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然被驱逐,但是黑川庆德没有丝毫的懊恼和失意,不但神态从容,这种轻风淡云而举重如轻的修养,使他有一种坐观江山的胸襟和器量!

&ep;&ep;这样的男人……井池尾谅心中的有了一种激情。

&ep;&ep;点了茶,井池尾谅依照茶道的礼仪而规规矩矩的接受、品味,黑川庆德一看见,就知道他是个茶道上的初手。

&ep;&ep;喝了,井池尾谅就问:“庆德殿!我虽然不懂茶道,但是刚才我看见你点茶,有些地方好象不和规矩相同?”

&ep;&ep;黑川庆德知道问题来了:“尾谅殿下,茶道的规矩,只是为了更好的品味茶之中的香和禅而已,只要不脱离这个原则,规矩之中稍微有点变化,也是因地制宜之举。”

&ep;&ep;井池尾谅听了,表示不同意:“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人人以此为贵,别出心裁,无视规法,又怎么能够成为茶道呢?”

&ep;&ep;“尾谅殿下的意思是……!”黑川庆德就此而问。

&ep;&ep;“一样东西要流传,必须有一定之规矩,如果开始没有一定的规矩,就必然形成不了法度,传播不了真髓,人人有法,就等于无法。”井池尾谅说:“毕竟天下智少愚多,有法可依,才可立派传宗。”

&ep;&ep;黑川庆德一笑:“有法是假,无法是真,茶道与心,在于禅,禅可有定法?”

&ep;&ep;“庆德殿的意思,我也明白,但是我不以为然!”井池尾谅:“然虽然法无定法,但是一法有规,才可起慎重心、入门、见功。世上之人多凡夫,先起慎重心,才可入门,才可见修养和功夫,如果初无定法,何以入门,何以见心?”

&ep;&ep;顿了顿,他看了看黑川庆德,黑川庆德仔细聆听,但是喜怒不见形色,他又说道:“如万丈之高楼,起之地基,形之建筑,必有法度规矩,才可立起。”

&ep;&ep;黑川庆德品了品茶,不言,井池尾谅又说:“不然,无法而立,必然倾覆。”

&ep;&ep;“恩恩,尾谅殿下言之有理,的确是金玉良言啊!庆德今日能够聆听教诲,真是万分荣幸啊!”黑川庆德看见井池尾谅已经说完了,于是就展眉笑着说。

&ep;&ep;“哦哦,那尾谅殿下对于乱世之业,有何看法啊?”

&ep;&ep;井池尾谅稍微一凝神,他对于这个问题,已经有了肯定的打算:“我观诸国藩主,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军民不分,上下不一。”

&ep;&ep;“哦哦,愿闻其详。”

&ep;&ep;“所谓的军民不分,就是藩主除了少数的武士之外,没有建立真正意义上的军队,他们大部分的农民子弟,有事,藩主令下,为兵,无事,散甲为民而务农。”井池尾谅有条不紊的说:“这虽然一般解决了军队的粮食和农耕的问题,在人口和粮食都短缺的情况之下,有特殊的意义。”

&ep;&ep;“但是这同样存在有很大的问题。其一:就是限制了出兵时间,出兵必然在农忙之前之后,不然就伤农收,这就大大的破坏了战争的出其不意的性质。其二:农民为兵,战斗力不强,武器参差不齐,号令不严,训练不足,这就大大的伤害了军队的战斗力,或者用在平定一国一城也可,而争夺天下则远远不足。”

&ep;&ep;“其三:赏罚之恩只限武士,不到士卒,农兵士气低落,胜者或可,一旦稍有失败,就立刻全局崩溃,观诸国之间以前战例,竟然有万兵溃败,只伤数百之事,可见此等之军,不可用之。”井池尾谅一说到这个,就滔滔不绝,易木纯良肯定是听过了他这样的说法,所以他脸含微笑,只是聆听,并不发言。

&ep;&ep;“哦哦,尾谅殿真知灼见,请再说下去。”黑川庆德放下了茶杯,身体稍微前倾,很感兴趣的问:“这三弊端,如此明显,为什么诸藩不改?”

&ep;&ep;“诸藩也不是不愿意改进,像织田家、毛利家、武田家等,都在努力的推行加强军队战斗力,提高军队凝聚力的措施,但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措施,为何诸藩不行,就是因为问题出在根子上——就是我所说的上下不一的问题。”

&ep;&ep;井池尾谅说到激动之处,直跪立起来,竟然有种英气焕发。

&ep;&ep;“就是知行的问题,一藩之内,大名直领,只有14左右,其他的领地和人民,都分封给家臣,家臣平时管理自己领地和人民,大名一般不给予干涉,有事,才下令家臣起兵召集,因此事实上,军队的本体,平时,根本不在大名直接管辖之下,而家臣,也没有这样的财力物力来专门强化自己的领地内的人民的战斗力。这就决定了临时召集的军队,必须服从农忙需要——这也是家臣的利益所在,同样如此,军队的训练不足、号令不严的问题就无法彻底解决。”

&ep;&ep;“说的好啊!”听见这个,黑川庆德点头。

&ep;&ep;“因为家臣事实上zhan有了大部分的实力,所以,大名必须考虑到家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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