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打出去。”晏良声音轻轻地。

&ep;&ep;吴秋茂当即招呼小厮往后面去,不大会儿广源楼后面就传来男生的吼叫。却只有一声,便就再没动静了,感觉好像之前的那一声是幻听一样。

&ep;&ep;苟掌柜见到这幕,慌张跪倒老爷跟前赔罪。那犯错的耗儿是他妻弟,他怎么都没料到这厮竟然私下偷收客人贿赂,气得直打嘴巴。

&ep;&ep;“老爷,小的管教无方,请您责罚!”

&ep;&ep;苟掌柜了解老爷的脾性,认错就是认错,说太多推卸责任的废话反而不讨好。

&ep;&ep;“别有下次。”晏良依旧只是轻轻言说,警告他一句就罢了,没有进一步责怪苟掌柜的意思。

&ep;&ep;苟掌柜反而更觉得惶恐,他知道老爷一旦对人发出警告,便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下次再出事儿,他就是哭爹喊娘断两条胳膊也挽救不回来。此刻,苟掌柜在心里真真是恨透了耗儿这孩子,生生给他拖后腿,这个妻弟他以后绝不会认了。

&ep;&ep;这时候,包括章典事在内的马厂众官员才知道,这广源楼的真正主人是贾晏良。

&ep;&ep;一个个都傻眼了。还有两名不顾仪态的,张开的嘴足足可以塞个鸡蛋。

&ep;&ep;章典事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他怎么都没料到广源楼的老板会是晏良。之前他跟同僚吹嘘自己在广源楼有门道的话,令他而今看起来如跳梁小丑一般。此刻进也不是,退又不甘心,章典事真恨不得立马找根绳子吊死。

&ep;&ep;广源楼大堂内用饭的人中,刚好有几名小官认识章典事等人,都伸脖子瞧热闹。

&ep;&ep;“家贼除了,还要多谢章典事赏脸帮我这个忙。”晏良冲众官拱了下手,笑着表示大家可以回去了。

&ep;&ep;“那——”这饭不吃了?

&ep;&ep;话开头之后,硬没敢说出口。人家是广源楼的老板,估计早把广源楼的饭菜吃腻了,哪用得着他们请。

&ep;&ep;余下的几名典事、主簿都知道没戏了,识趣儿地告辞。

&ep;&ep;章典事心知肚明晏良这是在故意整他。但如果他此刻就走了,只怕这辈子都没法翻身,就算是把牙槽咬出血了,他也得硬挺下去。

&ep;&ep;“贾大人,我们不知道您是这儿的主人,刚才在您跟前献丑了,给您赔罪!那个孤本——”章典事要冲晏良行大礼赔错。

&ep;&ep;“章大人,请不要再自讨没趣儿。”晏良冷冷说罢,就转身上楼。

&ep;&ep;广源楼外的众官员还在等章典事,见他一副狼狈样出来,都知道这是没机会了。大家便开始恨他,当初若非是章典事挑唆他们排挤晏良,他们今天也不会被连坐。众官都狠狠瞪了他几眼,谁都没跟他说话,各自上轿回家了。

&ep;&ep;章典事一人在原处尴尬,他嘴唇蠕动了两下,甚至忘记自己身处在哪里,愣了半晌儿,方失魂落魄地冲进自己的轿子里。

&ep;&ep;二楼三号雅间内,吴秋茂关上了窗,跟晏良道:“都走了。”

&ep;&ep;“嗯。”晏良的目光还放在手头的书上,他决定看完再走。

&ep;&ep;吴秋茂有点忍不住,低声对晏良道:“老爷,这个章典事当初对您可是够坏的,要不小的找人——”

&ep;&ep;“恶人自有恶报,为这种出手而毁了自己的好运,不值。”

&ep;&ep;……

&ep;&ep;次日,晏良照例要进宫谢恩。

&ep;&ep;他在永安殿外等候约莫有两柱香的时间。窦芮过来传话说皇上今天不见他了。

&ep;&ep;晏良谢恩后,跟便要告退。

&ep;&ep;窦芮咳嗽一声,对晏良低声道:“贾大人,小心使得万年船。”

&ep;&ep;晏良看了眼窦芮,琢磨了下窦芮话中的深意,只怕这次皇帝不愿见他是有什么缘故。遂冲其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ep;&ep;窦芮笑了笑,方转身去。

&ep;&ep;贾珍是一早儿上请安的时候,见着老爷官服换样了,才从吴秋茂口里得知老爷高升的消息。

&ep;&ep;此事很快在宁国府传了个遍,上下一片欢腾,就等着老爷回来庆贺。

&ep;&ep;晏良一到家,贾珍就忙喊着小厮点鞭炮。他还备人敲锣打鼓,被晏良给阻止了。

&ep;&ep;“点两挂鞭就算了,别太张扬。”其实连鞭炮声晏良都不喜欢,只是不好拂了贾珍的好意,毕竟儿子是在替他高兴。

&ep;&ep;贾珍欢喜应承,打发人只点鞭炮。

&ep;&ep;晏良又嘱咐他,以后要收敛,切勿张狂。

&ep;&ep;贾珍嘿嘿笑,“您放心,儿子一定老老实实地,谦逊些。老爷这回真厉害,眨眼就能从九品协领升到五品吏部郎中,多少人一辈子都混不来的品级。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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