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柳芝娴:“……”

&ep;&ep;熊逸舟和大志在康昭宿舍门前放下东西,让她稍等,转身下楼忙活。

&ep;&ep;不多一会,康昭两个阶梯作一级上楼。

&ep;&ep;一个多月未见,时间磨去一部分当初的难堪,事业稳定也给她增添几分自信,柳芝娴勉强能如常面对康昭。

&ep;&ep;“进来吧,外面冷。”

&ep;&ep;康昭示意一下需要清洗的双手,用手肘顶开虚掩的门。

&ep;&ep;“我也没来多久……”

&ep;&ep;柳芝娴自个把猫包和猫窝提进去。

&ep;&ep;康昭进入房间尽头的洗手间洗手。

&ep;&ep;柳芝娴大声说:“我可以放它出来吗?我已经给他擦过脚。”

&ep;&ep;猫每天在苗圃撒野,常常滚得一身枯草,两脚泥。

&ep;&ep;虽然它时不时自行清理,柳芝娴还嫌不够彻底,进屋前一定要给它擦脚梳毛。

&ep;&ep;康昭说:“关好外面门,怕它跑出去。”

&ep;&ep;这是柳芝娴第一次离他居住的地方那么近。

&ep;&ep;市区那套房只像一个驿站,没留下多少痕迹。

&ep;&ep;这间宿舍就不同,主人风格渗透其中,处处都有他存在的影子。

&ep;&ep;一米八木床铺着灰色被子,蓬松整齐。想象主人在上面睡过,冷色系看着竟然莫名暖和。

&ep;&ep;桌面因为那盆平安树,时常出现在康昭镜头中,也是柳芝娴唯一熟悉的角落。

&ep;&ep;桌面摊开一本速写本,一幅水彩鸟类图尚未完工,仍然可见其毛羽艳丽,姿态优美。

&ep;&ep;洗手间开门声传来,柳芝娴直起身,“你还会画画。”

&ep;&ep;康昭双手湿润,指尖通红,给她接出一杯热水。

&ep;&ep;“小时候学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ep;&ep;“画得真好。我可以看看吗?”

&ep;&ep;康昭点头。

&ep;&ep;柳芝娴暖了会手,把纸杯放到安全地方,弯腰翻看。

&ep;&ep;康昭挪好椅子给她,“坐着。”

&ep;&ep;“这是什么鸟?”

&ep;&ep;康昭说出一个陌生名字。

&ep;&ep;“在门鹤岭看见,来不及拍照。”

&ep;&ep;“真漂亮。”

&ep;&ep;康昭一手扶桌沿,一手扶椅背,轻而易举又将她困住。

&ep;&ep;那股男性气息压迫而来,又似乎因为天冷,柳芝娴明显感觉到身边多一个人,融融暖意无法忽视。

&ep;&ep;康昭漫不经心说:“夸鸟还是我画画?”

&ep;&ep;发丝似乎给气流带动,头皮酥麻,她差点拿手压一压。

&ep;&ep;柳芝娴正襟危坐,翻到下一页。

&ep;&ep;“都有。”

&ep;&ep;除鸟以外,还有各类树木、果实和动物,都是森林常见动植物。每一页右下角简要记录物种名字和观察时间。

&ep;&ep;薄薄一本很快翻到底。

&ep;&ep;“这本可以叫‘门鹤岭森林志’。还有其他吗?”

&ep;&ep;康昭:“你还要看?”

&ep;&ep;柳芝娴盖上速写本,“你还有事要忙?”

&ep;&ep;康昭开始在旁边书架翻找。

&ep;&ep;每一层书籍码得整整齐齐,木板已有点变形。

&ep;&ep;最后从底部抽出厚厚一沓,抽纸巾擦去上面的灰尘,无明显污渍后才递给柳芝娴。

&ep;&ep;“压箱底,有点脏。”

&ep;&ep;“这是画了几年?”

&ep;&ep;柳芝娴讶异,逐本快速翻数,足足有二十来本。

&ep;&ep;康昭说:“出来工作后开始,每年三四本,画得不多。”

&ep;&ep;柳芝娴一时没翻页,对着不是封面的封面怔忪。

&ep;&ep;康昭轻声笑,空气暖意流动明显,“你在算我毕业年份和学历。”

&ep;&ep;柳芝娴耳廓犯热,手点封面:“……这棵树我认识。”

&ep;&ep;康昭:“我跟你一样。”

&ep;&ep;柳芝娴:“……你会画人吗?”

&ep;&ep;康昭:“你给我当模特?”

&ep;&ep;柳芝娴觉得自己肯定是不敬业的模特,在他的目光里三秒钟就会败阵。

&ep;&ep;她低头恍若未闻。

&ep;&ep;这一沓纸张边缘泛黄,抚摸着指腹残留薄薄灰尘感。

&ep;&ep;眼前这幅画一截巨树根部,树根虬结,深入地下。再一细看,靠近地表处有几块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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