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能保证不会伤害她的身体?”木苏和听完之后问了一句。

&ep;&ep;“将军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ep;&ep;木苏和看着跪在地上的胡果儿,他们是玩伴,也是朋友,更是战友。但是,私自改了他的计划,而且隐瞒不报,这事可不能纵容。

&ep;&ep;“胡果儿,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果下次你再敢改我的计划,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ep;&ep;“胡果儿不敢。”

&ep;&ep;“还有,如果将军的身体出了大问题,我会一并跟你清算。”

&ep;&ep;此时,五河口的军营静悄悄的。

&ep;&ep;百里子苓在睡梦中醒来,出了一头的汗。起身喝水时,差点没有站稳。

&ep;&ep;“最近这是怎么了?”百里子苓甩了甩头。

&ep;&ep;披衣独坐,整个北方防线的地图都在她的眼底。

&ep;&ep;京城那边一直没有消息,而五河口却在暗潮涌动。

&ep;&ep;昨天傍晚收到消息,晋北王在西南与周深大战了一场,双方各有损伤。

&ep;&ep;冯康在西南经营多年,上都一战未能得手,又被四处赶来勤王的军队夹击,便退回了西南,那里地形复杂,而冯康又极为熟悉,无论是攻是守,都对他们更有利。

&ep;&ep;周深自然是想一举了结了晋北王及其残部,显然,这一仗并没有占到便宜。

&ep;&ep;看到这样的消息,百里子苓觉得,要剿灭晋北王,怕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ep;&ep;柳菘蓝确实回了上都。

&ep;&ep;那日她送了南颇出关之后,黄昏的时候又折了回来,在进关的名册上皆有记录。

&ep;&ep;只是,百里子苓并不知道,她的菘蓝姐现还是原来的菘蓝姐吗?

&ep;&ep;想到这个,百里子苓提笔给二哥百里策写了一封信。

&ep;&ep;天明时,百里子苓让易风把信送出去,而陆筝却发现,百里子苓的眼睛里带着些血丝。

&ep;&ep;“晚上没有睡好?”陆筝有些担心。

&ep;&ep;“半夜醒了,就给二哥写了封信,有些事想问问他。信写完了,便再也睡不着。”

&ep;&ep;“将军,一会儿还是让医官过来瞧瞧,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

&ep;&ep;“陆大哥,你想多了,我的身体好着呢,也就是昨晚没睡好。没事的,晚一点补一觉,起来也就生龙活虎了。”

&ep;&ep;两个人正说话,外面有士兵来报,说是王爷派了人来,已经到了大营外面。

&ep;&ep;百里子苓这几日都在等赵怀的信,要打要和得尽快拿定主意,越往后托,事情也就越难处理。

&ep;&ep;“王爷派了何人来?”百里子苓问道。

&ep;&ep;“是武诚侯。”士兵答道。

&ep;&ep;武诚侯?

&ep;&ep;那不是桑吉吗?

&ep;&ep;居然会是桑吉。

&ep;&ep;这到底是要打还是要和?

&ep;&ep;桑吉如何是刑部侍郎,但桑吉曾经又是武将,是能带兵打仗的,而且比多将领都更出色。

&ep;&ep;百里子苓一时没想明白过来,但已经起身迎了出去。

&ep;&ep;桑吉穿着正三品的文官袍,看着倒是书卷气很浓,比之百里子苓早已经看习惯了的甲胄,总觉得桑老二这是换了一副皮囊。

&ep;&ep;桑吉身边还跟着两个人,百里子苓认识这二人,皆是赵怀府中之人。

&ep;&ep;“原来是武诚侯,有失远迎!”百里子苓见到桑吉自然高兴,免不得要跟他玩笑两句。

&ep;&ep;“卫国公亲自相迎,桑吉惶恐!”

&ep;&ep;二人一拱手,一抱拳,随及又哈哈一笑。

&ep;&ep;百里子苓上前勾住了桑吉的脖子,桑吉很是配合地斜着身子,毕竟百里子苓比他要矮一些。

&ep;&ep;而且,在北楼关这两年,他也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勾肩搭背。

&ep;&ep;“好你个桑吉,老子出发的时候,你都没来送我。几个意思?不跟我混了,连送我一送都不愿意?”

&ep;&ep;百里子苓故意在这里找后账。

&ep;&ep;“我说将军,你如今都是卫国公了,一品大员,能不能有点封疆大吏的样子。大营里将士们都看着,你说,我要跟你动手吧,那叫以下犯上,打了你的脸,你以后还怎么带兵。我要是不跟你动手吧,我这正三品的官袍不是得委屈死了。怎么说,我也算是半个钦差,卫国公能不能对我尊重一点,我还得在朝堂上混的。”

&ep;&ep;桑吉这一通半委屈半撒娇的模样,逗得百里子苓哈哈大笑。

&ep;&ep;“桑老二,这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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