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生活了。”

&ep;&ep;哼,这小子方才果然是在骗她。顾唯念了然颔首,又问道:“那后来呢?白姑姑便自己在这里生活了?”

&ep;&ep;薛少河道:“白姑姑早年也遇到过一场伤心事,所以后来一直不曾离开此地。只是偶尔也被十分有诚意的人请下山去做法事。那两个小道姑都是她在山下收养的孤女。因为此地,只有她们三人生活,日常所需粮食果蔬少了许多,山腰处有三两户不怕麻烦的人家,依旧往这里送吃的。若这里的道姑还跟以前一样多,那两户人家必定送不过来。其他人家,嫌那天坑麻烦,并不愿一直送吃食。”

&ep;&ep;顾唯念道:“你方才还吓唬我说,这里死了人,真是可恶!”

&ep;&ep;听起来,这隐梅观也没什么稀奇的嘛!不过,选在这里修个道观,还是在原本的巨石上开凿,本来就已经很稀奇了。

&ep;&ep;顾唯念虽然已很疲倦,但仍旧止不住好奇心,问道:“薛大哥,在这里开凿一个这样的道观,要耗费不少时间,还要动用很多人吧?”

&ep;&ep;薛少河道:“那是自然。白将军那时候派了军队来的,附近的百姓也有来帮忙的。”

&ep;&ep;顾唯念又软声软气问道:“偏偏选在此处,白姑姑当初可是在凡世中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ep;&ep;薛少河叹息一声,正要答话,却一眼瞥见顾唯念已经阖眼睡过去了。他不由抿唇一笑,满目宠溺。这丫头想是太累了。他本也累了,便一个侧身,手搭在顾唯念胳膊上,本想再进一步,环住她肩头,可惜中间隔了一床被子,他纵然是蜂腰猿臂,却也还伸不到那么长。虽然推开那床被子很容易,可是薛少河克制了一下自己。她都这么相信他,就在他身畔安然而眠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ep;&ep;薛少河唇边笑意更浓,人却已经掌不住,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ep;&ep;待二人醒来,已经又是翌日清晨。薛少河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顾唯念也好了许多。

&ep;&ep;两个人便一起在这避世之所修养身体,每日里一起浇浇花,弄弄草,做做饭,晒晒太阳,互相逗个乐。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却并不难熬,每时每刻都甜蜜而幸福。

&ep;&ep;薛少河又曾问过,顾唯念身上的蛊毒,顾唯念仍是不肯说的,不过却会因为不能说,而对薛少河有些愧疚的模样。

&ep;&ep;薛少河对她的表现很满意,至少她不会认为欺骗他隐瞒他,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且看起来,她似乎还觉得,她什么事都不该瞒着他,否则便跟犯了罪一般。薛少河轻拍身畔顾唯念的脑袋,随手一拍,不知怎地,却便成了把玩她的头发。那一头秀发,黑而亮,柔而滑,摸着甚是舒服。她明明在晒太阳,却低着头一副犯了罪般的模样,煞是好笑。

&ep;&ep;薛少河笑道:“眉眉,你说叶寻现在正在做什么?”

&ep;&ep;顾唯念终于抬起了脑袋,跟薛少河闲聊起来:“我哪里知道他。人家可是大人物,我哪里揣测得到。”

&ep;&ep;薛少河道:“想必快当爹的人了,正忙着开心吧?”

&ep;&ep;顾唯念刚抬起的头便又垂下去了:“大概,也许吧……”

&ep;&ep;薛少河忍不住笑出声来。捉弄眉眉真是乐趣无穷啊。

&ep;&ep;顾唯念又抬起头来:“你笑什么?”

&ep;&ep;薛少河一本正经道:“知己好友要成亲了,我也跟着开心开心。”

&ep;&ep;顾唯念好生不自在,起身道:“我渴了,我要喝水。”

&ep;&ep;薛少河道:“白姑姑房里有上好的藏黑茶,你取些来泡啊。”

&ep;&ep;“知道啦!”顾唯念乖乖的去了。

&ep;&ep;真听话啊!薛少河更乐了,就喜欢看眉眉这么听话的样子。

&ep;&ep;顾唯念泡好了茶,乖乖端了茶壶和两只杯子出来。

&ep;&ep;薛少河又道:“不如将风炉搬来,咱们就在这里煮茶喝吧?这水都是小半个时辰前烧好的,这会儿拿来泡茶,想来不够好啊。此地真乃风水宝地,屋后甘泉清冽,放眼一望,面前风起云涌,波涛万顷,不泡壶好茶边喝边欣赏美景,真是浪费这悠闲时光啊!”

&ep;&ep;今日云多了些,聚拢在这绝峰之下,连那天坑都被云雾遮得看不见了。薛少河说面前风起云涌波涛万顷,绝非虚言。

&ep;&ep;顾唯念也没见过几次这等奇景。要不是因为被薛少河追问过往,她又实在不能说,以至于心里总觉得对不住他,她早放开心情欣赏这云海翻腾了。

&ep;&ep;顾唯念听了薛少河的话,仍旧乖乖道:“好,都依着你。”她放下手里的茶具,真的转身去白梅房中搬出来了风炉,煮茶给薛少河喝。

&ep;&ep;薛少河看着她姿态娴熟,二人一路结伴走来,他瞧她平日里似乎也颇为懂得茶道的样子,便问道:“眉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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