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这几年北梁欣欣向荣,南秦却也没有坐以待毙。

&ep;&ep;仗着水军犀利,他们比北梁先一步的开展了海外贸易。

&ep;&ep;原本他们对海外世界还一片抓瞎,然后有一天,一群海盗哇哇大叫的冲上了岸,准备劫掠一番——然后被打的狗血淋头。

&ep;&ep;从他们口中,中原知道了海外原来还有那么多的土地,人口,以及资源。

&ep;&ep;南秦开放了海贸,北梁的船队还不大敢进行远航,便时不时的在近海处当当海盗。

&ep;&ep;……

&ep;&ep;北梁。放榜日。皇宫中。

&ep;&ep;“殿下——殿下……您等一等!”

&ep;&ep;御书房外忽然传来了侍女们惊慌的低呼,随即,宫殿的大门便被猛地推开了。

&ep;&ep;见谢璋不等通传,便一脸不满的跨了进来,凤惊蛰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话本倒过来反扣在了桌子上——好在即便是无人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也是他坐在主位上,而姚玉容坐在一旁的侧座上的。

&ep;&ep;不然被人瞧见他们主位颠倒,还不知要有多麻烦。

&ep;&ep;更谨慎的是,即便在无人的时候,他的话本外面也套着一层和奏折一样的外皮。这保证了就算有人突然闯入,谢籍也绝不会崩掉人设。

&ep;&ep;“怎么了?”

&ep;&ep;凤惊蛰没好气的朝着门外不安无措的侍女们摇了摇头,她们便连忙躬身又关上了门。

&ep;&ep;他这才看向谢璋道:“谁让你过来的?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马场上和你撒罕纳斯师父学骑术么?”

&ep;&ep;一听这话,谢璋顿时委屈道:“我不想学了!”

&ep;&ep;“怎么了?”凤惊蛰叹了口气,“又被白家的人嘲笑了么?”

&ep;&ep;白家是西疆贵族们内迁之后,改的汉姓。

&ep;&ep;所以这些白家子弟,就仿佛种族天赋一样,明明离了草原,七八岁的孩子却也能在奔跑中,在马背上翻上翻下,灵活的宛如猴子。

&ep;&ep;按理说,他们之间是不应该有什么冲突的。西疆怕北梁为难他们,赶尽杀绝,北梁不希望西疆反复叛乱,久不驯服,所以相互都非常客气。

&ep;&ep;奈何谢璋看见白家子弟们聚在一起,比拼射箭,他非要也参一脚,结果技不如人。

&ep;&ep;但这还不是最让他生气的。

&ep;&ep;最让他生气的是,一轮齐射以后,他就发现自己水平不足了,而白家子弟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就从箭箭命中靶心的神射手,变成了各种脱靶,拉不开弓,射出去的箭绵软无力,半途就掉下去的菜鸡。

&ep;&ep;这可以说是为了尊重皇室面子而放的水——但放的这么明显,已经是一种另类的讽刺和嘲笑了!

&ep;&ep;谢璋不服气,后来又试了几次,但到了现在,白家的孩子们都已经不肯再与他比试了。

&ep;&ep;而韦后也多次婉转提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谢璋金贵之身,何必习武呢?他身上那么多青青紫紫的,哪里像是贵不可言的样子?

&ep;&ep;凤惊蛰觉得,她话语中“贵不可言”的这种形容词,似乎是在提醒他,早日让谢璋真的成为“贵不可言”之人——比如储君。

&ep;&ep;然而这事,可不是他能做主的。凤惊蛰便全当没有听见。

&ep;&ep;这时,姚玉容终于被前堂的声音惊醒了。

&ep;&ep;在里屋里午睡小憩的少女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听完了谢璋与凤惊蛰的话后,也差不多清醒了过来。

&ep;&ep;她拢了拢衣襟,笑着走了出来。

&ep;&ep;“璋儿。”

&ep;&ep;而一听见她的声音,谢璋顿时露出了欢喜的模样,扑了上去道:“摩诘哥哥!”

&ep;&ep;他今年八岁,正是喜欢跟大孩子玩的时候。

&ep;&ep;“谢安”又温柔,又优秀,还长得很好看,自然深受谢璋喜欢。

&ep;&ep;他刚到姚玉容的腹部,此刻环着她的腰,仰着一张白净的小脸委屈道:“白家那群人欺负我!”

&ep;&ep;但说实话,这实在算不上欺负。只不过谢璋觉得寂寞,想要几个伙伴一起玩,但对方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ep;&ep;姚玉容便轻声哄道:“那你有没有跟他们好好告别?就这么气呼呼的跑回来啦?”

&ep;&ep;“我……”谢璋自知理亏,一时语噎道:“哼!”

&ep;&ep;“教你射箭,不是要你成为百发百中的神箭手,是要你学会做事时,要如射箭时一般专注。一举一动,不急不缓,心无旁骛。但礼仪比争胜更重要。即便输了,也要坦率接受啊。比起你一言不发转身就跑,是不是留下来气定神闲的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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