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放空跑回去,太不划算了,司机有自己的盘算。

&ep;&ep;今天大过年的,没多少人会往这儿跑。

&ep;&ep;“师傅,您有客就先走,时间我还真说不太好。”南溪抱着花下了车,朝陵园走去。

&ep;&ep;九峰山是个墓地,南溪的妈妈就葬在这儿。

&ep;&ep;顺着记忆,南溪找到了这方墓地。

&ep;&ep;人的记忆很奇怪,跟时间和距离无关,一旦踏入这个地方,就像启动了某个神秘机关,不需要思索,只要跟着意识就能找到准确找到。

&ep;&ep;墓地被人照顾得还不错,打扫得干干净净,墓碑前还有一束半枯萎的玫瑰。

&ep;&ep;南溪蹲了下来,把手中的红玫瑰放好,又把照片上的灰尘擦得干干净净。

&ep;&ep;南雅生前最喜欢的就是红玫瑰。

&ep;&ep;照片的女人,眉目如画,风情万种。墓碑上端正刻着:先母南雅,孝女南溪,二零**年六月一日。

&ep;&ep;南溪跟照片的女人很像,七分像在皮相,三分不像在性格。

&ep;&ep;“妈,我回来了,今年可以陪你一起过年了。”南溪绕着墓地倒了一圈白酒,坐了下来。

&ep;&ep;她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打火机和一盒女士香烟,熟练地点上,吸了一口,放在香炉里:“这是你最喜欢抽的烟。”

&ep;&ep;“烟这么难抽,你当时是怎么做到天天抽的?我记得你当时怕手指被烟熏黄了,每次都还特意戴上手套,每次都这样。”南溪絮絮叨叨。

&ep;&ep;“就那天,我记得你没有带。我怕自己记错还特地回去翻了,结果那双白手套好好的放在抽屉里。可惜,那时候我太小,注意不到这些细节。”

&ep;&ep;“欸,我跟你说,我也当演员了。上次回来没来得及跟你说,但绝对不是有意瞒你的。”南溪轻轻笑了一声,“也不怕你骂我打我。你要是能打我骂我一顿,我还求之不得呢。”

&ep;&ep;南溪并拢双腿曲了起来,侧着头枕在膝盖上:“妈,你当时为什么会把遗书写给陆行简?他当时还那么小。他对我一直都很好,给你看看他的照片,你不要不满意啊。”

&ep;&ep;南溪划拉着手机屏幕,一张张照片翻了过去,陆行简从小到大的照片全存在一个秘密相册里,不多,一年一张。

&ep;&ep;“对了,你留给我的钱,我买了个小房子,照片也拍了,给你看看,认认门,我眼光还不错吧。”

&ep;&ep;南溪不知道呆了多久,腿都麻了,她起身:“妈,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如果可以的话,下次我想带他一起来看看你,走了。”

&ep;&ep;南溪沿着台阶一级级而下,天色有些暗沉,起风了,看来是要下雪了。

&ep;&ep;墓地管理员看见南溪,打了个招呼:“来啦?”

&ep;&ep;“恩,来了。”南溪颔首微笑。

&ep;&ep;“这天变得厉害,这里又偏,你赶紧回吧,怕等会不好打车,都要赶着回家吃团年饭了。”管理员唠叨着,大概是难得碰上一个可以聊几句的人。

&ep;&ep;“谢谢,那再见。”

&ep;&ep;南溪越过大门,朝公路走去,这里已经可以看得见公路了,并没有车辆来往。

&ep;&ep;大概之前的出租车司机已经等太久了,也回家了。

&ep;&ep;南溪心里有些着急,心里计划着,是不是该买辆代步车了。

&ep;&ep;一拐到马路上,南溪就看见那辆熟悉的车、还有那个熟悉的人。

&ep;&ep;陆行简不知道等了多久,身上聚了一身浓浓的寒意。

&ep;&ep;南溪小跑了起来,陆行简笑了起来,抬腿朝她迎了过来。

&ep;&ep;“怎么没跟我打电话?怎么没在车里等着?怎么......”南溪莫名又笑出声,“对不起,我手机静音了。”

&ep;&ep;“我怕你出来着急拦车,看不见我,我肯定比车醒目。”陆行简点火,把温度调高了一些。

&ep;&ep;又从保温箱拿出姜茶:“暖暖手。”

&ep;&ep;“谢谢哥……谢谢阿行,恩,我还真担心没车回呢。今天过年,天气也不大好,看样子会下雪了吧。”南溪喝了一口姜茶,周身的寒意消散开去,暖意十足。

&ep;&ep;“那要是你真拦不到车,怎么办?”陆行简目视前方,认真开车,好像这个问题,就是话赶话,这么随便聊聊。

&ep;&ep;南溪抿了抿嘴,手握着拳头放在嘴边清咳了一声:“这个啊,如果没有出租车,我肯定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啊。你要是没时间,我再跟越越打电话......”

&ep;&ep;“不可能,我肯定有时间,你不用考虑给其他人打电话了。”陆行简切断南溪的其他人选,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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