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或者说,察尔罕人的思维模式,就跟中原的不大一样。

&ep;&ep;姚玉容不禁问道:“除了娶你的姐妹,或者去放羊,我还有没有第三条路?”

&ep;&ep;“没有。”撒罕纳斯干脆的回答道:“你可不要不知好歹,若不是因为谢家的名头,所以谢家子弟还算是个足够稀罕的战利品,你早就死了。怎么,你还敢瞧不上我黄金家族的公主?”

&ep;&ep;他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湛绿色的一线眼眸宛若即将扑跃而起的猎豹。

&ep;&ep;姚玉容便露出了为难之色,回答道:“……不,只是,我们见都没有见过……而且,说不定还语言不通……”

&ep;&ep;“那你不用担心。”闻言,撒罕纳斯才微微松缓了些许神色,“我们黄金家族的王女,多多少少都会一些中原官话。再说,你以为想娶她们是件容易的事情?几日后,便是我阿兄的婚礼。到时候,我的姐妹们都会露面。草原上的习俗,婚礼最后的仪式,便是新郎家中未婚的少女,挑选自己的夫婿。每位公主挑选夫婿的时候,会提前骑马疾驰一盏茶的时间,想要虏获她芳心的男人便要在草原上追踪到她的踪迹,还要在路上将其他的竞争者击落马下,说不定你连第一关都撑不过去!”

&ep;&ep;姚玉容对这个实在没有兴趣道:“那如果参赛的男人太少,公主岂不是很尴尬?”

&ep;&ep;撒罕纳斯脸色顿时一板,不悦道:“我黄金家族的王女,个个如天山神女一般美丽高贵!是全草原的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女人!你少胡说八道!”

&ep;&ep;“哦——”她沉默了一下,又好奇的问道:“那,你父亲说,他有一个儿子与阮家的女儿有婚约,是哪一个?”

&ep;&ep;“……”

&ep;&ep;但这个问题,却让撒罕纳斯突然沉默了起来,这让姚玉容有些意外道:“怎么?”

&ep;&ep;“……是我弟弟。”他语气生硬的含糊道:“不过他几年前就已经得了重病,死了。”

&ep;&ep;闻言,姚玉容顿时一呆道:“那,你父亲还说不会毁约……难不成让盈盈来冥婚吗……”

&ep;&ep;“我们草原可没有这种习俗。”撒罕纳斯不满道:“我还有三位兄长,哪一个不够娶她?就算三位兄长的正妃不愿意——”

&ep;&ep;他撇了撇嘴道:“我也会应约的。”

&ep;&ep;……

&ep;&ep;姚玉容和凤惊蛰住在一起。

&ep;&ep;在陌生的地方,他们谁也不放心和彼此分开。而男女同住一室对于月明楼的人来说,毫无问题。

&ep;&ep;察尔罕人给了他们几张羊皮毯子,两张铺在地上就算床铺,两张盖在身上就算被子。

&ep;&ep;姚玉容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腥臊味,轻声道:“我们什么时候能逃?”

&ep;&ep;凤惊蛰听得出附近无人监听,淡淡的回答道:“白天那个绿眼珠子说的事情,我觉得可以一试。”

&ep;&ep;绿眼珠子?

&ep;&ep;撒罕纳斯?

&ep;&ep;“你说婚礼过后,公主挑驸马那件事?”

&ep;&ep;“嗯。”

&ep;&ep;姚玉容当然不会以为凤惊蛰是让她娶公主,她迟疑道:“可是那么多人一起跑马,虽然可以混在里面,暂时鱼目混珠,可我们分不清方向,迟早会被发现抓住——更何况,乃哈赤既然允许我参加,想必绝对有什么保障措施,防止我逃跑。”

&ep;&ep;“那是能引走大部分人注意力的绝佳时候了。”凤惊蛰微微阖着眼睛道:“若是有人监视你,三五个我有把握可以把他们全部解决掉。我也能看星星分辨方向。”

&ep;&ep;“……月明楼没教我们这个。”

&ep;&ep;“那本来是五年级的课程。你们都没学。”

&ep;&ep;“那……”姚玉容开始思考,“试试?”

&ep;&ep;可凤惊蛰却道:“但我觉得,也许没有必要逃跑。”

&ep;&ep;姚玉容下意识的想问为什么,旋即却又自己明白了——北燕,南秦,都有着月明楼的存在,而西疆,却干干净净的,对于凤惊蛰这样的人来说,简直是一方养老的圣地。

&ep;&ep;“你想要留下……?”姚玉容咬了咬嘴唇:“你不帮我了?”

&ep;&ep;“你还需要我帮你吗?”凤惊蛰安静道:“那灵活迅捷,片叶不沾身的身法,怕是连我都比不上你。”

&ep;&ep;闻言,姚玉容叹了口气。

&ep;&ep;“好,你留下。”她不勉强他,“但我肯定要走。”

&ep;&ep;她坚定道:“这里没人为我遮掩,我的女儿身不可能隐瞒太久,而且——我还有事情要去做。”

&ep;&ep;“你要回南秦?”

&ep;&ep;“不,我要去北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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