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果百里子苓死了,北方大营十几万军队谁来指挥?

&ep;&ep;不,那不是重点。

&ep;&ep;如果百里子苓真死了,他沈潜第一个不会让萧宗元活着离开五河口。

&ep;&ep;沈潜招呼了在街对面的人,那是陆筝的手下,沈潜这几天与他们接触颇多,也知道,这些人值得信任。

&ep;&ep;那人立马从街对面过来,沈潜便凑到他耳边低语道:“招集你们在镇子上的人手,如果国公爷有意外,绝对不能让萧宗元活着离开五河口。”

&ep;&ep;那人听完转身而去,很快消失在沈潜的视线里。

&ep;&ep;沈潜在外面来回地踱步,他此刻很后悔,没有跟着百里子苓一起进去。如果以他和百里子苓的身手,就萧宗元那几个人,还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们。

&ep;&ep;“沈潜。”

&ep;&ep;听到百里子苓的声音,沈潜回过头去,紧接着上前几步,“国公爷……”

&ep;&ep;“先回大营再说。”

&ep;&ep;“好。”

&ep;&ep;沈潜忙去拉过马来,待百里子苓翻身上马,他才发现,百里子苓背上的袍子破了几道口子。

&ep;&ep;“国公爷,你……”

&ep;&ep;百里子苓回头瞪他,他便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ep;&ep;之前他听到了鞭子声,而那袍子上的长口子,显然是鞭子抽出来的。

&ep;&ep;该死的萧宗元,居然敢拿鞭子抽南陈的卫国公,这笔账,早晚得找回来。

&ep;&ep;“去叫老沈头过来,带上外伤药。”刚下马,百里子苓就把迎上来的易风抓过来,在他耳边低语。

&ep;&ep;“将军,你?”易风很机灵,顿时发现了百里子苓的袍子不对劲。是他一直照顾百里子苓的生活,这袍子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一趟就坏了,还坏成那样。

&ep;&ep;“赶紧去,别多嘴。”沈潜提醒道。

&ep;&ep;易风往老沈头那边跑,而沈潜则跟着百里子苓进了大帐。

&ep;&ep;原本沈潜是有很多话要问的,但看到百里子苓坐下来时皱起的眉头,他什么话都没问出口。

&ep;&ep;这点事,他其实不问也明白,百里子苓自己扛下了所有,为的就是不让南陈再起战火。

&ep;&ep;百里子苓挨了鞭子,虽然不是五十鞭子,只有五鞭子,但每一鞭子落在身上,都不轻松。

&ep;&ep;进去之前,她便知道,萧宗元不至于会要她的命,但这个交代是肯定要的。若是从前身子好的时候,五十军棍那也扛得住,现在就够呛了。

&ep;&ep;“沈潜,今天的事……”

&ep;&ep;“国公爷放心,沈潜知道轻重。”百里子苓没说完,沈潜便打断了她的话。

&ep;&ep;二人正说话,老沈头急匆匆地带着药箱进来,沈潜知道自己在这里不方便,便退了出去。

&ep;&ep;“易风,你也出去。”老沈头道。

&ep;&ep;易风满眼担心,还是乖乖听话出去。此时,大帐里只剩下百里子苓和老沈头。

&ep;&ep;百里子苓起身把那外袍脱下来,又除去了一个狐皮做的马甲,这才露出里边的亵衣来。

&ep;&ep;几道鞭子留下的血痕在那亵衣上惊心又刺目,老沈头不由得抽了口凉气。

&ep;&ep;“你这是……”

&ep;&ep;“不过是一点皮外伤,不至于大惊小怪,我身上比这伤重的,多了去。赶紧给我上药,别那么多废话。”

&ep;&ep;老沈头心疼得紧,这两年,百里子苓几乎没有受过伤,哪怕是在上都守卫战中,她也没有受伤。如今却让萧宗元拿鞭子抽成这样,老沈头便觉得萧宗元那红莲之毒实在是太轻了,应该给他用长乐,让他知道真正的生不如死。

&ep;&ep;老沈头迟迟未动手,百里子苓回头看了他一眼,“等什么?”

&ep;&ep;“将军,我还是去叫胡果儿来吧。”

&ep;&ep;“叫她做甚?你也不是头回给我治伤了,少跟我说什么男女有别的话,赶紧来。”百里子趴到了床榻上。

&ep;&ep;“将军,如今不比从前,你也别固执。从前伤在别处,如今是在背上,我一个男人,始终不方便。”老沈头说完,回头朝帐外大喊了一声:“易风去叫胡果儿来。”

&ep;&ep;“我一个女人尚不计较,你一个老头子,还怕弄脏了眼睛?”

&ep;&ep;“我的将军,你好歹爱惜点自己。”

&ep;&ep;“爱惜不爱惜的,也就那样。从小在男人堆里打滚,京城那些名门世家,能让我做儿媳妇吗?就算真能,大约也不觉得我能有多干净。行了,你出去吧,省得在我耳边嗡嗡。”

&ep;&ep;百里子苓把老沈头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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