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贾赦哈哈笑起来,有点受宠若惊,他没想到素来端方的贾敬也有跟他开玩笑的时候。以前他们兄弟三个,他,贾政和贾敬,就数他不入流。人家俩个都好读书,平时言谈都是诗词啊抱负啊那一套,贾赦实在是和他们谈不来。

&ep;&ep;但今天,贾赦感觉敬兄弟有点不一样,虽然看着心情还是有点‘高’,但就是跟以前的清高不同了。贾赦禁不住亲近,“你这是要去哪儿?”

&ep;&ep;晏良:“荣禧堂。”

&ep;&ep;贾赦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啊,你刚回来,就去荣禧堂找他去,却不找我,果然你们嫌弃我,不待见我。”

&ep;&ep;“并不是。我拜见老太太后,他说我兄弟在荣禧堂等我吃酒,难道是没有你?”晏良反问。

&ep;&ep;贾赦脸色更加不爽,翻着白眼道,“老太太偏心,怎会想到我。”

&ep;&ep;说罢,转身就走,也不打算去给贾母请安了。

&ep;&ep;“那边和我一块去荣禧堂。”晏良眼睛发亮的望着贾赦,觉得这厮是个好处理的对象,便打算先跟他拉近关系。

&ep;&ep;“真的么?那敢情好,一会儿我二弟挤兑我的时候,你可得帮我。”贾赦乐哈哈道。

&ep;&ep;晏良微微点头。

&ep;&ep;二人便一路闲聊至荣禧堂。

&ep;&ep;先前早有王夫人打发去的丫鬟传了才刚在贾母那里的经过。贾政孝顺,颇觉得贾敬在这两件事上都做得过火。还有惜春那孩子,老太太既然喜欢养,他就该把孩子送过来,还省了他自己的麻烦,因何要拒绝,好似他们荣府会苛待他女儿一般!

&ep;&ep;贾政心中本来就腾着火,有些不满,忽听说下人传话说贾敬把贾赦也带来了,整个人便十分不爽了。

&ep;&ep;晏良头一次来荣禧堂,禁不住多看了两眼。丫鬟挑帘子的时候,他眼睛还停留在那边刚进院手捧金宝瓶的丫鬟身上。

&ep;&ep;“大哥也有空来了啊。”贾政呵呵笑,打发人再取一份酒杯和碗筷上来。

&ep;&ep;贾赦本来笑哈哈的,被贾政这一句话叹得特别生气,脸色阴沉了。

&ep;&ep;贾政偏当没看到一般,请晏良落座后,就问起贾珍的伤情,还说他手上有好药膏,叫人一会儿送过去给他。

&ep;&ep;贾赦嗤笑:“二弟,到底什么好药,拿来瞧瞧,我就不信宁府会缺这个?”

&ep;&ep;晏良赞许望一眼贾赦,温温笑,忽然觉得这厮有可取之处。

&ep;&ep;“您就别瞎掺和了。”贾政满口无奈的语气。

&ep;&ep;贾赦气得瞪眼,刚要和贾政斗嘴,被晏良先接话了。

&ep;&ep;“你大哥说得对,宁府不缺药,而且那孩子年纪轻轻的,身子骨强劲,不必担心。”

&ep;&ep;贾政噎住,闷声喝一口酒。

&ep;&ep;贾赦却高兴了,笑嘻嘻举杯,敬晏良。二人碰杯,喝了酒,就东拉西扯,最后就聊起贾琏了,倒把贾政晾在了一边。贾家兄弟间吃酒的时候,贾政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冷遇,闷气极了。

&ep;&ep;“我听说他要订亲了?”晏良问。

&ep;&ep;提起这个,贾赦就恼,“应该是吧,轮不上我说话,都是老太太定的,估计是看上谁家好姑娘,断然不肯撒手喽。”

&ep;&ep;贾赦提到“谁家”的时候,故意瞟一眼贾政。别人都当他混账,可他并不糊涂。叫他儿子娶贾政媳妇儿内侄女,这就是摆明了欺负他们大房没人。

&ep;&ep;晏良尚不清楚其中的情况,只敷衍说是喜事就好。

&ep;&ep;不大会儿,贾琏、贾珠过来请安。贾政考校了贾珠课业,对其回答还算满意,方点点头打发他去了。一般这时候,总会有客人或者是清客站出来赞叹两句,说贾珠才华过人之类。不过今儿个在场的只有贾赦和晏良,贾赦是不会赞美什么了,因为贾政的关系他对读书人没好感。而晏良,根本不觉得贾政考校那几个问题有何出彩之处,自然不会违心夸赞什么。

&ep;&ep;贾政更闷气了,一口酒都喝不下去,憋得脸有点红。

&ep;&ep;“我听说清乐坊姑娘的事儿,是你帮珍儿出得主意?”晏良突然质问贾政,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ep;&ep;“啊?”贾政尴尬不已,被晏良笑得浑身不自在。他一介读书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这身清骨和清白名声。他突然当着自己大哥的面提这种事……

&ep;&ep;贾赦看过来。

&ep;&ep;贾政咬咬牙,坚决不认。

&ep;&ep;晏良恍然大悟,笑着对贾政道,“那必然是珍儿这孩子怕受罚,撒谎了。你说他这样,还敢诬陷他二叔,我能不气么?我打他不对么?”

&ep;&ep;“对对对,这么说来,他真的该打。”在处理贾珍的问题上,贾政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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