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九郡主得寸进尺:“那苗疆少主和苗疆月主有没有什么关系?一个月主,一个少主,听起来好像有点关系,他们会不会是兄弟?”

&ep;&ep;少年还没说话,她立刻否定:“不会的,苗疆蛊人的诞生过程那么残忍,苗疆的族长怎么可能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受那种苦?虎毒不食子,即使是我那讨厌的阿爹,也不会把我丢去做蛊人,毕竟明面上我还是他女儿,我要是死了他肯定会被人骂死。”

&ep;&ep;少年打水的动作微微一顿。

&ep;&ep;九郡主没注意,犹自疑惑:“我想不通,为什么苗疆月主叫苗疆月主?因为他代表苗疆的月亮吗?”

&ep;&ep;少年提起水桶,步伐松快地往回走,声音淡淡:“因为好听啊。”

&ep;&ep;九郡主暗自换了几个称呼,浑然未觉地点头表示赞同:“确实,比起苗疆日主,苗疆天主,苗疆云主,还是苗疆月主更好听。”

&ep;&ep;那是自然,敢当着他的面说不好听都被打死了。

&ep;&ep;少年转身去打第二桶水。

&ep;&ep;九郡主只是对苗疆月主一时好奇,这阵子心血来潮过去之后就没什么兴趣了,反正她脑子里想到的苗疆月主只是一副冷酷壮士的形象,已经固定印象了,想再多也没用。

&ep;&ep;九郡主提着一桶水,站在水缸边观察着说:“差不多只要再打两桶水就能装满水缸啦。”

&ep;&ep;少年将最后一桶水倒进水缸,垂眸与泛着波纹的水面上的自己对视,面无表情。

&ep;&ep;他真没干过这种粗活。

&ep;&ep;少年偏头看向眉飞色舞的九郡主,停顿片刻,移开目光的同时心想,中原的这位九郡主真是好大的本事,勾勾手指便可蛊惑恶名昭著的苗疆月主心甘情愿去做这些乱七八糟的杂事。

&ep;&ep;勾勾手指便可蛊惑苗疆月主做杂事的九郡主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试图将这位恶名远扬的月主大人拖去厨房烧烧柴火打打下手。

&ep;&ep;九郡主说:“我们去问问能不能借用一下厨房,中午给你做闷饭,我做的闷饭可好吃了。”

&ep;&ep;少年没精打采道:“我要吃鱼。”

&ep;&ep;“给你做就是啦,清蒸还是红烧?”

&ep;&ep;“小钰才会二选一,”少年扬了扬眉,矜傲道,“我当然是两个都要。”

&ep;&ep;九郡主:“贪心!”

&ep;&ep;少年被她拖着往厨房走去,懒洋洋道:“那你做不做?”

&ep;&ep;“做做做,”九郡主咕哝,“撑死你。”

&ep;&ep;“撑死我,西域人民对你感恩戴德。”

&ep;&ep;“那你在西域是有多不讨人喜欢。”

&ep;&ep;少年低头看着被她牵住的手,嘴角扬起:“谁在乎西域人喜不喜欢,中原人喜欢不就行了。”

&ep;&ep;第23章

&ep;&ep;九郡主喝了伤寒药之后睡了片刻,小钰担心受伤的雀鸟,忙碌着观察周围还有没有其他受伤的鸟儿。

&ep;&ep;少年被九郡主蛊惑着做了一中午的活计,午饭后就坐在后院的池塘边,一边旁若无人地钓鱼,一边陷入谁也叫不动的自我沉思中。

&ep;&ep;年轻夫妻搞不懂怎么回事,只当他沉迷钓鱼,便不再打扰他,收拾好东西继续在院子里整理草药。

&ep;&ep;正午的阳光暖洋洋,少年坐在高大的石头上,两条长腿悬空垂在空中微微晃动,撩起玄青的衣摆。

&ep;&ep;鱼竿随意压在掌心,鱼线直直垂入水中,少年淡薄的目光轻飘飘掠过平静无波的水面,虚无所踪。

&ep;&ep;难得的清净中,他开始回想遇见九郡主的这一路上所经历的事,想着想着又乱七八糟地考虑今晚该吃什么。

&ep;&ep;清蒸鱼和红烧鱼都吃过了,今晚不如吃烤鱼吧?

&ep;&ep;顿了顿,他又想,阿九似乎更喜欢喝鱼汤,不如再钓一条炖鱼汤。

&ep;&ep;想归想,可钓了大半个时辰,鱼钩动都没动过一次,少年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钓鱼的法子不对。

&ep;&ep;最后心安理得地总结,不是他钓鱼的法子不对,而是他运气不好。

&ep;&ep;过去十七年间,少年只钓过一次鱼,还是周不醒带他去的。

&ep;&ep;周不醒苦口婆心说:“钓鱼真的很有意思,月主你信我,绝对比杀人有意思,你别整天琢磨怎么杀人,不如像我一样想想怎么才能钓到大鱼。”

&ep;&ep;少年嗤之以鼻,却还是跟着去了。

&ep;&ep;彼时才十岁的少主见两位哥哥又一次丢下他独自跑去玩耍,顿觉自己被抛弃,抱着周不醒的鱼竿威胁说必须带他一起,否则他就告诉族长他俩逃课钓鱼。

&ep;&ep;少年提着自家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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