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步染,你这是想做什么?为何这样对我?

&ep;&ep;他在自己的院子里徘徊到深夜,却没想到收到了池罔的第二封来信。

&ep;&ep;拆了信,他便笑了起来。

&ep;&ep;他将信仔细烧了个干净,转头回屋换了一身夜行衣,配上自己的双剑,从院子里翻了出去。

&ep;&ep;皇宫,仲朝皇帝的宗庙里,步染与女帝一前一后,礼数周全地跪着。

&ep;&ep;皇帝的脸色很难看,声音虚弱,“小染,现在情况如何?”

&ep;&ep;步染行了礼,回答道:“非常不好,纵观整个北地,只有天山教领地内的信众,在这次疫毒中安然无恙。天山教已经开始派人在北地传教,声称只有加入天山教,才不会被上天惩罚、患上瘟疫,北境陷入绝望的百姓大群加入天山教,教主已经开始发放解药。”

&ep;&ep;“北地山脉附近城镇已经沦陷,许多我朝官员原来早已与天山教勾结,坐视不管,只等势成,便立刻倒戈。而解药之事……至今仍没有任何下落。”

&ep;&ep;步染深深吸了一口气,“起义军已初现雏形,再这样下去……”

&ep;&ep;皇帝的身子一晃,听到这噩耗,激怒攻心下竟然身体撑不住了。

&ep;&ep;步染立刻唤道:“皇姨?来人!请太医。”

&ep;&ep;皇帝紧紧抓着她的手:“小染,替皇姨在宗庙里多跪一会……不能对祖宗不敬……”

&ep;&ep;步染将皇帝亲自送回寝殿,又重新折返了宗庙。

&ep;&ep;她接过一盏提灯,对旁边宫女道:“退下吧”,便亲自推开仲朝皇帝的祖祠,独自走了进去。

&ep;&ep;仲朝皇室的祠庙,供奉着各位房氏先祖。步染跪在门口行礼磕头,便小心的走了进去,停在了里面的一处画像前。

&ep;&ep;皇族众人,自幼便被要求文武双修。在一众持枪的画像中,只有一人持剑,并侧身立于城墙之上,瞭望北境雪山下的居民。

&ep;&ep;这幅画像,是仲朝第二位皇帝房洱。他在祖祠的一众女性绘像中,是个少见的男皇帝。

&ep;&ep;却也是一个比女皇帝还容貌出众的皇帝,史书记载了他的好姿容,却也忠实地记下了他毕生的功绩。

&ep;&ep;这画像是在明帝四十岁时画成,他在北地山脉领军,亲自平了天山脚下的祸乱,终于完成了仲朝在江南江北的天下一统,从此进入盛世之治。

&ep;&ep;如今时隔百年,北境竟又遭此灾祸,面临被邪教割据之患。

&ep;&ep;步染重新跪了下来。

&ep;&ep;她满心忧愁:“如明帝先灵在上,请保佑房氏子孙……诸位先帝中,薰姐最喜欢您,我便替她求您让仲朝顺利度过难关。”

&ep;&ep;她默默祈祷许久,抬头时,却在这个角度,蓦然发现烛光下的仲明帝的画像,似乎和旁边同期绘制的画像有点不太一样。

&ep;&ep;那绘卷看起来厚了一点。步染侧头看了半晌,突然皱起了眉头。

&ep;&ep;可是还没等她做什么,有一封急报,直接送入了祠堂。

&ep;&ep;“报长公主——在一个时辰前,固虚法师行至江边时,在渡口不远处遇袭,身中奇毒,现在性命垂危,随行僧人正护送法师往皇城赶来。”

&ep;&ep;步染一顿,“何人敢在皇城脚下放肆!?传太医立刻过去救治,固虚法师是佛门之首,万万不能有闪失,传旨——彻查此事!”

&ep;&ep;她觉得此事非同一般,焦灼道:“为什么要对佛门掌门下手?……反常既妖,天山教的爪牙,难道已经伸到南边……等等,来人!来人!”

&ep;&ep;步染厉声道:“宣房流立刻入宫!现在!马上!”

&ep;&ep;“是,长公主!”

&ep;&ep;宫人回报的速度很快,“长公主……房小王爷不在府上。”

&ep;&ep;步染没站稳似的后退一步,变色道:“追!派骑兵去,立刻把人给我追回来!”

&ep;&ep;宫人领命而去,步染急促喘息后,反而平静下来。

&ep;&ep;她转身返回了宗庙。

&ep;&ep;或许此时,她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她怔怔站了片刻,深深伏在地上。

&ep;&ep;“我朝皇室血脉稀薄,求诸位先祖在天之灵,保佑薰姐平安……流流也一定要平安。”

&ep;&ep;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和薰姐总有回家的办法。但是流流……不一样,他绝不能出事!”

&ep;&ep;房流夜行数十里,已是凌晨前夕,赶到了江边门内的渡船屋,对上了无正门的暗号,当即命人出船。

&ep;&ep;可就在这时,官道上出现一片明亮的火把,马蹄声迅速由远及近,有人高呼:“小王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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