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恂身边竟然一个人都没带,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她担忧道:“这恐怕不妥,万一……”

&ep;&ep;夏恂用食指抵住她的唇拦住她未说完的话:“你信不过我吗?”

&ep;&ep;“当然不是。”她连忙否认道。

&ep;&ep;“那就安心的跟着我走吧,我会保护好你的。”他眼含笑意,不容置疑的说道。

&ep;&ep;她迟疑的点了点头,想要跟在他身后,却被他捉住了手拉倒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ep;&ep;徐环今日略施粉黛,绾了个简单的妇人发髻,缀以几枚凤形白玉钗,穿上那身水蓝色襦裙,裙摆宽松刚好可以遮住微微凸起的小腹,轻盈灵动的衣带随风飘起,整个人素净秀雅、清新绝俗。

&ep;&ep;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姿容都极为出众的两人自然使得路人频频侧目回首。

&ep;&ep;只见那男子身体颀长、面如冠玉,时不时低头含情脉脉的去看身边女子,而那女子的注意力则更多街边的小摊上,左看看右看看,欣喜之色异常明显。

&ep;&ep;两人执手而行,在旁人看来实乃神仙眷侣。

&ep;&ep;徐环的确是十分高兴,街巷中嘈杂的叫卖吆喝声她很久没听过了,与冷清安静的深宫比起来,市井之间的烟火气让她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ep;&ep;不管看到什么,她都觉得带着旺盛的生命力,就连街边淘来的制作粗劣的木钗她都觉得比皇宫里精致易碎的朱钗强上许多。

&ep;&ep;越精致华美的东西越容易被破坏,徐环如是觉得。

&ep;&ep;不顾夏恂连连皱眉,她用自己从浅书那里讨来的碎银买下木钗,随意的插在发间,气质不似初来时的飘飘欲仙,多了几分人间真实。

&ep;&ep;而夏恂看着她逐渐焕发光彩的双眸,眸色渐深。

&ep;&ep;在宫外,她如此随性,仿佛又成了那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镇国公府独女。

&ep;&ep;这样的她像一只燕子,高高的宫墙越来越留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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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走了半晌,徐环终于感觉有些累了,夏恂一直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边,为她挡去冲撞的人流。

&ep;&ep;见她停下,他关切的问:“是否累了?”

&ep;&ep;她点点头,“是有一些。”

&ep;&ep;夏恂环顾四周看了看,说道:“我记得这周围有个茶馆,咱们去歇歇脚,还可以听书。等听完了,你要是还有兴致咱们再继续,可否?”

&ep;&ep;他安排的很是妥当,徐环没有道理不答应,她应道:“好,按你说的办。”

&ep;&ep;他满意的再次牵起她的手,领着她朝着记忆中的茶馆走去。

&ep;&ep;茶馆里的人还不少,夏恂加了银子要了个雅间,环境算是雅致,四周都有间隔,但能清楚的听见外面说书先生顿挫有力的声音。

&ep;&ep;徐环要了一壶清茶,他又点了几碟点心,生怕她饿着。

&ep;&ep;她却没心情吃喝,透过竹窗传来说书人绘声绘色的声音:

&ep;&ep;“……只说当日宁王派人夜探晋王府,正赶上王妃在书房端汤侍候,只见歹人持剑直取晋王胸口,王妃登时不做他想,立马扔下热汤,为夫君以身挡剑,顿时血流四溅……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府中侍卫赶至书房时贼人已被接过,只留晋王怀抱昏迷不醒的王妃形容癫狂、泪流不止……王妃醒后,晋王曾于无人时长叹:得妻如此,吾甚幸。不料这话被前来侍候的下人听见传了出去,一时府中上下无不羡叹晋王夫妇鹣鲽情深……”

&ep;&ep;徐环斜倚在窗边眼眸微阖,夏恂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见她容色点点,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ep;&ep;他略微沉吟道:“环儿听这段书不觉得耳熟吗?”

&ep;&ep;她终于抬眸看她,只是眼中平静无波:“是有些耳熟,只是想不起在哪儿听过了。”

&ep;&ep;夏恂的身子僵了僵,片刻后才低声道:“这段故事倒是与我尚是皇子时的情形相似,倒也是巧了。”他干笑着说道。

&ep;&ep;她启唇笑了笑,“是吗,这么说来,确实巧了。”

&ep;&ep;他还想解释,但见到她笑意盈盈的眼眸时,又什么都说不出了。

&ep;&ep;徐环轻声道:“三郎。”

&ep;&ep;夏恂浑身一颤,心猛地狂跳,他连忙道:“环儿,我在。”

&ep;&ep;干净纯澈的眼瞳直直的望向他的眼睛,声音和缓温柔:“其实我不在意的,如果那段往事能帮你稳定民心,那就说吧,不管用什么法子,我都不会拦着。”

&ep;&ep;半晌,他面色苍白,艰涩的说道:“对不起,环儿。”

&ep;&ep;“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这是你说的。”她浅笑着说道。

&ep;&ep;“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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