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算得什么本事呢!”楚知南笑意清浅,“约三皇子殿下游湖不算什么,皇叔还不知道吧,眼下三皇子可是心甘情愿当本宫随从呢!”

&ep;&ep;这语气谁听不出来嚣张?

&ep;&ep;成王下意识将视线落在了慕容承烨身上,显然对楚知南的话抱着怀疑。

&ep;&ep;慕容承烨又是何人?哪会有半丝腼腆含蓄?

&ep;&ep;当下以手中折扇戳了戳自己脑袋,一副无可奈何模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

&ep;&ep;成王多少是听着了些消息的。

&ep;&ep;听闻昨日慕容承烨在赌坊输了钱,找一个姑娘借了三千两银子。

&ep;&ep;没成想,借钱之人竟是楚知南?

&ep;&ep;这叫什么混账事儿……

&ep;&ep;成王见楚知南一副得意模样,心中便越发不痛快。

&ep;&ep;冷笑一声,“熙乐,你可别忘记自己的身份!青天白日与男子游湖,哪个姑娘家有你这般不知羞耻?”

&ep;&ep;“身份?”楚知南头一偏,“不知皇叔说的身份是本宫作为长公主的身份,还是陆家公子未过门的妻子身份?”

&ep;&ep;陆家公子未过门的妻子……

&ep;&ep;众人闻言,冷汗淋漓。

&ep;&ep;顿了顿,楚知南又开心的笑了,继续道,“况且皇叔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哦,不青天白日游湖,莫非三更半夜的么?青衣湖上好风景,怎么,只许你们看得,本宫就瞧不得?”

&ep;&ep;皇室掐架,本是极丢脸面之事,可偏生楚知南一点也不想忍,更不想伪做出一副友好模样。

&ep;&ep;她与成王的恩恩怨怨,简直没有做戏的必要。

&ep;&ep;“楚知南!”成王闻言怒了,槽牙紧咬,“你还真是得了你娘的真传啊,伶牙俐齿!”

&ep;&ep;“皇叔过奖了!”楚知南毫无情绪波动,“女随母,这是应当的!”

&ep;&ep;“……”

&ep;&ep;气氛瞬间死沉。

&ep;&ep;张岐山平日喜在外头玩儿,自是什么场面都见过,眼见两人剑拔弩张相互不让,他立时上前,与楚知南谄媚笑着行礼。

&ep;&ep;“方才不知您便是长公主,得罪得罪,还望公主大人大量莫要见怪!”

&ep;&ep;楚知南长眸半眯,瞧了眼当空的太阳,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ep;&ep;“本宫不过只想听听你们作作诗罢了,真是扫兴的很呢!”

&ep;&ep;长公主与成王皆是富贵之人,若真要选一方不得罪,张岐山必然是要选楚知南的。

&ep;&ep;楚知南与陆宴安有婚约在身,再待两年,她便将要成为陆夫人。

&ep;&ep;张家依附陆家而生,张岐山自是没蠢到得罪未来的‘当家主母’。

&ep;&ep;况且天子便算是傀儡,那也是南燕的天子。

&ep;&ep;成王虽是王爷,却也仅是一届亲王。

&ep;&ep;有陆家与许太后在,仅目前而言,他成不得甚气候。

&ep;&ep;“公主殿下若是想听,咱们作便是!”张岐山讪讪一笑,看向钱蓝秀,“你平日不是文采最好么?便由你来作诗给殿下听听罢!”

&ep;&ep;而后,又转头与成王道,“王爷,不若您去厢房坐坐?”

&ep;&ep;成王当即冷哼一声,看着楚知南的视线里带了几分愤恨,语气冷冷,“莫非本王就听不得?”

&ep;&ep;“这……”张岐山真是左右为难。

&ep;&ep;成王与楚知南一看就不对付,两人若在一起,指不定会闹出甚动静来。

&ep;&ep;可他既不敢得罪成王,也不敢叫楚知南回自己船上去。

&ep;&ep;他头皮发麻了。

&ep;&ep;真是他不知如何接话时,忽而传来一声轻笑,那声音似如天籁之音,让他被束缚的灵魂瞬间得到了解脱。

&ep;&ep;慕容承烨折扇一展,煽动着微风,“王爷与公主都喜欢听这些文人墨客吟诗作对,不如好好坐下,听他们来一场比试如何?”

&ep;&ep;话间,他从腰间扯下一块羊脂白玉,“得头筹者,本殿便赏此彩头!”

&ep;&ep;那羊脂玉乃是上好之物,在阳光之下,散发着淡淡温润的光芒。

&ep;&ep;楚知南唇角一勾,也从怀中摸出了块翡翠扣,“本宫也不是小气之人,加一块!”

&ep;&ep;成王冷哼一声,顺手掏了件物什丢给张岐山,“那本王就拭目以待,瞧瞧谁有如此本事!”

&ep;&ep;此话说得几乎咬牙切齿。

&ep;&ep;张岐山眼下是大汗淋漓。

&ep;&ep;平日不见贵人也就罢了。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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