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两个混混,一个手里拿着刀,一个竟然提着路边粗大的泡桐树干上支着的一把大扫帚。我明白了,黄征肯定正在这里视察,这两个混混没敢拿大家伙。扫帚迎头拍来,我没有躲,而是飞身贴上前,一钢管直接向这个汉子的腿上招呼过去。“啊”地惨叫一声,这个中等个汉子被直接放倒,但我也中了另一个汉子一刀,短刀从大腿皮下穿过,如火烫一般疼。

&ep;&ep;但生死关头,我已经顾不上了,反手一棍扫去。这个年轻的小子机灵得很,腾身后退,但棍梢还是直直的扫到他的腮上,“啊”地惨叫一声,这小子满脸鲜血倒地。后面的黑色轿车只剩下百十米,我忍着腿上的疼痛将地排车撞向路边,冲回吉普车,连车门都未及关,就疯狂起步,向北狂奔。黑色轿车已经追了上来,我不断改变方向,死死地挡着后面的轿车的前面。

&ep;&ep;轿车被别着,司机不停猛打方向想冲到我前面去,我则不顾一切别住它,两车纠缠着不时撞到一起,发出轰然巨响。这种在城市街道上无所顾忌的追逐、碰撞,“嘣”“嘣”的碰撞声,尖声刺耳的刹车声,惊心动魄,萧静和乌燕吓得脸无血色“啊”“啊”尖叫,路边的行人也吓得一片惊叫声。不得不说,212既皮实驾驶性能又好,在这坑坑洼洼的马路上,田昊的轿车被死死地别在后面,只能不断地冲撞。

&ep;&ep;前面路边已经隐隐有执勤警察的身影,路边停着一溜轿车、吉普车,一辆大公交停在路边,正在上下客,车上车下的人都震骇地看着两车追逐。冲过公交车站后,见路左边两个警察正在一个巷子口维持秩序,我便不管不顾地一头扭了进去。两个警察连呼“特么找死,快停车!”我非但未停,相反加速向里面冲去。

&ep;&ep;从反光镜里,看到两个警察跟在后面追了上来,黑色轿车本想冲到我前面,不想冲过了头,倒了一下车也冲了进来。萧静、乌燕见轿车和警察都追了上来,不停尖叫、报急,我顾不上她们,见右边街心小公园内有许多人,还有记者在采访摄像,分明是领导视察现场,便车头一扭,驶向右边的小广场。路边的人无不大惊,我刚驶进小广场上,黑色轿车已经冲到我前面,挡到吉普车前。

&ep;&ep;刺耳的刹车声,吸引了广场上的人们。广场北边楼上,一个正在阳台晾衣架上收衣服的大妈惊慌失手,一条红色被单从五楼飘飘然落下,飘向远处。

&ep;&ep;我已走下车,笑看着从车里走出的田昊。轿车内冲出两个汉子,提着棍围上我。见周围一片喝令声,两个汉子都愣了一下,不知所措。但田昊这个小子已经疯狂,他或许是猖獗惯了,或许并不知道这个广场上的人是谁,十几个干部、警察、群众已经围了上来,见我笑嘻嘻地没有反抗的意思,竟然用左手拿过一个汉子的钢管,兜头向我拸来。

&ep;&ep;我侧身躲过,但并未还手,田昊和两个汉子太放肆了,未等他们再举起棍子,已被一大团警察、穿着t恤或白衬衣的干部们掀翻摁倒在地制服了。田昊还在痛骂,“李三石,你个卑鄙小人,老子饶不了你……”但“咔嚓”一声,他被警察上了手铐。

&ep;&ep;我点起一支烟,笑看着田昊与两个喽啰被拖上警车。

&ep;&ep;一个警察走向我,我赶紧主动伸出双手。他看了一眼吉普车内,见到了两个泪眼淋漓的小美嫚,不禁愣了一下,并没有为难我们,只是简单问明情况。当听说我叫李三石时,似乎愣了一下,便跑步过去向一个大干部模样的人汇报去了。

&ep;&ep;局面已经被警察控制,我回首看向广场中间。只见那个穿着短袖衬衫、高大挺拨的身影,正背着手严厉地看着这里。他周围簇拥着一大群官员,都被发生在他们身边的追逐弄得义愤填膺,都怒视着我们,几名干部和警察正向他汇报着什么。他听着汇报,或许是听说我解救了两个女孩,便快步向我们走了过来,一群官员都跟在他后面。

&ep;&ep;这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面色慈祥态度温和,不像个大官,而更像是一个学富五车的大教授。他走到我面前,主动向我伸出手,我战战兢兢地吐掉烟,他的大手握着我的手,问,“是你救了两个孩子?”我眼泪喷薄而出,哽咽着点头说,“报告政府,人是我……救的。”他听了我的话,眉头稍蹙,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木然地说,“报告政府,我叫李三石。”

&ep;&ep;他突然张嘴笑了,他显然知道我是一个提前释放的少年犯,却拍拍我的肩膀鼓励说,“呵呵,英雄也会流眼泪啊?李三石,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好青年,天都市需要更多像你这样敢于见义勇为的青年人。”周围的官员们也都陪着笑脸,频频点头附和,虽然那笑都假了些,但现场气氛顿时轻松了些。

&ep;&ep;他又走向萧静和乌燕,一直惊惶中的两个嫚早已泣不成声。他象父亲一样,一一抚摸着她们的马尾巴,温言安慰说,“孩子,你们安全了,坏人会受到严惩。我代表市政府向你们道歉,我们的工作没做好啊,让你们受委屈了。”说着,他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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