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岫安正在纠结间,竟然就看见骆文熙就从她面前走过去了。

&ep;&ep;她吓了一跳,不及思考就出声:“哎哎!那个……骆、骆……”

&ep;&ep;骆文熙下意识闻声回头,就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人双目灼灼地看着他。

&ep;&ep;他本来不必理会,但又觉得这人似曾相识。他迟疑:“阁下是……”

&ep;&ep;林岫安出声的瞬间就后悔了,不知该说什么,觉得自己要说的实在毫无道理,而且还可能会惹怒骆文熙。

&ep;&ep;“我……我是……”林岫安心底怦怦跳,尴尬得头顶都冒烟。

&ep;&ep;她闭了闭眼,决定假装自己是认错人,糊弄过去,“不好意思,我……”

&ep;&ep;“咦,你不是……”骆文熙想了片刻,恍然道。

&ep;&ep;见他竟似认出自己来,林岫安不由惊恐,看了眼骆文熙同行的几个人,拼命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说着也来不及装什么认错人了,以衣袖掩面,转身就跑。

&ep;&ep;骆文熙错愕,“哎!”

&ep;&ep;他眼见她身边无人,独自一人就往街上人堆里扎,颇觉不妥。

&ep;&ep;他皱起眉,与身边人告罪一声,便急忙追了过去。

&ep;&ep;可是林岫安个子瘦小,穿得又太普通,往人群中一钻,就如针落大海,没了踪迹。骆文熙慢了一步,就根本找不见她了。

&ep;&ep;他怔在原地没回过神,甚至以为刚才的那人是自己的错觉,甚是疑惑:她不是应该在温裕侯府待嫁吗?侯府的人怎么会容许她出来到处逛呢?

&ep;&ep;“少存,怎么了?”同窗来寻他,“是认识的人吗?”

&ep;&ep;骆文熙低应,但不可能对他人明言林岫安的身份,敷衍道:“无事,是我看错了。进去吧。”

&ep;&ep;进了酉泉斋,他略一思忖,又觉不安。虽然他并不与林岫安熟识,可大婚在即,莫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ep;&ep;他于是低声唤来贴身小厮秦辉,让他去街上找一找,确认那人是否真是林岫安。

&ep;&ep;若是能寻到人,就护送她尽早回家,以免惹出什么事故。

&ep;&ep;秦辉领命而去。

&ep;&ep;林岫安生怕骆文熙追上自己,慌不择路就往近旁的巷子里拐。结果拐进了小巷子,正撞上一个浅色衣袍的男子把一名衣着朴素的女子抵在墙边。

&ep;&ep;巷子里太暗,她看不清那两人的长相,只听到一男一女的声音。

&ep;&ep;那男子声音轻佻又透着阴森,“贱货,本公子给你脸,你别不要脸!让你伺候本公子一场那是你祖坟冒青烟得来的造化,你不识相,就把你扔到军营里去,做万人胯下骑的母狗!

&ep;&ep;“你是愿意被人活活奸死,还是做本公子的女人,自己选?嗯?”

&ep;&ep;那女子骇得魂都没了,靠着墙根,绝望得连求饶都不曾,只顾饮泣低吟。

&ep;&ep;林岫安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两人,那男子以为是有人来多管闲事,阴恻恻地扭过头来,“什么人来找死?”

&ep;&ep;她吓得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同时,不知从哪里突然跳出来两个魁梧壮汉,凶狠地看着她,林岫安一阵腿软,差点儿就要跌坐在地上。

&ep;&ep;其中一个壮汉眯眼看了她半晌,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回头对那男子说:“公子,是个小娘子!”

&ep;&ep;另一个壮汉也露出有些兴奋的笑,“没错,公子,还很有几分姿色呢!穿得简陋些,但又白又嫩,恐怕比您怀里那个还好看些哩!”

&ep;&ep;“哦?”那男子瞬间起了兴趣,挑眉,“把她带过来本公子看看。”

&ep;&ep;林岫安听着他们的对话,暗恨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她就预感了今天不该出来的。

&ep;&ep;恐惧蔓延心头的同时无比后悔今天没有认真化妆,只贴了两撇胡髭,既没有把脸涂黑,也没有把眉毛描粗,任谁看了都能知道她是个妙龄少女。

&ep;&ep;她更后悔今天没有带拾夏和沁雨出来。她不能惹人注意,否则,暴露了行踪,她就完了……

&ep;&ep;她双腿抖如筛糠,步步后退,声音已经无意识带着哭腔,“你们,你们别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去报、报官了!”

&ep;&ep;没有任何威慑力的威胁。那两个壮汉听了,肆无忌惮地粗声大笑起来。

&ep;&ep;“报官?小娘子,你去报哪儿的官啊?顺天府?”

&ep;&ep;另一个嚣张道:“告诉你,你就算告到了大理寺,他们也没胆子应你的状子!你可知我们公子是什么人嘛!”

&ep;&ep;“小娘子,劝你懂事些,否则,你这细皮嫩肉的,少说也要吃些苦头,何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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