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25岁,家里就我一个人。”断誉彬彬有礼的回道。

&ep;&ep;“噢哟,那咱们家连阙还是捡便宜了,老牛吃嫩草了。”外公宠爱的看了连阙一眼。自打进屋后,他就一直站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见断誉被外公传唤,更是提心吊胆,现在听来,反倒是宽了心,外公到底是向着他的。

&ep;&ep;断誉和外公之间亲密无间的攀谈让连父觉得脸上无光,却又插不进半句话。他给连母使了使眼色,谁知道她竟然避着他的目光,也不敢帮腔。看来外公刚才的一番数落,倒是戳到她的软肋了。

&ep;&ep;连台虽然年纪轻,但是在人情世故方面却比连阙要成熟得多。他不动声色的走到连父旁边,按了按他的肩膀,低声劝道:

&ep;&ep;“爸,我哥自打毕业工作之后,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咱们家,现在他都快活了小半辈子了,就让他随了自己的心吧。我知道您是怕村子里人的眼光和指点,可是他们终究只是看客,各种苦楚甘甜,只有自己最清楚,他们的那些议论能要咱们的命,能让咱们少块肉吗?这其中,最痛苦的不是您,反而是我哥。”

&ep;&ep;连父诧异的看着连台,因为连阙的存在,他老将连台当孩子看,没想到这些年在不知不觉之中,他也已经成长为了能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的大小伙子了,而自己却在一天天的变老。

&ep;&ep;心平静气的想一想,连台说的话确实字字在理,连父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但是那些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和桎梏却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和面对眼前的事实。

&ep;&ep;连父叹息了一声,缓缓摆手道:“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和你妈反正一只脚已经进了棺材,想管也管不了多少年了,只盼望着往后你们的日子能过得好。”

&ep;&ep;“会好的,爸。”连台淡淡笑了笑,对连阙递了个眼色,偷偷冲他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过来。

&ep;&ep;连阙不知道连台跟自己的父亲说了什么,只是连父不在逃避他的视线,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下来,饶是如此,在迈向连父的这几步里,连阙仍是心有千斤重。

&ep;&ep;“爸……”连阙低声唤了一声,没敢抬头。

&ep;&ep;“你以后好自为之吧。”连父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如此生硬的退让,只让连阙感到恐慌,稍稍想偏一点,就仿佛是自己已经被家人放弃了。

&ep;&ep;连台无奈的叹了口气,便帮连父将话挑开了说:“哥,你傻不傻,还愣着干嘛,爸这是松口了。”

&ep;&ep;连阙激动的注视着连父,用颤抖的声线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爸,连台说的是真的?”

&ep;&ep;连父叹了口气,像是在垮心里的那道坎,沉吟了许久才再又开口:“要不然我还能真不要自己的儿子了?”

&ep;&ep;连阙喜极而泣,终于大大方方的让眼泪流了出来。断誉站在外公身边远远看着他,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

&ep;&ep;一年到头,虽然一家人是以这样的一种形式团聚到了一起,可风浪过后也算是温情了起来。外公拉着连阙连台唠嗑了一两个小时,连父连母互相安慰,想想自己年轻的时候,再想想连阙的不易,加上外公的一锤定音,也就看开了许多。

&ep;&ep;宋牧他们虽然没有享用到丰盛的晚饭,但却替连阙开心,好在连母将家里的零食干果都拿了出来,又沏了壶好茶,一大帮子人有说有笑,看看电视,时间也很快就消遣了过去。

&ep;&ep;外公离开之后,断誉先回了房,脱下外套就穿了件长袖T恤。连阙留在了楼下,难得父子俩敞开了心扉打开了话匣,聊开了之后天南海北,没有要散场的意思。

&ep;&ep;断誉刚铺好被子,房门就推开了,连阙的脸红得跟被开水烫过似的,仿佛在楼下他喝的不是茶,是浓烈的白酒。

&ep;&ep;断誉看了他一眼,拍了拍枕头,笑着将枕头放回床头,背对着连阙说:“瞧你的脸红的,高兴坏了吧。”

&ep;&ep;连阙没有回答,看着断誉的背影,看着他单薄T恤下隆起脊椎骨结,看得他的心头窜起一股冲动,一个箭步就飞扑到了断誉的身后,紧紧抱住了他。

&ep;&ep;突如而来的体温和鼻息让断誉楞了一下,他俯低着身子没有转过身,而是淡定的抖了抖被子:“怎么了?”

&ep;&ep;此时的连阙实在是太激动太兴奋了,他再也不用抱着任何负担和断誉坦然相对了。他的心境从来没有如此松快过。

&ep;&ep;他真的就像喝醉了一样,心跳极速加快,心头燠热难耐,仿佛被谁点了一把熊熊大火,烧得他心急火燎,恨不得立刻就脱光自己的衣服,只想尝尝伊甸园里的那颗禁果。

&ep;&ep;“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他在断誉耳鬓厮磨道。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车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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