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要么他专注的寻找漏洞与破绽,看能不能越过蓝渊的长刀防御,精准的将羽箭射入他想要射入的地方。

&ep;&ep;可奇怪的是,姚玉容觉得这个人似乎有些莫名的眼熟。

&ep;&ep;方才他们之间隔着好一段距离——那种箭能射到,但人却无法看清对方的距离。

&ep;&ep;但此刻,他跃上的树枝并不算太高,站在树下,姚玉容一下子就能在阳光下看清他的轮廓与五官。

&ep;&ep;那模样一下子就唤醒了她记忆中某些已经蒙上了灰尘的片段。

&ep;&ep;她曾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凤十六的长相,可再次看见他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清晰无误的将此刻这张冷峻的面容,与那张年幼稚嫩的面容,对合到了一起。

&ep;&ep;这个发现突然让姚玉容的心脏狂跳不已。她感觉自己的头脑被一阵惊喜给冲击的有些晕眩,甚至连血液都开始澎湃。

&ep;&ep;但他怎么会跟凤十二在一起?

&ep;&ep;他怎么会又跟月明楼的人搅合在了一起?

&ep;&ep;他被困住了吗?

&ep;&ep;他需要帮助吗?

&ep;&ep;想到这些,姚玉容连忙凑近了蓝渊的耳朵,低声而坚定的对他说:“回到队伍那里去——我们的人会赢的。但如果没有你的带领,他们没法抵达南秦的营地。”

&ep;&ep;蓝渊不敢回头,他盯着树枝上的凤十六,语气紧张而忧虑:“那你呢?”

&ep;&ep;“我会解决他的。”姚玉容保证道:“你看——现在我仍然能将脚下的土地凝霜冻结,天山神女依然保佑着我。”

&ep;&ep;但他似乎在犹豫,好像在迟疑,“可是如果你能杀死他,那么刚才为什么不出手杀死那些士兵?我以为……我以为天山神女只给予了你可以冻结土地,方便我们走路的能力。”

&ep;&ep;“那是因为,”姚玉容语塞了一瞬间,好在很快她就想起了一个民间流传甚广的扯淡说法——但起码现在能用上:“我大梁与南秦的佛道之争。天山神女赐予了我神力,但南秦的军队也自有神灵庇护。两相抵消就跟没有神灵帮助是一样的,否则天山神女和佛祖为什么不直接攻破南秦的首都呢?但如果是一对一的单挑,天山神女的力量会助我得到胜利的。”

&ep;&ep;蓝渊下意识的想去理解一下这段话的逻辑,但他现在没法分心。他与树上的那个家伙正在审慎而小心的对峙,对方久久没有射出下一枝羽箭,可不是好心的特地为他们留出交谈时间,而是在敏锐的观察着他是否会露出漏洞。

&ep;&ep;情况很不妙。

&ep;&ep;他并不经常使用刀法,作为南疆最大部落楠亚寨的前少族长,他长到现在,也没有进行过多少实战。

&ep;&ep;在寨子里对着木桩苦练锻炼出来的训练成果也许可以蒙住对手一时,但蓝渊的手腕已经渐渐发僵。

&ep;&ep;他的手心正在不停的出汗。他感觉的到刀柄在他的手中滑动到了一个他不是很舒服的位置。

&ep;&ep;蓝渊很想重新调整一下握法,但他知道,树上的家伙不会给他这个时间。

&ep;&ep;他没有把握可以斩断下一枝箭。

&ep;&ep;好像察觉到了他这一瞬间的恍惚,第二枝羽箭迅即而至。

&ep;&ep;姚玉容将蓝渊猛地向前推去,就让他脱离了羽箭射来的轨迹。

&ep;&ep;他惊惧的回身望去,害怕自己看见她被射中要害,血洒当场的情景,却见她安静的看着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不知道为什么,下一刻,她就忽然闪开了那枝羽箭。

&ep;&ep;蓝渊怔住了。但随即,他就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那无言的催促——走,快走。

&ep;&ep;她证明了自己的力量足以值得信赖。蓝渊的心情一下子便蓦然放松了下来。

&ep;&ep;他一下子又恢复了之前对“神灵”的恐惧心情——毕竟伴随着那股恐惧的,往往还有深信不疑的信任。

&ep;&ep;看着他终于毫无顾忌的转头跑走的背影,姚玉容松了口气,却又立刻紧张了起来。

&ep;&ep;她手里只有这么两张【岂敢毁伤】,如果不能立刻和凤十六相认的话,那就太危险了。

&ep;&ep;她希望自己这莫名闪避开来的奇怪之处,能让他忌惮的停滞多一些时间。想到这里,姚玉容立刻扬起头来,不肯浪费一秒的开口想要喊他,却睁大了眼睛,先看见了一点寒芒。

&ep;&ep;他没有一点犹豫。

&ep;&ep;完蛋。

&ep;&ep;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忍不住的想笑。

&ep;&ep;很好。

&ep;&ep;对待自己的敌人,没有丝毫迟疑。

&ep;&ep;她以前还一直担心,十六离开了月明楼以后,也执意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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