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短刀上刻着‘百里’二字。

&ep;&ep;她眼眶一热,把兰阳揽进怀里,兰阳的身子还在不停地颤抖。

&ep;&ep;“没事,没事,姐姐在,不怕了,安全了。”百里子苓拍了拍她的背,忙又查看了一下,“有没有伤到哪里?”

&ep;&ep;“没有。就是外面有点冷。”

&ep;&ep;此时,陆筝急匆匆从外面进来,看到百里子苓的衣服搭在小姑娘身上,顿时明白那是兰阳公主,立马脱了自己的外套,递了过去,“遮住脸!”

&ep;&ep;找到了兰阳公主,百里子苓和大人们皆松了口气。

&ep;&ep;房子烧了也就烧了,那些人,死了也就死了,只要兰阳公主没事。可是,只有百里子苓的心还被揪着。

&ep;&ep;她把废墟留给陆筝和沈潜处理,等着兰阳梳洗完闭。此刻,她不能离开,更不能去找她的狼崽子。

&ep;&ep;兰阳没事,狼崽子肯定也不会有事。

&ep;&ep;她的手紧紧地握着那短刀,那是狼崽子从她那里拿走的。

&ep;&ep;待兰阳梳洗之后,请了百里子苓进屋,这是柳菘蓝的酒楼,事实上,也是赵怀的产业,只不过是柳菘蓝在管理。

&ep;&ep;兰阳见百里子苓拿着那把短刀,忙道:“这是那位救我的小将军给的。他说,万一再有危险,让我拿着自保。”

&ep;&ep;“他人呢?”百里子苓忙问。

&ep;&ep;“他把我放下地窖之后,便走了。他......没能出去吗?”

&ep;&ep;“可能正在忙。兰阳,太医就在外面,让她给你把把脉,若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也好......”

&ep;&ep;“姐姐,我没事,也不必叫太医。之前与鹰王那边商定的吉时快到了,我既无事,就别错过了吉时。”

&ep;&ep;百里子苓看着兰阳,她的眉眼之间还有惊吓之色,但却强装镇定。她是和亲公主,扛着南陈的命运,她只有早早离开南陈,才会让南陈安全。

&ep;&ep;“兰阳,吉时可以再挑,你还是休息几日,也让太医开几副药,给你压压惊。”

&ep;&ep;百里子苓知她懂事,但这也实在太让人心疼。

&ep;&ep;“姐姐,早晚都是要嫁的。我早一步离开南陈,那些想破坏和亲的人才没有机会再动手。我从上都走到五河口,如果真死在这里,那姐姐和哥哥......”兰阳没往下说,却被百里子苓紧紧抱在了怀里。

&ep;&ep;“好妹妹!姐姐会在北疆做你最坚强的后盾。如果萧宗元欺负你,我立马就带人杀到雄鹰部的王庭去,接你回南陈。”

&ep;&ep;“嗯,有姐姐在,兰阳不怕!”

&ep;&ep;姐妹俩紧紧地抱在一起,这一别,怕就是永远。

&ep;&ep;萧宗元那边也做了两手准备,百里子苓这边信息封锁太严,并不知道兰阳到底怎么样,直到百里子苓这边派人来通知,说是吉时去迎亲,萧宗元心头才稍稍松了口气。

&ep;&ep;礼部的几位官员精减了一些礼节,主要是怕错过吉时,毕竟,兰阳梳洗打扮,穿上新购的嫁衣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ep;&ep;赵怀亲自给妹妹准备的,做了大半年的嫁衣最终葬送在大火里。

&ep;&ep;等一切礼成,百里子苓携众官员一并送兰阳到关口。浩浩荡荡的队伍在五河口的大街上格外热闹,原本应该更喜庆的送嫁,因为昨夜的那场大火消磨了热情。

&ep;&ep;马车在关口停下,萧宗元坐在马背上,回头看挂着大红绸子的送嫁马车,百里子苓走到了马车边上。

&ep;&ep;“公主,一路平安!”百里子苓在车窗边说了一句。

&ep;&ep;车窗未开,一身嫁衣的兰阳隔着车窗看百里子苓的身影。这一去,此生怕是再无机会回南陈,她的眼泪终究没有止住。

&ep;&ep;半响之后,她敲了敲马车厢,车夫挥动鞭子,车轮碾压过关口,浩浩荡荡的队伍奔向草原。

&ep;&ep;百里子苓看着队伍远去的方向,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如果南陈足够强大,又何须让公主远嫁,所谓和亲,不过是国家无能的借口。

&ep;&ep;“卫国公,火灾的事......”诚亲王见兰阳已经出了关口,这才上前问了一句。

&ep;&ep;“王爷,这件事我会查,之后也会给扶风王爷上个折子。”

&ep;&ep;“那便好。你说这事......差点要老命了。”

&ep;&ep;诚亲王摇摇头。

&ep;&ep;不只诚亲王,礼部那几位,也差点吓个半死,还有那几位武将,真觉得是捡回了一条命。

&ep;&ep;“卫国公,我们今天就回京,这五河口啊,我是不敢待了,还是早点走,少些麻烦。火灾的事,就辛苦卫国公了。”赵胜又说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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