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晚严攀直到深夜才不甘心的离开,气得徐环直说要反悔,才吓得他连连道歉,偷了一记香吻才施施然离去。

&ep;&ep;云香该怎么说呢,也自诩是见多识广的丫鬟了,硬是生生的在门外守了大半夜,直到严攀离去她们没听见里面唤人,也没听到叫水,这悬着的半个心可算落了地。

&ep;&ep;然而心只安心过了一夜,就又开始狂跳了。

&ep;&ep;第二天徐环醒来她们按照惯例前来为她梳洗,但是那脖颈周围洁白的肌肤上青紫色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姑娘的嘴肿成了两根香肠?

&ep;&ep;云香尚且能忍住心中好奇,芳昙却是个嘴比心快的,看见徐环身上的印记惊呼道:“姑娘这是被虫子咬了吗?怎么青了一大片!”

&ep;&ep;徐环低头一看,可不是吗,昨晚这些还不显,过了一夜竟有些触目惊心了!

&ep;&ep;她低骂了一声:“这个混蛋!”然后立刻拉拢衣衫遮住大片青紫,不自然的说道:“可能是吧,这虫子真是太毒了。”

&ep;&ep;芳昙是真情实意的担心主子,连忙说道:“我那儿有蚊虫叮咬的药膏,奴婢这就去拿来。”

&ep;&ep;徐环应道:“是啊,快去吧。”

&ep;&ep;云香无语的看着主仆,一个是装傻、一个是真傻,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ep;&ep;徐环也觉得尴尬极了,都怪严攀这个小混蛋!

&ep;&ep;这混蛋昨晚激动地差点哭了,然后又压着她亲,这还不够,最后直接拉着她滚到了床榻上。

&ep;&ep;要不是徐环死守着防线,就他昨晚那股精虫上脑的劲儿,还真不知道要发展成什么样。

&ep;&ep;她都不用解开衣服看,现在自己的胸上肯定都是一道道的青痕,昨晚她只让他隔着衣服亲近,他倒好,她真是相信他从来没沾过女人的身子了,那力道差点儿让徐环把他踢下去。

&ep;&ep;既然穿衣服的地方不让碰,那露出来的地方他可一个地方都没放过,所以脖子的地方才会如此凄惨。

&ep;&ep;就这样他还不知足,临要走了,痴缠着她索吻,却趁她不注意扯走了她的肚兜!

&ep;&ep;你瞧,哪有这样刚一定情就如此孟浪的男人!

&ep;&ep;徐环气得直骂他,严攀却只是笑嘻嘻的说道:“反正阿姐也不舍得打我。”

&ep;&ep;这人就是仗着她舍不得!

&ep;&ep;就连他舌上被咬的伤口,她说要看看,结果一看二看两张嘴又贴到了一块儿。严攀倒是丝毫不在意,仿佛那伤口不是她的,反倒是徐环,嘴里骂着活该,但是就像疼在自己身上一样。

&ep;&ep;徐环长长的叹了口气,唉,自己算是栽倒这个小混蛋手里了。

&ep;&ep;她回过神来见云香连眼睛都不敢看她了,暗自觉得好笑,她说道:“不必如此,我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你们。”

&ep;&ep;云香松了口气,真心诚意的说道:“姑娘,你可真是大胆。”

&ep;&ep;徐环听着话轻声笑了笑,道:“何为大胆,是觉得我不守妇道?还是和他名为姐弟,不顾人伦?”她说这话时是带着几分自嘲的。

&ep;&ep;“不是的!”云香连忙否决道:“姑娘在我心里绝不是那样的人。”

&ep;&ep;徐环支起身子,用手支着脑袋斜倚着看她,道:“你跟在严攀身旁,应当知道我的来历,那你便说说在你心里我是怎样的人。”

&ep;&ep;她这样斜着身子,拉拢的衣衫又滑落下来,青紫与白腻相互映衬便生出了些情色的味道,云香俏脸一红,却不肯别过脸,她看着徐环的眼睛说道:

&ep;&ep;“姑娘是公子的长姐,却并无血缘关系,又怎么称得上不顾人伦?我也知道您曾贵为一国之母,但我同样听过这天下人是怎样的称赞您的,待在您身边这么久,奴婢深知您的脾气秉性,不守妇道又如何能跟您挨得上边。况且您绝对是这世上待公子最好的人,不然公子也不会对您那么多年都念念不忘。总之,您是个好人。”

&ep;&ep;云香一字一句的将这些话说出,听到最后徐环也为之动容了,

&ep;&ep;她喃喃道:“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说完她又粲然一笑:“你年纪虽小,看事情却很通达。让你呆在我身边做一个奴婢,倒是委屈你了。”

&ep;&ep;“奴婢不委屈。”云香说道:“奴婢是被爹娘卖进青楼的,被公子拉出泥潭已经是上辈子积了德。做了影卫虽没有什么不好,但是影卫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后来是公子为了姑娘您才给我起了名字送了过来。您觉得这没什么,但是对奴婢们这些人来说这是天大的恩赐了。”

&ep;&ep;徐环沉思了一会,问道:“你原来的代号叫什么?”

&ep;&ep;“十一。芳昙比我小一点,她是十七。”云香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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