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宋长空睡觉喜欢踢被子,只有塞紧了才能老老实实睡到天亮。”

&ep;&ep;周不醒给他竖了根大拇指以示赞同。

&ep;&ep;九郡主看看宋长空,又看看似乎对此毫不意外的少年,招呼着周不醒去隔壁坐下上药,周不醒哪敢真让她上药,抱着东西就想跑。

&ep;&ep;九郡主关上门说:“那就让阿月给你上药吧,反正你俩都是男子,不用讲究男女授受不亲。”

&ep;&ep;两个男子同时沉默了。

&ep;&ep;少年看了眼周不醒:你敢让我给你上药么?

&ep;&ep;周不醒把头摇成拨浪鼓:我宁愿血流尽而死也不敢让你上药啊!

&ep;&ep;于是俩人默契地同时扭头看向九郡主。

&ep;&ep;九郡主拉开门,回头,弯起嘴角道:“我去和船上其他人说一声今晚发生的事,让他们多注意些,顺便去看看船上有没有异常的地方,你俩就先看着办,有事喊我。”

&ep;&ep;九郡主发现少年对宋长空这个弟弟似乎并不如表现得那样淡漠无情,他甚至晓得宋长空睡觉的习惯。

&ep;&ep;九郡主想,还有周不醒,平时看起来好像很怕阿月,但每次又总是胆大包天故意在惹阿月生气的边缘来回试探。

&ep;&ep;所有人都说苗疆月主残忍无情,没有在乎的人,也没有人在乎他,可是周不醒和宋长空偏偏喜欢围在他身边。

&ep;&ep;九郡主沉思着,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

&ep;&ep;·

&ep;&ep;和船上的人打了声招呼后,九郡主沿着整条船走了两圈,在周不醒原先站着的地方找到一枚飞叶暗器。

&ep;&ep;她揣着这枚暗器回到少年房间,周不醒已经拿着药跑了,只留下少年坐在桌边托着腮打哈欠。

&ep;&ep;粉色被子和枕头放在他床上,就在他的被子里面,紧挨着,似是在无声表示他的态度。

&ep;&ep;九郡主戳戳他肩膀:“阿月,我本来是想打地铺的,可是你把我的被子放里面了。”

&ep;&ep;少年眯着眼看向那张床,转头:“那你睡床,我打地铺。”

&ep;&ep;他起身准备把被子薅下来,还有点困,这几天大概是封蛊钉的缘故,他经常容易感到困。

&ep;&ep;九郡主跟在他身后说:“你身体不好,而且我们还在海上,又是冬日,睡在地上容易受凉。”

&ep;&ep;少年停下脚步,她脑袋撞到他后背,他回身,抬手揉揉她额头:“那你说怎么办呢?”

&ep;&ep;九郡主指了指床上的被子,一本正经地说:“我睡外面,你睡里面,我要保护你的。”

&ep;&ep;老实说,谁保护谁还有点说不准。

&ep;&ep;没等少年说话,九郡主又开始自言自语:“要不要把宋长空和周七两也喊过来一起睡?万一到时候又有人杀过来,他俩能应付过来吗?”

&ep;&ep;少年呵了声:“你要是真把他俩喊进来一起睡,不用等别人杀过来,我会先给他们一个痛快。”

&ep;&ep;“他们可是你唯一的亲弟弟和好朋友呀,你忍心吗?”

&ep;&ep;少年嗤了声,随后一顿,表情有些奇怪,垂着眼看她,像是没听懂她方才说的什么话。

&ep;&ep;九郡主戳戳他的脸,她一直很喜欢戳他脸,尽管他的脸戳起来没有小钰的有手感,但她就是喜欢他的。

&ep;&ep;“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方才说的什么?”她眨了下眼,“我说,周不醒是你唯一的好朋友,宋长空也是你唯一的亲弟弟。”

&ep;&ep;少年攥住她作乱的手,压下,没有反驳,却也没有承认:“阿九,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这种话的人。”

&ep;&ep;“周不醒也没说过吗?”

&ep;&ep;“没有。”周不醒哪敢自称月主唯一的好朋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ep;&ep;“那个对你有恩的眠师也没有说过?”

&ep;&ep;“我懒得听她啰嗦。”少年一想到眠师,头有点疼,抬手摁了摁眉心,仿佛已经听见眠师念经似的声音,“她太啰嗦了,一句话能讲完的事非要用一百句话来解释,我每次听她说两句话就受不了走了。”

&ep;&ep;所以眠师不是不想告诉他,而是她的话太多,导致少年抓不住她话中的重点,抓不住重点就更不想听她说话。

&ep;&ep;九郡主笑得不行,蹦到床上将两人的被子互换,坐下后拍拍被子,认真地喊他过去睡觉。

&ep;&ep;一小团毛茸茸的粉色坐在他床上招呼他过去睡觉,怎么看怎么奇怪。

&ep;&ep;少年脚步一顿,神色不动地走了过去,披着玄青的外衫掀开被子,她自然而然地拉开被子钻了进去,跟着在他身侧躺下,与他一同望着床幔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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