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何必劳周兄白跑这么一趟。这一点疤痕什么的,不碍事,左右我也不靠脸吃饭了。”杨公子摆摆手,并不赞成。

&ep;&ep;可穆元甫又哪里会听他的,待次日用过了早膳便出了府,径往洛云山而去。

&ep;&ep;到了山脚下,他正欲登山,忽地一名蓝衣男子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ep;&ep;“公子若要上山,还请稍等片刻。”

&ep;&ep;他的话虽说得客气,可浑身却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教人心生惧意。

&ep;&ep;穆元甫却是呼吸一窒。

&ep;&ep;右林卫!

&ep;&ep;所以,瑧瑧在山上?

&ep;&ep;第18章靠脸

&ep;&ep;大梁建立之后,他将亲卫军改编为左右林卫,左林卫是他的亲卫,右林卫则被他指给了皇后。

&ep;&ep;如今右林卫出现在此,那瑧瑧必然在山上的。

&ep;&ep;他想要上山去,见一见他的皇后,却深知如今的他根本没有身份,更无法突破右林卫的重围。

&ep;&ep;他怔怔地望向上山的路,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ep;&ep;那护卫见他只是呆站着,并无上山之意,故而也不驱赶。

&ep;&ep;而座落在半山腰的一间小院子里头,大梁太后冯谕瑧确在里面。

&ep;&ep;“身子板调养得不错,看来这一个两个美男子的侍候,也没让你纵欲过度。”一名头发花白,身着灰袍的男子,捊了捊同样花白的长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轻哼一声道。

&ep;&ep;冯谕瑧并不在意他的态度,熟络地绕着小院转了一圈,不时弯下腰拨一拨晒在院里的药草。

&ep;&ep;“你莫要乱动我的药草,弄坏了你赔么?”那男子,亦即穆元甫此行的目标人物宁大夫,气急败坏地阻止。

&ep;&ep;“你的药草?当哀家不知道呢!明明是你上回从太医院顺手牵羊拿走的。”冯谕瑧白了他一眼。

&ep;&ep;“胡说!天底下难不成只能你家有,别人家就没有?”宁大夫眼眸微闪,虚张声势。

&ep;&ep;顿了顿又恶劣地道:“尽会冤枉人,万一哪日怀了不知哪位公子的种,那才叫现报呢!”

&ep;&ep;冯谕瑧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奉旨侍寝,自然会事先服用避子汤。”

&ep;&ep;先帝在时,尚且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孕育孩儿,难不成如今她大权在握了,反倒要损耗自身再去怀什么孕?

&ep;&ep;宁大夫嘴角抽了抽,很好,果然不愧是冯太后,给男人服避子汤这招都想得出来。

&ep;&ep;身子经受过重创本就不易受孕,如今再给侍寝之人灌什么避子汤,能怀得上才有鬼了。

&ep;&ep;“我听说你前不久又遣走了一个面首?真是多情郎偏遇薄情女,令人闻之落泪啊!”

&ep;&ep;“什么面首,说得这般难听。他在宫中的时候,哀家身边可没有别人,可不像你们男子,左拥右抱来者不拒。”

&ep;&ep;宁大夫嗤之以鼻:“像你这样隔一阵子换一个,隔一阵子换一个,我看与那些左拥右抱三妻四妾的也没什么两样。”

&ep;&ep;“差别可大着呢!至少干净。”冯谕瑧不在意地回了句。

&ep;&ep;宁大夫嘴角又抽了一下,终于无奈地道:“好了好了,把手伸出来我替你把把脉。”

&ep;&ep;冯谕瑧顺势在他跟前落了座,伸出了右手。

&ep;&ep;“确是一日比一日好了,看来冯太后当真懂得惜命了。若当初也能如此,这会儿壮实得说不定老虎都能打死几只。”少顷,宁大夫收回了把脉的手,满意地道。

&ep;&ep;壮实……冯谕瑧无语。

&ep;&ep;“话都不会说,难怪娶不到媳妇。”

&ep;&ep;“你!”宁大夫气结,“若天下妇人都如你这般伶牙俐齿,我看也没几个男的想娶媳妇了,早晚得被气死。”

&ep;&ep;冯谕瑧却是一阵轻笑。

&ep;&ep;看这老头跳脚,心情都能好几分。

&ep;&ep;宁大夫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又冲着连翘嚷:“那个谁,冷面丫头,过来我也给你把把脉。”

&ep;&ep;冷面丫头连翘忙摇头:“我就不用了。”

&ep;&ep;宁大夫冷笑:“当初踹破老夫家门,挟持老夫替你家主子疗伤时不是挺有气势的么?如今怎的怂了?连让人把个脉都不敢。”

&ep;&ep;“让他给你把一把,免得他赚这诊金赚得这般轻易。”冯谕瑧凉凉地道,成功地换来了宁大夫的一记瞪视。

&ep;&ep;连翘这才同意。

&ep;&ep;待得片刻之后,宁大夫摇摇头:“年纪比你主子轻,可这身子骨却还不如你主子,外头看着强,实则外强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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