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雾般温润柔和,指间纠缠萦绕,缱绻依依。

&ep;&ep;战容肃蹲在原处没动,眉眼柔和,纵容地看着对方,绿色冰凉的药膏从女郎的掌心,蹭到他的手心里,融融泄泄。

&ep;&ep;万宝妆便圈在他手指间,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ep;&ep;战容肃搭着女郎的手,敛眉看着她,听见对方绵长平稳的呼吸声,浮动的心也随之缓了下来。

&ep;&ep;他就这样,沉默地看了半晌。

&ep;&ep;落在掌心的手指,有着药膏的气息,青年顿了顿,低头在她粉白的指尖轻柔地碰了下,温热的气息在呼吸间缠绵交错。

&ep;&ep;清泉在外面撞上了拿着蜜饯回来的新雨,一把抱住新雨的大腿:“姐姐,阿姐睡觉了,不吃蜜饯。”

&ep;&ep;新雨停在门外,侧身往里瞧了瞧,正好看见战容肃低头那一幕,她脸一红,蓦然牵过两个小孩:“那我们先出去吧,不要吵到阿姐了。”

&ep;&ep;凌风哥哥只对阿姐那么温柔呢,无论在哪里,无论大家在做什么,凌风哥哥的眼神总是落在阿姐身上,一直用柔和的眼神注视着阿姐,真好。

&ep;&ep;新雨笑着将两个小孩牵出去,拿着蜜饯拐了个弯,就听见涂月哎哎哎的惨叫声:“怎么这个夹板这么痛!”

&ep;&ep;“伤筋动骨一百天。”张大夫恶狠狠地绑紧绷带,“你这还算好的呢!”

&ep;&ep;这也是,难怪张大夫如此怒气,他在家里好好吃着饭,正喝着菜,惬意休息时被抓出来,一路颠簸急行,差点没颠碎一把老骨头,对着女郎还脾气尚可,对着这少年郎就忍不住用了点劲。

&ep;&ep;“啊啊啊啊!”

&ep;&ep;张大夫哼了一声:“没使多大劲,喊什么呢。”老大夫翘着胡须,呵斥道:“别动,等会骨头拉扯错位,有你好受的。”

&ep;&ep;涂月只能苦着脸坐在一侧,他的右手手骨因外力而出现裂缝,已然折疡,他也是强撑着回来。

&ep;&ep;张大夫一边缠一边叨叨:“一点也不爱护身子,跑那么老远去捞鱼,好在现在年纪小,年轻小伙子,伤也好得快.......”

&ep;&ep;清泉和战荣景便趴在门口,往里头瞧去,等那位老大夫说够了,提拎着药箱子走出去,他们才悄悄走进来。

&ep;&ep;清泉捧着蜜饯过去:“涂月哥哥,吃蜜饯。”

&ep;&ep;“万姐姐呢?”涂月有些怏怏不乐地吃着蜜饯。

&ep;&ep;“阿姐睡着了。”新雨坐在一旁,晃着腿和他道谢,“谢谢你救了我们。”

&ep;&ep;“万姐姐也说你好厉害。”

&ep;&ep;涂月哦了一声,又傻笑起来,笑了一会又不开心地瘪着嘴角。

&ep;&ep;红衣过来时,就看见四个人排排坐在床边,一个接着一个晃着腿,她端着几碗安神的汤药:“小少爷,清泉,新雨,这是凝神的汤药,张大夫让你们都喝一碗。”

&ep;&ep;几人对视一眼,一齐端着药碗灌下,已经做好了苦哈哈的准备,没想到入口味道居然还是甜的。

&ep;&ep;“咦?这个汤药是甜的哎!”

&ep;&ep;“怎么这样?我的药可苦了。”涂月不信的尝了一口,里面放了甜草,甚至还有梨的味道,“真的很甜。”

&ep;&ep;红衣笑了笑:“张大夫特制,你得去问他。”

&ep;&ep;她收了几个空碗,顺着长廊和迎面的寒风走回厨房里,放下碗后,又蹲在小药炉那里看了眼,里面的黑色药渣隐隐约约飘出苦涩的气味,这么苦的药,万女郎肯定不喜欢喝。

&ep;&ep;屋外又下雪了,稀稀落落的雪花乱飞,掩盖一层痕迹。

&ep;&ep;万宝妆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睁眼便看见了挂在床头上的桂花香囊,桂花的香气已经快要消失了,只余下藏蓝色的香包一晃一晃,她抬起手,拨了一下香囊,藏蓝色的桂花香囊便在空中摇浪。

&ep;&ep;怎么睡了一觉,就到这里来了?她愣在原地端倪片刻,才窸窸窣窣地撑起身子,看着这个有些熟悉的房间,整然有序,窗明几净,床边还插着一枝梅花,红艳盛放。

&ep;&ep;门外的红衣听见了,轻声问道:“万女郎,你醒了吗?”

&ep;&ep;“醒啦。”万宝妆喉咙间有些涩意,说出去的话含糊不清。

&ep;&ep;红衣推门而入,先给她倒了杯温水:“万女郎喝杯温水,润一润。”

&ep;&ep;“谢谢。”

&ep;&ep;万宝妆瞧了瞧门外,问道:“凌风他们呢?”

&ep;&ep;红衣扶着她,道:“侯爷带着人去巡视附近的山林了,以及处理梅庄那边的野兽,虽说地方偏远,可是庄子上还有人,若是有野兽意外出来,便不好了。”

&ep;&ep;“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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