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百里子苓的话让张及无法反驳。

&ep;&ep;其实,张及也想过,如果整支军队是由他来指挥,如今萧宗元气势汹汹而来,他又该如何?

&ep;&ep;加固关楼?还是多调集些人到五河口来?

&ep;&ep;那些都是虚妄,关键的还是要这些要本身有战斗力。

&ep;&ep;“生病和受伤的士兵赶紧治愈,药材不够,只管去采买,大夫不够,也可去请外面的郎中来看。皇上和王爷既对我等寄予厚望,我等又怎敢不殚精竭虑。二位将军,你们说是不是?”

&ep;&ep;百里子苓抬出了皇上和扶风王爷,二人自然不也多说什么。他们也按军功都封了侯,若是此时北方防线出了事,这侯爷怕是也能变成阶下囚。

&ep;&ep;“国公爷说得是。”二人异口同声。

&ep;&ep;此时,帐外有士兵来说,百里子苓让士兵进来说话。

&ep;&ep;“报国公爷,营里出了大事。刘河与郑成、罗季二位将军打起来了。”

&ep;&ep;郑成、罗季?

&ep;&ep;百里子苓知道这二人是谁,当初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来军营这些天,她还不曾单独去会会这二人。

&ep;&ep;“怎么回事?”张及忙问。

&ep;&ep;“具体的小的也不清楚。只听说刘河带了长刀去找郑、罗二位将军,提刀就砍,嘴里还喊着什么‘逆贼’。”士兵答道。

&ep;&ep;张及看了看百里子苓,道:“国公爷,我去看看。”

&ep;&ep;“一起吧,毕竟是我带来的人惹的事。”百里子苓拿了剑,这个细节张秦二人皆没有错过。

&ep;&ep;郑成、罗季皆是李迁旧部,李迁做了逆贼已经处决,这是整个南陈都知道的事。但是,在李迁反叛这件事里,郑成、罗季确实没有参与。

&ep;&ep;张及与秦池接管李迁旧部的时候,这二人也没有反抗,加上赵怀曾有令,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和军营的平稳过渡,只要不反抗的,除了是李迁的心腹,都不既往不咎。

&ep;&ep;而且,这一次吴安国来封赏,郑罗二人皆有赏赐,这怎么突然还打起来,张及、秦池想不明白,但百里子苓大概猜到一些。

&ep;&ep;刘河是个粗人,定然是听了谁的挑唆,不然不会公然对郑罗二人出手。

&ep;&ep;北方大营里暗潮汹涌,可见一般。

&ep;&ep;陆筝也跟着去看了看情况,现在这个时候闹腾起来,时机总是有点敏感,毕竟萧宗元的队伍离得可不远了。

&ep;&ep;营帐之外,刘河与郑罗二人打得正酣。

&ep;&ep;郑罗二人也是久经杀场,虽然如今年纪是有一把了,但还不到拿不动刀枪的时候。刘河虽勇,但单挑两位老将,那也有些吃力。

&ep;&ep;众人围观,又是一场等着看笑话的热闹。

&ep;&ep;今天不管因为何事,刘河以下犯下,只这一条,就够他吃一壶的。

&ep;&ep;众人也想看看,百里子苓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ep;&ep;有人喊了一声,‘国公爷来了’,众人赶紧让出来一条路来,而被围在其中的三人正在你死我活。

&ep;&ep;百里子苓提剑上前,先是替刘河挡住了郑罗二人的攻击,随及踹了刘河一脚,刘河立马停了下来,跪在了一旁。

&ep;&ep;郑罗二人见百里子苓亲自动手了,也停下手来。

&ep;&ep;“国公爷!”二人放下武器,齐声道。

&ep;&ep;“两位叔叔不必客气。”

&ep;&ep;一声‘叔叔’,让郑罗二人面面相视,二人立马齐声道:“国公爷折煞我等。”

&ep;&ep;“二位叔叔,你们是看着我长大的,与我说话,不必如此见外。今日,不管起因如何,刘河以下犯上,这是营中之大忌。来人,”百里子苓一声大吼,立马有二人上前听令。

&ep;&ep;“刘河以下犯上,罚二十军棍,即刻执行。”

&ep;&ep;百里子苓一声令下,便有士兵抬来了长凳,刘河自觉脱下甲胄趴到了长凳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执行军法的士兵手起棍落,那声音听起来格外干脆。

&ep;&ep;刘河没有争辩,没有为解释,更没有为自己叫屈,就那样在众将士的眼皮子底下打完了二十军棍。

&ep;&ep;二十军棍打完是什么样子?

&ep;&ep;刘河的屁股早已经开了花,虽然下边穿了棉裤,但棉裤早已经打坏,屁股也是皮开肉绽,血淋淋的。

&ep;&ep;刘河没吭一声,全程扛着,棍子每打一下,围观的士兵心头就跟着一颤,仿佛那棍子是打在自己身上,有的人不忍看,回过头去,但听着声,还是忍不住跟着皱眉头。

&ep;&ep;郑罗二人既是看着百里子苓长大,知道这丫头的性子,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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