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姚玉容心想,你这就不行了?那信任训练的时候岂不是一下就栽?

&ep;&ep;凤十六却很给他面子的站了起来道:“听说流烟晕船,我过来看看。”

&ep;&ep;麒初二面色不善道:“那你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

&ep;&ep;但这时,冉初七却出现在门边。

&ep;&ep;他紧张不安的探了一个头出来,担心道:“流烟姐姐?你还好吗?”

&ep;&ep;姚玉容立刻惊喜的瞪大了眼睛道:“初七?你怎么来啦?”

&ep;&ep;“刚才有三个奇怪的人上船,船老大把他们带去我们住的地方,说什么都是一群小孩子,没什么好看的,但那三个人看了一会儿,就说房间不对,走了。教官们都跟上去了,我们就跟着出来看看。”

&ep;&ep;教官们都跟了上去……怕不是在背后找机会,如果对方执意不走,就直接干掉哦……

&ep;&ep;但刚才交涉的教官,言语之中,对林家显然颇为熟悉,联想到码头上,那面写着“林家车马行”的旗子……

&ep;&ep;林家和月明楼,说不定就是勾结在一起的一丘之貉,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名叫林若缺的林家少爷,却不清楚这一点。

&ep;&ep;但他们至少把教官们成功引开了,那现在对凤十六来说,岂不是天赐良机?

&ep;&ep;凤十六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闷不吭声,却很是急切的走了出去,然后一把拽住了冉初七,就准备把他拽走。

&ep;&ep;就凭他那走路带风的样子,看起来简直像是因为被麒初二冷言冷语,于是迁怒的准备把冉初七拖走揍一顿一样。

&ep;&ep;冉初七一脸惊恐的被他拖走了。

&ep;&ep;但见他们终于有机会可以单独相处,姚玉容却又忽然担心起了新的事情——以冉初七那完全没有一点亲近之意的表情,他真的能接受自己的身世吗?

&ep;&ep;都说血脉之间有微妙的联系,可以让两人从小失散的亲人乍一见面,就倍感亲切……

&ep;&ep;是真的吗?那她为什么没在冉初七身上看到这一点?

&ep;&ep;还是说,是凤十六装过头,装的太凶了?

&ep;&ep;啊……而且她也没来得及告诉凤十六,教官们准备把冉初七送入皇宫当太监,不知道刚才他自己有没有听出来?

&ep;&ep;而当太监,是需要……割掉某个对男人来说,非常重要的器官的。

&ep;&ep;……虽然就算不提这个,凤十六也绝对会把自己的弟弟带走。更何况几岁的小孩子,大约也不懂那个器官,到底有多重要吧……?

&ep;&ep;可想到这里,姚玉容却又更担心,时间还来不来得及。

&ep;&ep;从刚才船老大和林若缺——这个名字真的不是在嘲讽无缺院吗——的对话中来看,这艘船是要把他们送去九江城北坊的。

&ep;&ep;那里也许就是皇城所在。

&ep;&ep;既然如此,也许等不到晚上,初七就会被送进宫里了。他们要逃跑的时间,就这么卡在了现在和画舫抵达岸边之前。

&ep;&ep;但在船上是毫无办法的,总不能跳江吧?

&ep;&ep;除非在上岸的那一瞬间跑掉——但两个小孩子,怎么摆脱一群杀手的追赶?

&ep;&ep;凤十六原本就没有什么详细的计划,冉初七就更是一个变数,能成功吗?

&ep;&ep;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卡牌,姚玉容苦恼的发现自己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

&ep;&ep;这么一想,就难免有点可笑了——那些卡牌,弄些装神弄鬼的事情轻轻松松,看起来场面极大,可真要做点什么实事,却反而无计可施,实在有些浮夸空泛了一点。

&ep;&ep;……嗯?

&ep;&ep;等等……

&ep;&ep;姚玉容忽然一顿,她突然想起来,现在的手牌虽然的确帮不上太多忙,但她记得有一张卡牌的效果,对于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很有帮助——【鳞潜羽翔】。

&ep;&ep;上能飞天,下能潜海——行,刷吧。

&ep;&ep;为了以防万一,最好给凤十六和冉初七两个人一人备一张。

&ep;&ep;那她得刷出两张备用才行。

&ep;&ep;而且……她还得跟凤十六好好沟通一下。

&ep;&ep;就在麒初二把那些跟着进来的九春分,芳菲等人赶了出去后,他正准备跳回床上,却发现姚玉容坐了起来,走下了床。

&ep;&ep;他讶异道:“喂,你不睡觉了?”

&ep;&ep;姚玉容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道:“怎么?”

&ep;&ep;“你不是难受吗?不休息了?”

&ep;&ep;“我都睡了一天了。”姚玉容决定把之前教官那句“船靠岸之前不许露脸”的话暂时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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