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群人有说有笑,似乎是谈到了什么趣事。

&ep;&ep;彩银眼看着姬洵走到近前,视线落到她身上,立刻一头磕在地上,咚咚地闷响。“陛下,陛下,恕奴才斗胆拦陛下圣驾,太妃娘娘,娘娘她不好了!”

&ep;&ep;彩银哭得满脸是泪,再加上额头破了个口子,血流下来,好不凄惨。

&ep;&ep;“陛下,自从陛下遭奸人所害,娘娘就一病不起,前些日子为了陛下,娘娘还去天元道观捐了数卷陈罪书,一路颠簸下来,如今……”

&ep;&ep;彩银抽泣,跪着上前,“太妃娘娘如今已是起不来身了,陛下,求您去看看太妃娘娘吧!”

&ep;&ep;姬洵笑了,“这样啊,朕若是不去的话,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今天正常是要更6000的,补更昨天嘛,但我码着码着发现,咦8000字了?

&ep;&ep;咦,没有做好分章……

&ep;&ep;晚点还有一更,但不要等,我修章慢,么么哒!

&ep;&ep;第6章

&ep;&ep;彩银怔愣在原地。

&ep;&ep;芳岁帝从来不曾用这种口吻对待她们,她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ep;&ep;因为彩银等人是永康宫的内侍女官,在天子授意之下,她们在宫内的地位比养心殿的贴身女官还要高。

&ep;&ep;加上先皇后宫遣散,如今各院只余扫洒宫女和颐养天年的年老妃嫔,彩银在这后宫里,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风光无限。

&ep;&ep;血水从彩银额头上流下来,微凉的液体让她瞬间清醒。

&ep;&ep;彩银匍匐在地上,双肩抖得如风中飘絮,悲戚道:“陛下,太妃娘娘是真的病在床上起不来身了,她病之前,还念叨着要给陛下设宴,亲手做一桌您爱吃的菜,庆您平安归来。”

&ep;&ep;“太妃娘娘要是知道您回宫来却不肯去看她,定然又要胡思乱想,自责起来了……”

&ep;&ep;姬洵仿佛困惑地歪了一下头,他半弯下腰,盯着彩银,为难道:“这可如何是好?”

&ep;&ep;姬洵两目低垂,“朕伤愈不久,实在不想走动,不如这样好了,彩银。”

&ep;&ep;彩银抬头,“陛下……?”

&ep;&ep;姬洵眉间舒展,伸出指尖,轻点彩银红肿溢出血渍的额头,“今日朕将这皇帝交给你来做,你去看望母妃罢,当了皇帝的都是皇儿,有什么差别?”

&ep;&ep;这可是当世最为大逆不道的话!

&ep;&ep;可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当朝唯一的皇帝,谁又敢说他半个不是。

&ep;&ep;彩银吓傻了。

&ep;&ep;地上跪着的其他人也都傻眼了。

&ep;&ep;往日温柔亲切的陛下,今日怎么像是疯了一般!

&ep;&ep;“陛、陛下,您、您这是做什么,奴才,是奴才让陛下厌弃了吗?奴才死不足惜,娘娘和陛下的亲情若是有了隔阂,才是叫奸人计谋得逞!”

&ep;&ep;这样还能往回圆,放到现代的企业里,彩银是个做总助的好人选啊。

&ep;&ep;姬洵直起身,看着一地红黄绿交杂的标识,突然回身,问身后的殿前卫,“萧启胤,你觉得朕该不该去?”

&ep;&ep;萧启胤忙站得直了些,上前一步,朗声道,“回陛下,臣是陛下的兵,陛下想去,臣便随从,陛下不去,臣亦不去。”

&ep;&ep;这话看着笨拙,却是滴水不漏,跪着的彩银脸色都有点发青了。

&ep;&ep;这岂不是衬托她为陛下做主,更不像个奴才了。

&ep;&ep;左右是一出好戏在等着他,姬洵放缓了语气,扶着彩银的手臂,将人扯起来,“罢了,朕玩性起了,与你胡闹一次,怎么吓成这样?”

&ep;&ep;“起来吧,朕过去便是。母妃待朕如亲子,朕亦待母妃如先皇后,怎么舍得她难过。”

&ep;&ep;彩银偷偷窥看天子的神色,姬洵如往常一般温柔无二,她放下了吊着的心。

&ep;&ep;*

&ep;&ep;永康宫。

&ep;&ep;碧瓦红墙,漆金朱门,青烟似彩霞萦绕宫内,仆从一路问安,将“陛下万福”四个字接连传到内殿。

&ep;&ep;常理来说万太妃不够格入主永康宫,此宫苑规模仅次于皇帝,原是皇太后的寝殿。

&ep;&ep;但作为皇宫内唯一协理六院的女人,姬洵怜她在宫中孤苦无依,自然将一切好的都捧给万太妃。类似的特权姬洵为她批了多少,如流水一样数也数不清。

&ep;&ep;万太妃依在床榻边靠坐,一张脸苍白没有血色,身上仅着素衣,病容未消,周身雅静。

&ep;&ep;唯独额上的绑带镶嵌了几颗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