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姚玉容给他写信解释了□□的威力,但没有亲眼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说过的撒罕纳斯,还是半信半疑。

&ep;&ep;可是出兵是绝不可能出兵的——连续发动战争,对国内的后勤压力非常之大。秦始皇统一六国,也是因为先辈好几代的积累,汉武帝时更直接打空了国库。

&ep;&ep;只是之前对南秦一战尚有余力,如今又从赔款里有所补益,所以目前问题还不算大。

&ep;&ep;不过,若是远赴草原,一路需要的消耗便很是可观了。草原也不富裕,要求他们提供粮草也不现实——人家都是以战养战。

&ep;&ep;她还得省着点准备花在对付东戎上呢。

&ep;&ep;所以,派出一队技术人员,负责教授使用方法,排除故障,也就差不多了。

&ep;&ep;……

&ep;&ep;这次的战争持续了好几个月,就以察尔罕一统草原而告终。

&ep;&ep;草原上皆是察尔罕的新王,撒罕纳斯的传说,据说,他得到了天山神女赐予的神力,可以掌控霹雳与火焰,能将所有挡在马蹄前的敌人焚烧殆尽,挫骨扬灰。

&ep;&ep;但这样强大的草原之王,却说自己得到了天山神女的神谕,向北梁表示了臣服。

&ep;&ep;按照惯例,每当外族请臣,中原王朝总要嫁个宗室女子过去,联姻以表亲近奖赏。

&ep;&ep;谢籍没有女儿,谢家宗族又大部分都在南秦,文武百官的视线,就很是自然的落在了福王身上——

&ep;&ep;潭州郡主,不是刚好准备出嫁吗?

&ep;&ep;第一百一十八章

&ep;&ep;潭州郡主自从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便寝食难安,日夜心悸。

&ep;&ep;她的父亲虽然已经失去了皇位,但她却仍是自小锦衣玉食,如今也吃穿不愁的高门千金。她不想远离家乡,更别提那是世人眼中野蛮荒芜之地。

&ep;&ep;但她也很清楚,这件事情,她没有任何发言权——甚至连她的父亲都没有。

&ep;&ep;她提心吊胆,唯恐哪一日,便接到赐婚的圣旨,有时从噩梦之中惊醒,便忍不住抱紧锦被,失声大哭。

&ep;&ep;可是,所有联姻的折子都被驳了回来。谢籍的旨意十分强硬,且毫无转圜余地:“不以外嫁和亲。”

&ep;&ep;潭州郡主闻讯,当即便喜极而泣,但还没欢喜多久,便见自己的父亲福王神色阴沉的赶了过来,道:“快,你快写一道折子,自请和亲,与为父一道入宫,当面呈上。”

&ep;&ep;“为什么?”潭州郡主微微一愣,眼泪都没来得及抹去,“为什么?陛下都说了!我不用和亲了!”

&ep;&ep;“傻瓜!”福王红着眼圈,明明也万分不舍,却只能咬着牙道:“自古以来,宗室女外嫁联姻都是惯例,何曾有不和亲之王朝?更别提西疆产出的战马有多重要——当今皇帝只是登基不久,不肯背上逼迫前朝余族的苛刻之名,我们若是不识相的当真了,只怕要被记恨怨念!”

&ep;&ep;潭州郡主一听这话,刚刚生出希望的心顿时又沉了下去。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哭泣道:“父亲,我们就不识相的当真这一次好不好?我不想嫁,我不想离开你……”

&ep;&ep;“傻瓜!傻瓜!”福王忍着眼泪长吁短叹道:“我不疼你吗?若是可以,我不想把你留在身边,为你选择一个如意郎君吗?只是国家大事,稍有不慎,或许就要危及家族!我裴氏如今本就步履维艰,更不可落下把柄啊!”

&ep;&ep;一个人的利益,似乎怎么样也不能抗衡整个家族的安危,潭州郡主瘫坐在地,只觉得天地在一刹那间,好像都黯淡了下来。

&ep;&ep;见状,福王压抑着心中的不舍和悲痛,深深的吸了口气,威严道:“起来!天还没有塌下来,不过是嫁个人罢了!你还是裴氏的千金,潭州之郡主,真要出嫁,甚至会加封为公主!何须露出如此丑态?!”

&ep;&ep;“父亲……”潭州郡主却忽然抬眸望去,颤声道:“若是,若是如今你仍是皇帝,你会不会把我留下?”

&ep;&ep;福王顿时大惊失色道:“慎言!!”

&ep;&ep;他左右环视了一圈,按捺住心中的惊慌道:“你难道不知道如今夜卫无孔不入,若是被他们听去,后果不堪设想,你怎么还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ep;&ep;“那到底如何?”潭州郡主却带着一股恨意,执拗道:“父亲会护住我吗?还是跟谢籍一样,不过是惺惺作态?!”

&ep;&ep;福王叹息道:“……你既然出身如此,自当以国家社稷为重……”

&ep;&ep;一听这话,潭州郡主就忍不住一声冷笑,打断了他,“我知道了。你若是皇帝,就算我裴氏不像如今一样如履薄冰,也要以国家社稷为重是不是?既然如此,如今又何必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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