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徐环的头脑猛地清醒过来,她连忙坐起身子,神情并无多少慌乱,只是攥紧了拳头,冷静的问道:“废后?他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ep;&ep;浅书这才将原委道出,原来宁志勇仗着自己手握兵权,竟然直接纠集了不少大臣,一口咬定徐环谋害皇嗣,德不配位,要求皇帝废后。

&ep;&ep;他到底哪来这么大胆子?

&ep;&ep;徐环实在不太明白这人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难道里面装的都是石头?

&ep;&ep;她怎么说也是忠烈之后,弟弟也掌握兵权,退一万步,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夏恂又真的能拿她怎样?

&ep;&ep;是真的笃定夏恂爱重宁婉,不会拿他如何。还是在连夏恂都不知道的地方,藏着什么阴谋?

&ep;&ep;她苦苦思索,却什么都想不出来,值得让浅书再去打探,不过半个时辰,浅书便又回来禀报。

&ep;&ep;“小国公也领着一群武将反对宁志勇,两派人分庭抗礼,竟互相……叫骂起来。”

&ep;&ep;阿攀……终究是太过年轻气盛,如此这般,岂不是要跟宁志勇一样引起皇帝忌惮?

&ep;&ep;更不用说那一群武将粗人,真骂起来怕是口无遮拦,冲撞了皇上可如何是好?

&ep;&ep;不过他这样做道反而说明他沉不住气城府不深,夏恂这样的性格反而要更放心些,只怕日后更是要拿捏了她来控制严攀。

&ep;&ep;徐环安静了一会儿,眼睛盯着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她才说道:“浅书,服侍更衣吧,就穿朝服吧,我们去御书房见皇上。”

&ep;&ep;浅书迟疑道:“陛下在朝堂上发了大火,将大臣们骂的狗血临头,此时过去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ep;&ep;“就是要在他生气的时候去,不然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ep;&ep;*

&ep;&ep;御书房里,一个太监跪着禀报道:“陛下,皇后娘娘在门外求见。”

&ep;&ep;提到徐环,夏恂便想起今天朝堂上那乱成一锅粥的景象,他实在心烦,便道:“告诉皇后,朕改天再去看她,今日就不必见了。”

&ep;&ep;没一会儿那太监又来回报,神情惶恐道:“陛下,皇后娘娘不肯走啊,她说今天一定要见您一面。”

&ep;&ep;夏恂心烦意乱的揉了揉眉心,又想起徐环还有孕在身,妥协道:“罢了,宣她进来吧。”

&ep;&ep;小太监终于松了口气,连忙去请皇后,没一会儿徐环只身进来,夏恂依旧是满面愁容,见她过来行礼,连忙扶起,说道:“大清早的,环儿怎么来了?”

&ep;&ep;徐环是何人?跟夏恂相处这么久,一看就知道他此时强压着火气,她说道:“臣妾听闻了些消息,特意赶来为陛下解忧。”

&ep;&ep;夏恂面色一变,语气不明的说道:“皇后的消息倒是灵通。”

&ep;&ep;徐环的语气重了些,道:“陛下,你与我也非要这样说话吗?”

&ep;&ep;他一噎,软了态度道:“我只是随口问的。”

&ep;&ep;谁知她扑通一声,不顾身子跪在他面前,垂首说道:“我已经听说前朝的消息,没想到因为我,竟让陛下陷入这样的两难之地,臣妾实在愧疚难当。”

&ep;&ep;夏恂连忙去扶,同时说道:“此时与你有何干系,是那宁志勇胆大包天,不将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ep;&ep;不料徐环纹丝不动,并甩开她的手,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说道:“陛下也知道,臣妾自打有孕之后便每日服用安胎药以固母体,但昨日臣妾偶然发现,臣妾的药里被加了东西,轻则危害孩儿,重则一尸两命。此事,陛下听闻了吗?”

&ep;&ep;夏恂身子一僵,随即大怒道:“竟有此事!”他重重的拂袖,将书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上,清脆的落地一响,茶杯应声碎成两半。

&ep;&ep;“陈修!”他厉声道,一高大男子立刻出现,夏恂吩咐道:“宫中有人欲谋害皇后,你去给朕彻查此事!务必尽快捉到凶手,另外给凤梧宫加派守卫,保证皇后安全!”

&ep;&ep;他一通发作,一转身却见徐环的一双大眼正冷冷的看着他,他顿了顿又道:“你放心,陈修一定会抓到凶手,你安下心来,不要多想。”

&ep;&ep;徐环今日一身朝服,金玉做的头冠十分华丽端庄,尊贵非凡。

&ep;&ep;她直视着夏恂的眼,轻声说道:“陛下是真心想保护我吗?”

&ep;&ep;夏恂皱眉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当然要护着你,你是我的皇后。”

&ep;&ep;她俯身叩首,将身子放的极低,道:“那就请陛下为臣妾主持公道。臣妾指认,给臣妾下毒的幕后黑手,就是宁贵妃!”

&ep;&ep;夏恂似乎被吓到了,他一愣,随即怒道:“环儿,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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