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昭昭顿了顿:

&ep;&ep;况且,她已不久于人世,即便是知道我曾经如她那般拼命的找过她,那又怎么样?不过是让她在临走之时又多了一丝牵挂罢了,牵挂太多并不好。

&ep;&ep;牵挂多了会生执念,便会如自己这样,做一个孤魂野鬼,不知何时何日便会消弭于天地之间。

&ep;&ep;倒不如让自己做一个恶人,以一个坏人的角色终结了她心中的遗憾。

&ep;&ep;到那时,她便能了无牵挂前去投胎,凭她此生所做的这些功德之事,想必来生又是大富大贵之人。

&ep;&ep;可是你替她做了决定,她就真的会欢喜吗?

&ep;&ep;这不重要。

&ep;&ep;江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ep;&ep;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要多谢你了。让她了结了心愿,也让我找回了一部分的记忆。

&ep;&ep;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我之前曾经寄生的那根玉簪,曾是被人控制我的东西。

&ep;&ep;当时我被戾气所控制,记得的东西也不大多了,不过

&ep;&ep;昭昭揉了揉脑袋,还是费力的回想着:

&ep;&ep;不过,也正是因为那人的阻拦,让我后来虽不受戾气所控,但也忘记了一切。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人不是个什么好人。

&ep;&ep;按理来说,在昭昭的记忆中,那将自己收入玉簪中的人,仙风道骨看起来像是个得道高人,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贪欲。

&ep;&ep;还有啊,我之前会出现在忆绵思南,也是有原因的。

&ep;&ep;江妙原本只是沉默的听着,但等听到这一句,江妙抬起头,目光如电:

&ep;&ep;什么原因。

&ep;&ep;昭昭抿唇:

&ep;&ep;我忘了。

&ep;&ep;江妙:

&ep;&ep;昭昭揉了揉脸:

&ep;&ep;你就体谅体谅我这个陈年老鬼吧,虽然不像你们人会得老年痴呆,可是之前戾气冲脑,我能记住这么多东西,已经不错了,尤其是之后还干了这么多的蠢事

&ep;&ep;提起自己干的蠢事,昭昭就忍不住捂脸,那玉簪明明是克制自己的法器,偏自己打破了一点进制可以自由进出后还当那当成了自己的栖身之所。

&ep;&ep;要不是这一次因为石婉玉的回忆又让她激起了戾气,重又被克制在里面后她还不明白呢。

&ep;&ep;想来这件事说出去,一定能笑掉所有鬼的大牙。

&ep;&ep;太蠢了太蠢了。

&ep;&ep;幸好那根簪子当时断掉了,这位江大小姐也没有再问,否则自己就丢人丢大发了!

&ep;&ep;不行这件事自己一定要深藏于心底,绝不能让这么蠢的事被人知道了。

&ep;&ep;江妙看着昭昭那仿佛悔青了肠子的模样,总觉得好像是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ep;&ep;几日后,江妙坐在二楼的大露台上,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酒水,这酒是温笑特意找来的,江妙喝着也还算顺口。

&ep;&ep;又醇,又香。

&ep;&ep;就连后劲也是很大,在那迷迷糊糊朦朦胧胧之间,江妙觉得自己好像找寻到了什么,又好像一无所有。

&ep;&ep;不知过来多久,江妙终于从酒精的余韵中醒了过来。

&ep;&ep;好像这奇怪的体质是从自己的灵魂中便有的,千杯不醉,便是自己想要灌醉自己也是不成的。

&ep;&ep;其实江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灌醉自己,可自有意识以来,她就觉得自己一直在追寻与那种朦朦胧胧之间想要寻找某种东西的感觉。

&ep;&ep;自己,或许是被昭昭影响了吧。

&ep;&ep;江妙醒了过来,身旁也有一个未透明的身影落座。

&ep;&ep;你来了啊,正好我也有事想告诉你。

&ep;&ep;昭昭本是看着今日月色极好,想要和人一同赏月,追寻曾经记忆中的滋味,却没想到刚一坐下便听到江妙这话,忍不住去看她。

&ep;&ep;有事?我能有什么事,倒不如趁着今日这如水月色,你我共赏

&ep;&ep;你真的不知道现在和你有关的还有什么事吗?

&ep;&ep;江妙的话,一针见血,着实让昭昭脸上的表情僵硬了起来。

&ep;&ep;是她吗?她又要让你来找我过去吗?可那一天该说的话,我不是已经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吗?

&ep;&ep;她不在了。

&ep;&ep;江妙声音轻轻,如轻风。

&ep;&ep;可就是这么一句话,却在昭昭心中刮起了十级飓风,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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