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闻言聂祈和卓燃都是一愣,不由奇怪地对视了一眼。

&ep;&ep;女帝拖拽着裙摆走下王座,直勾勾地审视着聂祈道:“夜临君,朕问你三年前那个夜里,为何会出现在白澈的寝宫外,你究竟对朕的女儿做了什么?”

&ep;&ep;聂祈怔怔答不上来,思绪也被搅得一片混乱。他原以为自己是被女帝所伤,等见了女帝就可以洗脱嫌疑,但现在情况反而更糟了。

&ep;&ep;“母后……”凉渊颤颤地喊了一声,他还以为自己能隐瞒一切,但女帝却一脸心知肚明。

&ep;&ep;“渊儿你瞒得那么辛苦,当真以为母后什么都不知道吗?朕早就派人秘密查探了许多次,那晚有人闯入澈儿的住处,欲图不轨。碰巧卓燃路过,撞见鬼王逃出来,两人还有过短暂的交手。”

&ep;&ep;女帝说着将目光转向卓燃,卓燃讷讷地点了点头,但又立即摇了摇头。因为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夜临君只是静静地站在殿外,并不像是刚从哪里逃出来,倒有点像是在等谁。

&ep;&ep;“你倒是说话啊,那晚你到底在那里做什么?”卓燃看聂祈一言不发的,竟有些替他着急了。

&ep;&ep;聂祈迅速理了理思绪,直视着女帝道:“你撒谎,我胸口这伤痕分明就是拜你所赐!如果我跟白澈交过手,一招之内就能将她杀死,不可能给她伤到我的机会。”

&ep;&ep;“百密一疏,如果你真那么有能耐,又怎会沦为阶下囚?”女帝的目光落在聂祈脖子间的玄禁锁上,温柔的语调却极为讽刺。

&ep;&ep;聂祈一时无言以对,只能恨恨盯着女帝。卓燃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女帝,因为聂祈说得不无道理,倒是女帝的话有点可疑。

&ep;&ep;女帝这便转向卓燃,亲切地握住他的手道:“谢谢你替朕抓到了夜临君,朕今晚将在雪天殿设宴,你一定要来,朕有重要的事跟你讲。”

&ep;&ep;说罢女帝斜了聂祈一眼,下令道:“来人,将此人押到重牢里候审!”

&ep;&ep;两名护卫听令上前要把聂祈押下去,卓燃忙阻拦道:“等等,让我亲自送他过去吧。”

&ep;&ep;“不用,我自己会走!”聂祈扭头就出去了,卓燃匆忙追了过去,两名护卫也快步跟了上去。

&ep;&ep;等几人走到不远处的雪道上,凉渊这才幽幽转向女帝道:“母后,您为什么要说谎呢?夜临君身上那块伤痕,应该是在许多年前的大战中被您伤到的吧?”

&ep;&ep;“不错。”女帝轻叹一声,其实她查到的结果和卓燃是一致的,只知道夜临君那晚出现在了白澈宫外,并不知道闯入者究竟是谁。但夜临君毕竟是白族的敌人,哪怕有半点嫌疑也绝不姑息。

&ep;&ep;“母后之所以说谎,是不想看到你再误会卓燃了。如今金族已向我们宣战,我们不得不再度与赤族结盟,而卓燃便是我们的救命稻草,这次必须牢牢抓住他。”

&ep;&ep;凉渊摇了摇头,“可是妹妹她说……”

&ep;&ep;女帝伸手抚住凉渊的脸庞道:“我的傻渊儿,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澈儿她是喜欢卓燃的,不管伤害她的那个人是谁,她之所以一口咬定就是卓燃,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想嫁给卓燃啊!”

&ep;&ep;凉渊这才幡然醒悟,回想起过往的种种时光,白澈的目光的确一直追随着卓燃。可是她娇羞温婉,多愁善感,他这个哥哥竟一点都没察觉,而卓燃那个粗人就更不知道了。在她最悲伤绝望的时刻,最亲爱的哥哥无法理解她,心上人又始终不懂她的心,于是她决绝地选择了死亡。

&ep;&ep;心中一阵绞痛,凉渊难过得无法言语。女帝便环住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好渊儿,一切都过去了,如今卓燃回来了,等晚宴上你们就握手言和,重归于好吧。”

&ep;&ep;“不……我做不到。”凉渊推开女帝退后两步,就算卓燃没有对白澈做那种事,也还是他们俩联手逼死了白澈,他无法原谅卓燃,更无法原谅自己!

&ep;&ep;殿外寒风呼啸,雪花漫天飞卷。

&ep;&ep;在那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卓燃和聂祈正隔着一扇寒铁门,背对背靠坐在一起。聂祈在牢内,而卓燃在牢外。

&ep;&ep;“你是不是再也不会相信我了?”聂祈喃喃低语。

&ep;&ep;半晌,卓燃才幽幽答道:“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你。”

&ep;&ep;简单一句话,却刺得心口微微发疼。聂祈垂着脸嘤嘤笑了一阵,“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ep;&ep;卓燃于是起身离开,但走了几步又停住了,回头道:“为了防止玄禁锁勒到你,我会把禁制距离加大到五百步,你好自为之吧。”

&ep;&ep;“要滚就快点滚!”聂祈咬牙闭上眼睛,听着卓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中一阵酸楚难过……

&ep;&ep;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宫宇之上。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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