下了。

&ep;&ep;“王爷节哀!”木苏和劝慰道。

&ep;&ep;“我如今还算什么王爷,不过是四处逃命的流浪狗罢了。狼王,你说,那高高在上的椅子,真有那么好吗?”

&ep;&ep;“好不好的,只有坐上去了才知道。”

&ep;&ep;赵启惨笑了一声,“也对,失败者没有资格讨论那把椅子好不好。”

&ep;&ep;“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王爷能不能给我解答。”木苏和又道。

&ep;&ep;“狼王好奇什么?”

&ep;&ep;“当年,你的另一位舅舅西南提督洪万三谋反,是真想反呢,还是......”

&ep;&ep;赵启没想到他好奇这样一桩陈年旧事。十五年前,他也不过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但他成了这皇权争夺路上的权杖。若是没有他,大约也没有那些争夺。

&ep;&ep;“狼王,古往今来,但凡拥兵自重的将领,哪一个都希望有更大的权势。至于你说想不想反,有些人,想自己坐那把椅子,但有些人,是想用手中的权势操纵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

&ep;&ep;前者,可能就成了反贼,而后者,就成了权臣。我舅舅,大约是想做第二种人,毕竟,他当时是很希望我坐那把椅子。至于我真坐了那把椅子,会不会跟他反目,那是后话。

&ep;&ep;但就当时来说,他如果不反,只有一个下场,等着被步步削弱,什么都不剩下。人嘛,手中有了权,谁会愿意放下,他自然是要放手一搏的。”

&ep;&ep;赵启叹了口气。当年争储的时候,他还小,哪里懂什么储君,皇权,皇位。只不过,他有了那个身份,也就让他的母亲和舅舅有了欲望。

&ep;&ep;“你的父皇不是很喜欢你,也有意立你为太子吗?”

&ep;&ep;赵启回头看木苏和,他们二人立于这繁花盛开的草原之上,不远处站着雪狼部的士卫。

&ep;&ep;“父皇或者是真的喜欢我,但他的身子不行啦。立我为太子,我年幼,我母妃壮年,舅舅手握重兵,这南陈的朝堂怕就成了洪家的朝堂。父皇再喜欢我,也不会把江山交到别人手里。

&ep;&ep;但五哥不同。五哥没有强大的外戚,又已经成年,在皇子中口碑不错,加上他的母妃只是养母,或许在父皇看来,就算他能扶植桑家,但也不会完全相信桑家。这或许就是帝王之术,朝堂的平恒。

&ep;&ep;就看我那三哥,不也一样吗?他自己更想坐那个位置,但却送了儿子做太子,既不会让朝臣反对,又在实质上掌握了皇权。我那三哥才是最聪明的,也难怪这么多年,五哥一直不放心他去封地。”

&ep;&ep;春风拂过,野花飘香,两个十七八岁的男子一个成王,一个成寇,但又不得不说,都是人中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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