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要回司州奔丧,于情于理,姚玉容都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ep;&ep;但小怜这么一死,她倒是一了百了了,姚玉容却实在有些心累。

&ep;&ep;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九春分,也不想去面对九春分。干脆便借着出兵援助南疆的正当理由,远远避开。

&ep;&ep;而小怜说的那些话——

&ep;&ep;“你现在,觉得自己过的开心吗?”

&ep;&ep;“最起码,这一辈子,我过得很开心哦。”

&ep;&ep;也让姚玉容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ep;&ep;直观来说,这种刺激就是——为什么这种人可以开开心心的祸乱完一群人后,心满意足的完成最后的愿望死掉,而她这个自认为从没有主动伤害过任何人,一心想当个好人的人,反而还不能得到快乐啊?!

&ep;&ep;于是她决定,有些事情还是别想太多的好。

&ep;&ep;生命苦短,及时行乐。

&ep;&ep;少说废话,就是干。

&ep;&ep;于是大受刺激的九乙辛失魂落魄的被压了下去,而大受刺激的姚玉容直奔谢府——旁边的巷子,去找狌初九了。

&ep;&ep;这倒不是说小怜把她洗脑的认可了人要越自私越好,只是有时候,人想要高兴的办法,的确很简单——我想要怎么做,就去怎么做。

&ep;&ep;如果恰好你还真的能做到,那就非常圆满了。

&ep;&ep;而作为皇长子的贴身侍卫,虽然说是贴身,但也不意味着狌初九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谢璋在一起。

&ep;&ep;侍卫是有正常的上下班时间的,只有轮到要值夜的时候,才会偶尔上那么一次夜班,在皇宫里过上一次夜。

&ep;&ep;总体来说,职业很体面,还很清闲——毕竟是大多侍卫都是世家子弟来刷资历的清贵岗位。

&ep;&ep;所以姚玉容很直接的在谢家旁边的巷子里——在封鸣和狌初九居住的院子里,逮住了人。

&ep;&ep;这种巷子里的院落,因为四周都是街坊邻居,加上家里有人,并不会紧闭大门。

&ep;&ep;姚玉容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看见狌初九站在院落里。

&ep;&ep;他面前的晾衣绳上已经挂上了好几件洗干净的衣服,而天光正好,暖风微微拂起那还落着水滴的衣物,还有少年随意在脑后一卷的长发。

&ep;&ep;阳光落在他轮廓渐显分明的脸上,照亮了他蹙着眉头,显然并不是很情愿干着家务,却又不得不妥协的认真侧脸。

&ep;&ep;他的衣袖都卷到了肘部,露出了白皙有力的小臂,正低着头,将下一件衣服拧干水分。听见脚步声后,他转头望来,正好瞧见姚玉容将身后的两扇大门往后一抵,顿时完全闭合住了。

&ep;&ep;一下子,两个人便僵在了这个距离上。

&ep;&ep;“……安公子?”狌初九有些诧异的扬了扬眉毛,一脸疑惑,“你怎么来了?封鸣呢?”

&ep;&ep;他将手里还没来得及晾上去的衣服重新扔进脚边的木盆里,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好像想要确定封鸣的确没有跟在她身后一起回来。

&ep;&ep;“她没跟你一起?”

&ep;&ep;姚玉容摇了摇头道:“没有。”

&ep;&ep;这是很少见的事情。

&ep;&ep;毕竟姚玉容如今的身份和他们截然不同,想要见面的话,多半是叫人前来召见入宫,很少亲自上门。狌初九原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让封鸣陪着她过来了,结果封鸣居然不在,而她是单独一个人?

&ep;&ep;姚玉容看着他,却发现他这次没有习惯性的露出那种没心没肺,好像总是在开玩笑般戏谑的表情。

&ep;&ep;他凝视着她,显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认真神色,蹙起了眉头道:“你没事吧?出什么事了吗?”

&ep;&ep;而狌初九的神色一旦正经起来,人们才能发现他的五官,其实足以称得上风流俊秀。

&ep;&ep;“我没事……”姚玉容不知怎么的,很高兴他没有用平常那种轻佻玩笑的态度来说话。她低下头去,情绪不高的低声道:“只是……”

&ep;&ep;“只是……?”

&ep;&ep;“只是……”姚玉容张开了手臂,看着他道:“想要抱你一下。”

&ep;&ep;看着狌初九那惊讶的样子,她心里却在想,如果他露出那种玩味的笑容,或者别的什么玩世不恭的神色,又或者说了什么轻浮的玩笑话的话,她立刻就走。

&ep;&ep;但狌初九却只是那样俯下身来,轻轻的将她抱了一抱。

&ep;&ep;又温柔,又沉默,考虑到和他平时的反差,竟然显出了几分肃穆的端重。

&ep;&ep;姚玉容一下子就觉得,缘分也许就是这个样子的。

&ep;&ep;我想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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