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门后的文苒犹豫了一下,终是走了出来,朝乔杨鞠了一躬。

&ep;&ep;“昨天晚上,谢谢您!”

&ep;&ep;文苒不敢深想,昨晚那样的情形,若收下她的是别的男人,自己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ep;&ep;乔杨也是奉命行事而已,这一声谢,收得有些心虚。

&ep;&ep;“文小姐,都是胥总的意思,我只是照着办而已。”

&ep;&ep;文苒闻言,抬眼看了看四周。

&ep;&ep;乔杨意会,“胥总在用早餐,文小姐应该也饿了,一起吧。”

&ep;&ep;乔杨引着文苒走进饭厅,饭厅里,胥辞正拿着勺子吃粥,听见声响,抬眼看过来。

&ep;&ep;文苒脑里闪过与他耳鬓厮磨的模糊画面,脸一红,连忙躬躬身,垂下的发梢半遮着脸,把她的不堪和尴尬掩住。

&ep;&ep;“胥总,昨晚的事,谢谢您!”

&ep;&ep;胥辞背着光,文苒只看到他俊朗的五官轮廓,却看不清他的神情。

&ep;&ep;直觉觉得,男人很严肃,而且,很正派。

&ep;&ep;即便,他曾对她做了那样疯狂的举动,文苒始终觉得,那不是他的错。

&ep;&ep;她虽不经情事,却也知道,男人要强行压制身体本能,是非常艰难的事。

&ep;&ep;而他,却在她完全失控肆意撩拔的情况下,单方面悬崖勒马,除了拥有非人的意志,更重要的,还因为他本身就是个正派的人吧。

&ep;&ep;胥辞淡淡应了一声,扫一眼用睡袍包裹严密的文苒,收回视线,继续吃他的粥。

&ep;&ep;他这样身份的人,自然,是不会去照顾别人感受的。

&ep;&ep;因为,从来只有别人看他脸色行事。

&ep;&ep;而且,忆及昨晚失控的局面,素来淡定自持的他,也有些不知如何与她共处。

&ep;&ep;文苒愈发窘迫,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ep;&ep;下意识垂眼看看自己,抬手把本已经十分密实的睡袍衣领又扯紧一些。

&ep;&ep;经过昨晚,文苒很怕,别人会把她当成轻浮的女人。

&ep;&ep;向来习惯调和气氛的乔杨,察觉气氛有异,连忙迈前几步,在离胥辞最远的位置拖开椅子,招呼文苒坐下,并把热好的牛奶端了过来。

&ep;&ep;文苒这才自在一些,坐下,双手接过牛奶,轻声对乔杨说了声谢谢。

&ep;&ep;胥辞漫不经心地又瞥她一眼,双手捧着杯子的文苒,脸色苍白容颜憔悴,长长的睫毛垂着,整个人看起来柔弱而不堪一击。

&ep;&ep;文康培是畜生吗?居然,如此狠心对待自己亲生女儿?

&ep;&ep;心里倏地涌起的愤怒,让胥辞微微皱了皱眉。

&ep;&ep;他这样的人,见惯了各种不公和不平,多数时候,与己无关的事都抱着不参与不掺和的心态。

&ep;&ep;理智告诉他,他昨晚就该把文苒送走。

&ep;&ep;可他,却把人扣了下来。

&ep;&ep;这份莫名生起的同情心,让他意外,又有点厌恶。

&ep;&ep;然而,他却不愿深究,这点厌恶,到底,是因为他不合时宜的同情心,还是因为她差点让他失控?

&ep;&ep;他只是,下意识将失控的那段归结为意外,直接忽略不计。

&ep;&ep;文苒双手捧着杯子,喝了一口奶,习惯性伸出舌#头舔了舔唇,那模样,乖得像只毛绒绒的小奶猫。

&ep;&ep;胥辞有些怔了,然后,不自禁想起她唇的软绵触感,以及热烫的温度……

&ep;&ep;他的私生活里,从来都是男性居多,胥家男丁兴旺,父辈五兄弟,到胥辞同辈的孩子中,只有一个堂姐,却早早移了民,从小到大除了母亲和奶奶,私生活中他接触过的女性少之又少。

&ep;&ep;而像文苒这种毫无攻击性的小可爱款的,更是凤毛麟角。

&ep;&ep;文苒喝了一口奶,甚是满足地吐了一口气,扬起睫毛,正好看见胥辞皱眉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便又尴尬起来,于是没话找话。

&ep;&ep;“胥……胥总,谢谢您的礼物!”

&ep;&ep;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ep;&ep;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ep;&ep;果然,胥辞甚是疑惑,“嗯?”

&ep;&ep;文苒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您送我的生日礼物,那只玛瑙手镯,我很喜欢!”

&ep;&ep;胥辞眸色闪了一下,很快又归于平静。

&ep;&ep;“喜欢就好……”

&ep;&ep;那只手镯,并没有多贵。

&ep;&ep;胥辞收到文家请柬时,正在帮爷爷挑些礼物送人,当时一眼看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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