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田齐和苏双两人最终留宿在了妓馆。但他们并没有让女妓陪宿。苏双从妓馆买下两名清馆人,安排她们睡在隔壁房间,自己和田齐同榻而眠,闲聊了一晚。

&ep;&ep;田齐没有返回医馆,这让吕绣痛心不已。她相信田齐不会和女妓睡在一起,但她还是忍受不住内心的妒忌和伤痛。她一夜无眠,思考着她和田齐的将来。她仔细计算着嫁入田家的可能性,但得出的结论让她心灰意冷。吕布一直反对她嫁给田齐,现在更不可能让自己嫁给一个留宿妓馆的瘸子。

&ep;&ep;如果田齐和以前一样深爱着自己,吕绣有信心说服吕布,甚至宁死也要嫁入田家。但现在田齐退缩了,他不敢奢望娶自己进门。这让吕绣对两人的将来失去了信心。

&ep;&ep;吕绣面色苍白,默默垂泪。她对田齐充满了怨恨。她恨田齐胆小,恨田齐无情。田齐应该早就预料到了两人将来需要面对的各种局面,这才做出了最理智的选择。

&ep;&ep;吕绣不由想起她们吕氏先祖吕雉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恨不生为男儿身,叫竖子枉称英雄。”吕绣一声长叹,渐渐做出了决断。

&ep;&ep;****

&ep;&ep;第二天清晨,田齐早早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装,叫醒了苏双。

&ep;&ep;苏双摇晃着坐起身,眯着双眼说道:“我才睡了不足一个时辰,天色还早,不如晚些再走。”说完又躺倒回榻上。

&ep;&ep;田齐将苏双重新拉起来说道:“你我两人不宿女妓,却同榻而眠,恐惹人误会,还是早走为妙。”

&ep;&ep;苏双心中一惊,急忙起身。他可不想被人误会有龙阳之好。两人起身洗漱,拉着刚买来的两名清馆人迅速出了春华楼,返回了正泰和。

&ep;&ep;苏双招待田齐吃完早餐,把那两名清馆人叫过来,推到田齐身前说道:“贤弟挑选一个带回去。一来彻底绝了吕家娘子的念头;二来你腿脚不便,身边正缺人伺候。”

&ep;&ep;田齐摇头说道:“田家寒微,无畜养奴仆之权。苏兄好意,田齐心领。”

&ep;&ep;苏双直接叫过一名手下,带两名女妓下堂而去。他买下这两名女妓确实是想送给田齐,以备不时之需。既然田齐不需要,他当然不会强求。

&ep;&ep;苏双对田齐拱手说道:“昨夜你曾提过,食盐有消毒之效,不知是真是假?”

&ep;&ep;田齐点头说道:“食盐确实能够有助于清洁伤口,以防化脓。”

&ep;&ep;苏双不是不相信田齐所说,只是奇怪田齐从何知道这些隐秘良方。他昨夜一直追问田齐师承来历,田齐避而不答,让他心痒不已。苏双再次询问道:“这等救命良方,闻所未闻,贤弟从何得知?”

&ep;&ep;田齐微笑着说道:“食盐消毒听起来玄妙异常,实则非常简单,不过是我平时观察所得而矣,苏兄如何从别处听闻?有一次我右手受伤,不慎沾染食盐,疼痛异常。我这人爱求真,思索其中道理,感觉食盐让伤口疼痛,不外有两种原因,一是有毒,二是解毒。”

&ep;&ep;苏双略略点头,相信了田齐的解释。他不由赞叹一声道:“吾自幼熟读《春秋》,游历江湖十余载,还真没有见到过贤弟这等聪慧之人。”

&ep;&ep;田齐轻轻摇头,岔开话题说道:“我昨夜所提羊毛纺线之事,苏兄意下如何?”

&ep;&ep;田齐上一世在塞外扶贫,全面了解过羊毛手工制品的各种工艺。三国乱世即将到来,他想做些生意,积攒些钱财,以备不时之需。

&ep;&ep;苏双连忙说道:“天下间最大的生意,无外乎衣食住行。羊毛纺线织衣,轻便保暖,一本万利。这等好生意,我岂能错过。就依田兄弟所言,本金由我和世平兄来出。你负责收集羊毛,纺线织衣,我和世平兄负责销售得利。但利润方面,你不能只占三成。你和我们五五分成,不能让田兄弟吃亏。”

&ep;&ep;田齐昨夜提出三七分成,不过是想试探苏双对待金钱的态度而矣。羊毛纺线技术可不像马蹄铁一般简单,无论是脱脂、梳毛,还是纺线锤、染色、织衣,都具有足够的技术壁垒。在没有棉布、棉线的古代,毛衣绝对算是一项稳赚不赔的独门生意,其中利益无法估算。所谓利益动人心。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田齐不得不小心防备。

&ep;&ep;苏双提出五五分成,算是通过了田齐的考验。田齐微笑着伸出右手,和苏双击掌定约。汉代没有契约之说,但却十分重诺守信,一但击掌定约,绝无反悔。

&ep;&ep;生意达成,苏双详细询问起了纺线织衣的技术要求和制作成本。田齐也不担心苏双窃取技术,详细介绍了一遍羊毛纺线到制作毛衣的工艺流程。

&ep;&ep;苏双听完田齐的介绍,沉思良久,皱眉问道:“如此说来,织一件毛衣大概需要八两羊毛?那一只羊一年可产多少羊毛?”

&ep;&ep;田齐知道后世改良过的毛羊一年可产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