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还是先了解情况比较安心。”晏良拿起笔册,叫来一差役随行研墨。

&ep;&ep;晏良将每个马厩所见情况都录入册中,重点之处做了标记。录完这一切之后,也到了散值时间。晏良和袁汉宰告辞之后,便各自打道回府。

&ep;&ep;贾赦还在宁国府焦急的等着晏良。

&ep;&ep;他一见人回来了,贾赦蹭地就蹿过来,哭丧着脸拉着晏良。

&ep;&ep;晏良脚还没站稳,“出什么事?”

&ep;&ep;“你怎么才回来,”贾赦指着自己的后颈那三个红点,“你说就这点玩意儿,怎么好几个大夫都没看出来!”

&ep;&ep;晏良转头看向吴秋茂,“京城几位最有名的大夫你都请了么?”

&ep;&ep;吴秋茂凑过去,小声跟晏良嘀咕:“这事儿我还没和赦老爷说……”

&ep;&ep;贾赦竖着耳朵听不见,就叫嚣:“你们主仆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当我面说?”

&ep;&ep;晏良叹口气,示意吴秋茂直接说。

&ep;&ep;吴秋茂:“今天请得这几位名医,都说看不出来赦老爷的病。倒有一位说出点门道,把赦老爷的日常做……嗯都对上了。他说赦老爷这症状可能是精亏损所致,还说这只是先兆,之后就会四肢发痒,全身无力,渐渐精气耗空而亡。他还说赦老爷这种病症百年难见,他学艺不精治不了这个。”

&ep;&ep;贾赦本来还不觉得什么,忽听这话突然紧张起来,忍不住抓抓自己的胳膊和腿。他赶紧叫晏良过来看看他,他现在四肢就很痒很难受。贾赦而后就瘫坐在椅子上,惊恐的表示自己全身好像也没有力气了。

&ep;&ep;晏良想刚才自己进门他蹿过来那劲儿,便禁不住勾着嘴角,忍笑。

&ep;&ep;“敬兄弟,你……说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贾赦扯着晏良的衣袖,一双眼里充满了诉求。

&ep;&ep;“那就赶紧回家,看病!”晏良打发他道。

&ep;&ep;贾赦应声叫人搀扶着他走,转而觉得不对,重新回来,“那你早上要跟我说的事呢?”

&ep;&ep;晏良用可惜的目光盯着贾赦的后颈,摇摇头,“大概不用了。”

&ep;&ep;“别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说好了,你会帮我重振长房老爷的的威风,这契约都签了呢,你怎么能耍赖!”贾赦害怕极了,觉得自己真的得了什么大病,干脆扯着晏良的袖子不放,“那大夫都说是什么先兆了,肯定能治好,对不对?你看我现在还没到挪不动的地步,一定可以的。”

&ep;&ep;吴秋茂这时插话跟晏良道:“老爷,那大夫的确推荐了一位人选,或许有用。”

&ep;&ep;贾赦赶紧求着晏良,打昨日跟晏良签了契约之后,贾赦就觉得自己跟晏良已经交了心,可以互相依仗。

&ep;&ep;“我不管,你答应我的事你必须做到,这事儿你得帮我。我想好了,我不能回去治,老太太和二弟本就巴望着我早死,我这病还是因为我平日干多了那种事儿所致,说出去他们肯定骂我活该,他们哪会用心给我找大夫!”

&ep;&ep;晏良沉吟片刻,方答应了,打发吴秋茂去找那个大夫。

&ep;&ep;吴秋茂忙道:“已经派人去查了,这会儿该回话了。”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人传话说人回来。

&ep;&ep;“我明天还要当值,况且你的病还是尽早看好。咱们现在就去看诊如何?”晏良问贾赦。

&ep;&ep;贾赦急忙道:“求之不得!”

&ep;&ep;二人随即乘车,直奔那大夫的居所。

&ep;&ep;到时天已经大黑了。

&ep;&ep;贾赦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间破庙里。

&ep;&ep;晏良解释道:“才刚在车上吴秋茂和我说了,此为高人,云游四海行医,只救有缘人。这次他能正好在京城,还是咱们运气好。”

&ep;&ep;贾赦闻言忙点点头,也觉得自己这病只有这种高人能治了。

&ep;&ep;进门之后,便闻到浓重的草药味,这时候了庙院内还有人排着队等待问诊,其中不乏有穿绫罗绸缎的。

&ep;&ep;贾赦特意打量那几个衣着富贵的,看见一人脸上都起泡溃烂,有一股腥臭味传来,他忍不住掩住口鼻。

&ep;&ep;药童跑来问了身份,便引领贾赦、晏良二人进屋。

&ep;&ep;庙堂内收拾得还算干净,有一尊破败的土地像,东边堆放的草药外,西边两盆炭火,一张桌案,上摆着把脉的用具。案后坐诊的大夫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眯着眼,仙风道骨的,看起来的确像是高人。

&ep;&ep;贾赦刚刚坐定,突然听到很低的哼哼声,然后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扯他的袍子。贾赦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烂手。他吓得嗷嗷大叫,立时起身跑了老远。

&ep;&ep;“莫慌,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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