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里面那个“吴悠悠”头上盘着精致得仿佛是一件艺术品的复杂发髻,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那是一种微妙的泛着柔美光芒的白,衬得她的肌肤仿佛象牙一般温润细腻。

&ep;&ep;婚纱的质料好像第二层肌肤一样贴合着她的腰腹,只在肩膀和臀线上褶皱出迷人的线条,衬得她裸-露的后背上蝴蝶骨与脊椎的小小阴影格外的惹人爱怜。

&ep;&ep;后腰的v型收口流溢出潇洒的轻纱裙摆,流泉飞瀑般轻盈的堆积在脚下,好像是一首欲语还羞的乐章。

&ep;&ep;身上只有鲜花和珍珠的装饰,因为化了新娘妆,更是显得眉目如画、粉面含春。长长的睫毛在清亮的眼眸中投下细细碎碎的倒影,鲜艳的嘴唇好像是成熟欲滴的果实。

&ep;&ep;吴悠悠在这里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惊艳之意,还有一些小小的粉红开始悄悄的冒出泡泡。

&ep;&ep;她很疑惑这情绪是哪里来的,难道自己要自恋的爱上自己了?

&ep;&ep;正疑惑间感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ep;&ep;吴悠悠猛然醒来,她连忙四下看去:还好还好,自己的魂魄还在身体里,身体还在躺椅上。

&ep;&ep;旁边的按摩师轻声细语:“打扰您了,按一下后背好吗?”

&ep;&ep;吴悠悠很是惊奇,看来刚才应该是自己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吧?

&ep;&ep;柔和的灯光下,旁边是梁维辰,很享受的闭着眼睛。

&ep;&ep;最里面的纪寒仿佛是睡着了,表情非常放松,使他棱角分明的面庞柔和了很多,有一种孩子似的无辜。

&ep;&ep;吴悠悠向按摩师比了个手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ep;&ep;匆匆回到月亮楼,刚上到宿舍走廊,就看到白静站在门前。向来脸上好像戴了一层面具般死气沉沉的人,现在竟然连发丝都透着紧张。

&ep;&ep;她白着一张脸向吴悠悠笑了笑,声音亢奋得尖利:“你回来了?”

&ep;&ep;吴悠悠也不想和她有什么交流,就淡淡的点了个头。进到房间里才开始奇怪,白静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吗?怎么自己在外面没有看到她?

&ep;&ep;她连灯都没打开,直接就靠在飘窗的垫子上,默默的望着窗外。

&ep;&ep;夜晚的灵心院流光溢彩,好像是群山间遗落的一盏玉盘,上面散落了颗颗明珠宝石。可是这些表面光鲜的宝石里,都隐藏着什么秘密?

&ep;&ep;吴悠悠的额头抵在明净的玻璃窗上,正恍惚间,她看到白静匆匆的走了出去,还带着行李。

&ep;&ep;对哦,白静今天没出现在梁维辰身边。

&ep;&ep;正想到梁维辰,梁维辰的微信就过来了:“悠悠,你怎么一个人先跑了?”

&ep;&ep;吴悠悠连忙回他:“我看你们都睡着了,就先走了。”

&ep;&ep;“哦,刚才白静还问你呢,我以为你拿吃的去了,还跟她说你和我们在一起按摩呢。”

&ep;&ep;吴悠悠的心底浮出了一个问号。

&ep;&ep;白静恐怕是看到她倒在地上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也会目不斜视走开的人。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自己在做什么了?

&ep;&ep;吴悠悠忍不住问道:“对了,她今天没去上课?”

&ep;&ep;梁维辰道:“好像是公司里有点儿事,请假了。”

&ep;&ep;聊完微信,吴悠悠突然觉得有点怪怪的。她把房间里的灯全打开,看了一遍,什么异常也没有。

&ep;&ep;也是,自己一穷二白的,谁还能打她的主意?忍不住笑自己神经过敏。

&ep;&ep;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等她睡下,她就梦到了自己在落枫台的临水雅座里。

&ep;&ep;纪寒勾唇一笑:“来了?”

&ep;&ep;吴悠悠大惊,心想自己莫不是在潜意识了喜欢纪寒?怎么白天见到他,晚上就立刻入梦了?

&ep;&ep;纪寒的眼里依旧没有笑意:“坐。”

&ep;&ep;吴悠悠傻傻的坐了下来,什么时候醒啊?

&ep;&ep;纪寒淡淡的道:“那个余桐非,还怎么你了?”

&ep;&ep;那件事吴悠悠气得要命,可是现实里找不到人说,这时有人问,也不管面前是纪寒了,忍不住就竹筒倒豆子一般,连带着大骂了归一院一通。

&ep;&ep;纪寒始终面无表情:“知道了。”

&ep;&ep;吴悠悠忍不住道:“你的胳膊是怎么受伤的?”

&ep;&ep;纪寒冷笑:“你用一栋楼来砸我,怎么不记得了?”

&ep;&ep;吴悠悠想,果然还是做梦。

&ep;&ep;纪寒把一对珍珠耳环排出来放在桌上:“你的耳环。”

&ep;&ep;吴悠悠要疯了,用不着在梦里、把现实中的经历全都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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