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扆公子,您饿了吧,快来吃饭吧。”

&ep;&ep;斛莉靓摆好了碗筷,浅浅地笑着招呼他,不露痕迹地掩盖住了眼底的担忧。

&ep;&ep;“好。不过,在这之前,你能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ep;&ep;扆薇爱神色一凛,目光一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气魄一些。

&ep;&ep;刚经历过不明不白的“生死劫难”,即使美食在前也提不起兴致了。毕竟相比满足味蕾享受,还是性命比较重要。

&ep;&ep;万一这饭菜里还下了药呢?

&ep;&ep;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在问清楚之前,扆薇爱可不敢随随便便就吃斛莉靓拿来的东西了。

&ep;&ep;“昨天晚上?没什么呀!就是您喝醉了,我把您扶到床上休息而已。您不记得了?”

&ep;&ep;斛莉靓装出了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避重就轻地回答。

&ep;&ep;“真是这样吗?”扆薇爱冷着脸反问道,忽然,又扬起了嘴角,冷笑道:“呵呵,别想蒙我,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昨天只喝了两口酒,根本不可能会醉。而且那种晕眩的感觉根本不是醉酒的感觉,而是被下药了,是不是?不要骗我,我不是那么好骗的!”

&ep;&ep;那种眩晕的感觉到底是醉酒还是被下了蒙汗药,扆薇爱并不清楚,但她非常笃定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喝两口酒就醉,这么说只是为了增强说服力而已。

&ep;&ep;不把逼装一装,怎么可能套得出话来?

&ep;&ep;扆薇爱是现代人,不曾经历过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电视剧、小说之类的看得多了,套路还是懂得很多的。

&ep;&ep;“呜呜……”斛莉靓忽而泫然泪下,用帕子半掩着面,犹显得楚楚可怜,随即哀求道:“公子,别问了,好吗?”

&ep;&ep;扆薇爱看得心慌慌的,总觉得有种自己欺负了一个柔弱无助的弱女子的感觉,但她必须狠下心来。

&ep;&ep;于是,扆薇爱斩钉截铁道:

&ep;&ep;“不行,这关系到我们的安全。既然你这么说,是说明你知道些什么吧。斛姑娘,你不用怕。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不应该逼问你,但你不告诉我的话,要我怎么帮助你解决问题呢?”

&ep;&ep;“呜呜……”斛莉靓逐渐停止了抽泣,用帕子擦干了脸上的泪痕,轻声细语道:“公子您真是一个好人,我告诉您我知道的事,您可一定要保密呀!”

&ep;&ep;“当然,你说吧。”

&ep;&ep;斛莉靓与扆薇爱退到屏风内,斛莉靓小声倾诉起来。

&ep;&ep;原来这是一场阴谋。之前扆微风到醉香楼时,便被老鸨盯上了。这次扆薇爱去醉香楼,正好碰上了阴谋中最关键的一环:坐实风流公子的名号。

&ep;&ep;醉香楼的人都知道,扆微风表面浪荡,实际上却没有真的碰过一个青楼女子,只是喜欢欣赏斛莉靓的琴曲罢了。

&ep;&ep;老鸨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先逼斛莉靓当上花魁,同时开出一般人出不起的价格,坐等扆微风上钩;再在扆微风的酒里下药,让斛莉靓假装失身于他,好牢牢抓住这颗摇钱树。

&ep;&ep;“公子,您知道我是不愿意的。但他们用我生病的老母要挟我,我只是一介弱女子,实在是没有办法啊!您放心,我是闭着眼睛给您脱的衣服,盖的被子,您不用感到尴尬。您确实也没做什么,不用对我负责的。请您不要因为我而真的踏入这个陷阱啊!”

&ep;&ep;斛莉靓的话半真半假,半实半虚,又说得合情合理,让人很难产生疑心。

&ep;&ep;但扆薇爱一结合扆微风被毒害的事,就明白其中必有猫腻,便道:

&ep;&ep;“无妨。但我认为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斛姑娘,我希望你能在这边多注意其他的人,有什么相关的信息就及时告诉我好吗?我还是会来找你的。”

&ep;&ep;“好。公子真是宽宏大量,您说的我会记着的。您快点吃了饭回去吧!呆久了对您不好。”

&ep;&ep;斛莉靓转悲为喜,巧笑嫣然,将话说得十分圆润。

&ep;&ep;“好。”

&ep;&ep;言毕,扆薇爱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饭,快步离开了醉香楼,回到府上。

&ep;&ep;“报!少爷,老爷找您去前厅一叙。”

&ep;&ep;扆薇爱前脚刚进院门,一个穿着扆府仆从制服的下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ep;&ep;“好。”

&ep;&ep;扆薇爱面上平静如镜湖般地点点头,内心却是惊涛骇浪:“什么!去见他老爸……我不会露馅吧!”

&ep;&ep;在扆微风的记忆中,他的父亲扆伟岸是个不苟言笑,冷漠严厉的人,虽然曾经很宠爱他,但面上很少直接显露出来,而后恨铁不成钢,在扆微风完全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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