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应让林行韬走他不愿走,林行韬让王应留他不愿留。

&ep;&ep;想要虎躯一震靠霸气收服人果然还是太难了啊,况且王应的部下皆死于西陵军之手,让他与仇敌相共事实在是为难人。

&ep;&ep;也不能说是西陵军的错,虎豹军也杀了他们中的不少人,只能说各为其主。

&ep;&ep;只是不是他们的错,又是谁的错。

&ep;&ep;还是谁都没有错。

&ep;&ep;林行韬不知为何有些感慨,他视线里的王应却逐渐消失。

&ep;&ep;张况己说:“他是洛王的忠犬,是我们的敌人,要不杀了他?”

&ep;&ep;林行韬摇了摇头,说:“他时日无多。”

&ep;&ep;他现在是天师实力,看清了王应身上的气运。

&ep;&ep;并非黑气浓重到压过其他的气,而是本就没其他的气。

&ep;&ep;黑气虽浓,但并非都是军气煞气,而是劫气。也许从他被派去寻鼎的那一刻起,他的气运便是如此形状,预示着他——

&ep;&ep;极大可能遇劫而陨落。

&ep;&ep;林行韬抬头看了看武曲星,但武曲星黯淡到完全被日光遮掩,他竟无法分辨出是哪一颗。

&ep;&ep;天地广阔,他仰头看着,慢慢生出一种奇怪的孤独之感。

&ep;&ep;越强大,越孤独——他这样想。

&ep;&ep;恍惚间他感觉到天空越来越近,大地越来越远。

&ep;&ep;世间万物皆伏于下首。

&ep;&ep;他一瞬间觉得自己触及到了某个大境界的边缘,但很快他的意识回笼,从云端坠入地面。

&ep;&ep;耳边是张况己的声音:“殿下,我们进城吧!”

&ep;&ep;感受着身体残留的飘飘欲仙感,林行韬点点头。

&ep;&ep;他的气势节节攀升,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干国师!

&ep;&ep;什么你的错我的错都是国师的错!

&ep;&ep;国师出来挨打(背锅)!

&ep;&ep;就在不知是不是他飘了的时候,天地间一阵异动。

&ep;&ep;洛水河伯从河里浮出身形,对着警惕的林行韬直接问道:

&ep;&ep;“你有没有见过一条白龙,身受重伤,行将消散于天地?”

&ep;&ep;林行韬摇头。他只见过黑龙。

&ep;&ep;河伯沉默一下,叹道:“你身上有洛江龙王气息,吾不忍见你葬于洛水。”

&ep;&ep;“国师已分神念至洛王身边,先前数次窥探,吾已替你阻挠。”

&ep;&ep;“国师欲杀你,不如弃此城,往东陵。”

&ep;&ep;林行韬一怔,其余人等也都哗然。

&ep;&ep;国师的威名让士卒升起焦躁的情绪。

&ep;&ep;张况己怒斥军队,然后匆匆问河伯:“敢问河伯,这国师要如何——”

&ep;&ep;话还没说完,林行韬猛得看向洛水。

&ep;&ep;他感受着水波的流动:“国师这是要,发洪水?”

&ep;&ep;“这是什么狠人啊不狼灭,是要把百姓和洛水城一起淹了?”

&ep;&ep;河伯脸色骤变,怒喊道:“尔敢行此逆天之事!”

&ep;&ep;远方有声音遥相呼应:“便是你这洛水河伯,我也敢杀了。”

&ep;&ep;声音三分嘲笑,河伯孩童般稚嫩又冷漠的脸上浮现出被侵犯的愤怒。

&ep;&ep;但是河伯几番挣扎,竟是无法动弹。

&ep;&ep;远处国师接着笑道:“你是朝廷敕封的洛水河伯!我暂代国君之位,你便是我的臣子,安敢对我出手?”

&ep;&ep;而林行韬隔空喊话:“国师知我在此,为何不拜我这个九皇子?”

&ep;&ep;声音勾动国运,以皇子的正统身份向国师施压。

&ep;&ep;国师忽然没了声音。

&ep;&ep;天空骤然阴下,大片大片的鱼鳞云浮现。

&ep;&ep;空中飘下雨星。

&ep;&ep;层层叠叠的乌云中,隐约可见一条与林行韬的龙极为相似的青紫大龙穿梭其间。

&ep;&ep;林行韬看了看四周惊恐的百姓和友军,站了出来。

&ep;&ep;他一拍身旁龙首,飞上龙头。

&ep;&ep;一旦青龙下九天,骑龙生紫烟!

&ep;&ep;气运之龙载着林行韬扶摇直上。

&ep;&ep;于是空中两龙聚首。

&ep;&ep;这一幕场景似乎在三天前也出现过,只是现在两条龙再也不是友善关系。

&ep;&ep;“你想要水淹洛水南边?”林行韬传音北方的摘星阁。

&ep;&ep;“那我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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