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人反应敏感,一个闪身,躲开了百里子苓的袭击。百里子苓立马回旋,再度袭击而去,那人伸手相抵,二人总算打了个照面。

&ep;&ep;“刘强!”

&ep;&ep;这是狱卒刘强,但一个狱卒能有这么好的功夫吗?居然能躲过她的袭击。

&ep;&ep;“你不是刘强!”百里子苓又道。

&ep;&ep;“将军好眼力。”那人一笑,声音倒是格外熟悉。

&ep;&ep;百里子苓这才松开手,带了几分嘲讽道:“你们家公子还真是怕我死了呀,都能把你给支使到大理寺的监狱里来。”

&ep;&ep;回到床上,百里子苓以双臂相枕。

&ep;&ep;刚刚进来的是易容之后的乙辛,还别说,跟那狱卒刘强是真像。

&ep;&ep;“他是怕有人伤着您。就您这功夫,也没几个人能近得了身。”乙辛答道。

&ep;&ep;“你不是回回都近了身吗?”

&ep;&ep;“谢谢将军夸奖!”乙辛双手抱拳,施了一礼。

&ep;&ep;百里子苓嗤了一句,“刘强你给弄哪里去了?”

&ep;&ep;“将军放心,我让他睡几天,等你这边完事了,再把他给换回来。伤不着他性命。”

&ep;&ep;狼崽子走啦,这会儿天都快亮了,八成离了京城也很远了。给他留下乙辛,还把那石头吊坠也给了她,她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东西,到此刻才有一点心思来担心那小心。

&ep;&ep;“他回去的路,安全吗?”百里苓问道。

&ep;&ep;“将军,他的心眼您还不知道,足够用,放心吧。”

&ep;&ep;“嘿,你倒是心大。感情你倒是一点不担心呀。”百里子苓坐起身来。

&ep;&ep;“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他有多大本事,我知道。多少险境都淌过来了,这点事,不算啥。他呀,练武不算块好材料,但要论心计,还真没几个比得上。”

&ep;&ep;“是啊,他那点心计都往我身上招呼了,能耐呀!”百里子苓又嗤了一句。

&ep;&ep;乙辛笑起来。

&ep;&ep;“将军,他喜欢你,拿命喜欢那种。等尘埃落定之后,将军也去我们草原看看吧,你会喜欢那里的。”

&ep;&ep;百里子苓想象中书里对雪狼部大草原的描述,她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踏足雪狼部,但她希望她的狼崽子可以心想事成。

&ep;&ep;天刚亮,桑府的门前就停了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人,披了件黑色的斗篷,看不清楚来人是谁。

&ep;&ep;只见桑府的人把门打开,很恭敬地让了来人进去。

&ep;&ep;这一夜,不平静的又何只是百里将军府。

&ep;&ep;桑吉昨天回了家里就没再出去。他把自己关在屋里推演了一下战况,确实不容乐观。

&ep;&ep;他的父亲也一直在书房里,没怎么出来,连晚饭都是让人送进去的。

&ep;&ep;桑吉问过下人,除了李迁,昨日再无人朝中官员来过。

&ep;&ep;这一大早,桑吉还在床上,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很快,敲门声响起来,来人道:“二爷,老爷请你去书房议事。”

&ep;&ep;桑吉应了一声,一下子坐起身来。

&ep;&ep;议事?

&ep;&ep;难不成,是大哥回来了?

&ep;&ep;桑吉立马穿好衣服,往父亲的书房去。

&ep;&ep;此时,坐在屋里的除了他的父亲,便是风尘仆仆赶回他的大哥桑荣。

&ep;&ep;大哥果然回来了,这还真是印证了百里子苓的话。

&ep;&ep;“父亲、大哥!”桑吉见礼之后,便在桑荣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ep;&ep;桑大人开门见山,直接奔主题。

&ep;&ep;晋北王反了,他们该如应对。

&ep;&ep;“我回来的路上,已有晋北王的兵马正往上都城而来,想来不日便会兵临城下。父亲有什么决断,与我们兄弟二人说说便是,我们自然是听父亲的。”桑荣道。

&ep;&ep;桑荣先表了态,但桑大人还是问了桑吉,“老二,说说你的想法。”

&ep;&ep;桑荣看向桑吉,他这个弟弟一向比他聪慧,也一向深得皇帝喜欢,但论听话嘛,自然是不及桑荣了。

&ep;&ep;“父亲,明日便是我的大婚。这婚,还结吗?”桑吉问了一句。

&ep;&ep;“二弟,现在不是说大婚的事。如今这局势,也不亦办婚礼。”桑荣插了一句。

&ep;&ep;桑尚书瞅了桑吉一眼,一脸老谋深算,他自然听懂了桑吉的意思,却没有直接给答案,而反问了一句:“老二,你想结这婚吗?”

&ep;&ep;桑吉一看,老父亲行啊,居然把球给他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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