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郡主转头就忘了这一茬,继续修桌子腿。

&ep;&ep;正这时,门外传来震天响的大呼大喊:“三娘子来了——二当家来了——”

&ep;&ep;紧接着便是空前绝后的兴奋呼喊,“三娘子”与“二当家”换着喊,时不时掺杂着别的几个名字。

&ep;&ep;气氛之热烈,比京城的新年还要吸引人。

&ep;&ep;就连正在修桌子腿的这家人也忍不住大喊起来,甚至还有人起身冲到门口呼喊。

&ep;&ep;“三娘子——”

&ep;&ep;“二当家——”

&ep;&ep;马蹄声由远及近,嘈杂中透露出奇怪的秩序,随后天上哗哗飞下好几个布袋子,有一个砸到九郡主脑袋,她懵了下。

&ep;&ep;小钰蹲在她身旁,捡起一个布袋子瞧了瞧,很没见识地哇了声:“阿九姐姐,是钱哦。”

&ep;&ep;九郡主粗略扫了眼,袋子里装了好几块碎银子,混着一些铜钱。

&ep;&ep;九郡主心下有些奇怪,将钱袋子还给这家人,凑到门口看热闹,小钰身子矮,只能挤在后面干跺脚。

&ep;&ep;九郡主出来得迟了,只能瞧见马队众人的背影,一行数十人皆是女子,为首那位束起高马尾,披着红披风,黑色马匹之上的背影飒爽。

&ep;&ep;猎猎一声“驾”于半空震荡开来,马队紧随其后,钱袋子柳絮似的满天飞。

&ep;&ep;马蹄声渐远,热情洋溢呼唤着三娘子与二当家的声音也逐渐停歇。

&ep;&ep;短短一段时间,整个村落的状态从低迷掀至高昂,最后恢复平静,其速度之快让九郡主也不由咋舌。

&ep;&ep;农户们攥着钱袋子热泪盈眶,同好奇的九郡主解释道:“方才来的是南风寨的大当家与二当家,每年这个时候她们都会带着钱袋子来周边散银子。”

&ep;&ep;九郡主嗖一下站起来。

&ep;&ep;南风寨?那不就是小钰阿娘所在之地吗?

&ep;&ep;那些人还在感动着三娘子等人的豪侠心肠。

&ep;&ep;“我们这附近几乎只剩下妇女老幼,壮丁要么被招去边关,要么被拉去修城墙,留下的尽是些老弱妇孺,最近的镇子离得又着实远,出行不便,便是有了生意也赚不着几个钱。”

&ep;&ep;“自从几年前三娘子带着人打下南风寨,我们这边才好过些,别看南风寨在外面的名声多差,在我们心里,南风寨就是顶好顶好的。”

&ep;&ep;九郡主没时间再听他们诉说南风寨的好,抓起小钰就要去找少年。

&ep;&ep;与此同时,苏大夫从前方跑来,正迎上携家带口的九郡主。

&ep;&ep;离得老远苏大夫就开始大喊:“不好了阿九姑娘,与你一道的那位少年被那群娘子抢走了!”

&ep;&ep;九郡主唰地停下脚,震惊道:“你说什么?”

&ep;&ep;苏大夫跑得近了,这会正扶着膝盖喘的慌,还要在心里破口大骂那位想一出是一出的苗疆月主,抬起头时表情却瞬间转换成担忧紧张。

&ep;&ep;“是这样的,方才他正要出来找你,没想到刚出门就撞上前来散银子的南风寨二当家,二当家为人豪爽不拘小节,可她偏偏有个嗜好,她好男色。”

&ep;&ep;九郡主想到少年那张全世界最好看的脸,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有眼光啊!”

&ep;&ep;苏大夫:“……”

&ep;&ep;苏大夫心说你这反应不对啊,连忙补救道:“那二当家瞧上了他,二话不说就将他掳上马,强行将人带走了!”

&ep;&ep;一派胡言。

&ep;&ep;苏大夫在内心痛骂少年乱出馊主意,他哪里是被抢走的?

&ep;&ep;分明是对方刚问了句“可愿随我走”,少年张口就说“好啊”,末了还转头叮嘱苏大夫一定要告诉阿九他被强行掳走了,让她务必快些去救他。

&ep;&ep;苏大夫无言以对。

&ep;&ep;苏大夫只想回家睡觉。

&ep;&ep;苏大夫拖着沉重的步伐前来告状了。

&ep;&ep;九郡主见识过少年惊为天人的男色,深知他那张脸对“好男色”的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ep;&ep;那就是天上月,水中花,看得人心痒痒,非得将他摘下来不可,寻常人见了根本把持不住。

&ep;&ep;九郡主望向远方,马队来得快去得也快,只余下未尽的沉沙,马队早已见不到人影。

&ep;&ep;九郡主抱起小钰翻身上马,喃喃道:“希望在我赶到前,老大的清白尚在。”

&ep;&ep;苏大夫:“……”

&ep;&ep;你们两个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ep;&ep;·

&ep;&ep;半个时辰后,南风寨马队停在一处破庙,将要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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