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郑太妃毕竟乃陛下生母,宫里的主子,除了太后和陛下,便属她位尊,你也要多敬着些。”

&ep;&ep;穆元甫大吃一惊。

&ep;&ep;郑太妃乃陛下生母?郑、郑……难不成是郑贵人?

&ep;&ep;若是郑贵人,那如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是皇次子穆垣?!

&ep;&ep;恂儿呢?万婕妤呢?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的他眼睛一闭一睁,这继承人就被换了?

&ep;&ep;他分寸大乱,几乎要快撑不住脸上刻意装出来的表情了。

&ep;&ep;“总而言之,若是真有福分进宫,你只要尽心尽力把太后侍候好便是,其余的无需多作理会。郑太妃也好,陛下也好,都管不到太后那边。”永和大长公主作出最终结论。

&ep;&ep;穆元甫胡乱地点了点头,神情瞧来却是有几分僵硬。

&ep;&ep;“周季澄,我看你能跑到哪……娘!”终于追了过来的延昌郡主,双手叉腰正要冲着穆元甫放话,却没想到看见本应还在宫里的亲娘,一下子便怂了。

&ep;&ep;第6章杀意起

&ep;&ep;永和大长公主一看她这般模样,再瞧瞧‘玉人公子’僵着的脸色,顿时便明白了,沉下了脸,喝道:“大呼小叫什么,你跟我来!”

&ep;&ep;延昌郡主抿了抿嘴,到底不敢逆她的意,只悄悄地给了穆元甫一记‘你给我等着’的眼神,这才不甘不愿地跟在永和大长公主身后离开了。

&ep;&ep;“李、王两位兄台竟然被打发去了聚贤馆?啧啧,风华公子果真是相当得太后宠爱。”摇着折扇的‘陈兄’啪的一声把扇子合拢,啧了一声。

&ep;&ep;穆元甫眼神似含冰一般瞥了他一眼。

&ep;&ep;‘陈兄’忽地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好、好像有点儿凉。”

&ep;&ep;正院内,永和大长公主正在训斥女儿:“把你的那些心思给我收起来,那周季澄不是你能动的,至少现在不能!”

&ep;&ep;“为什么不能?他又不是姑娘家点了守宫砂。”延昌郡主不以为然。

&ep;&ep;“你懂什么!你用过的再往宫里送,若是被那位知道了,便是明面上不说什么,只怕心里也给你记着呢!”

&ep;&ep;“你爹背地里说几句闲话倒也罢了,毕竟他那软骨头的怂货也做不出什么实质上的坏事来。那位虽手狠心硬,但对这些无能谩骂向来不在意。”

&ep;&ep;“可若你真的动了周季澄再往宫里送……想想你大舅舅一家,想想万太妃与安王,想想这些年得罪过她的人最终下场。”永和大长公主恨铁不成钢地戳了女儿额头一记。

&ep;&ep;延昌郡主打了个寒颤,可到底还有点不甘:“可是,女儿着实喜欢周季澄,要不、要不就不把他往宫里送了,留下来陪女儿吧?”

&ep;&ep;永和大公主气得往她胳膊上直拧:“我看你当真是被美色糊了心了!这种主意都敢打!”

&ep;&ep;延昌郡主也知道自己说了糊涂话,不敢躲,只忍着痛乖乖让她拧个够。

&ep;&ep;永和大长公主发泄了一通,气也顺了,语重心长地道:“咱们家到底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只是你小舅舅有出息,才有咱们如今的富贵。别看外头那些人一口一个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叫得尊敬,不定心里怎么笑话咱们不懂规矩,小家子气乃乡野粗鲁人家呢!”

&ep;&ep;“偏咱府里连个有出息的、能立得起来的男人都没有,全靠着你娘我这个‘穆’字,还有和宫里那位的一丁点姑嫂情分。要想保住荣华富贵,就必须把宫里那位给讨好了,把她当祖宗般供着,供得她高兴了,咱们府里的荣华富贵才能长长久久。”

&ep;&ep;“做人哪,就应该识时务。你大舅一家当初多威风啊,丝毫不把那位放在眼里,本想着捏个软柿子,却不知那是块硬骨头。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也是他自找的。”

&ep;&ep;说到兄长齐王一家的下场,永和大长公主长叹一声,满怀唏嘘。

&ep;&ep;生死存亡之际,各家自顾不暇,哪有心思顾得上旁人。她能做的,最多也就是私底下给他们多烧几柱香罢了。

&ep;&ep;她定定神,将那丝丝难过与苦涩抛开,继续对女儿道:“你若真喜欢那周季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那位素是个贪图新鲜的,只待他日另有所宠,娘再使个法子,把人给你要回来便是。”

&ep;&ep;延昌郡主嘀咕:“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ep;&ep;“我倒希望能久一些。”永和大长公主叹气。

&ep;&ep;短短两年时间,就先后历经了四大公子、风华公子五人,短的也就宠了两个月就抛诸脑后了。

&ep;&ep;一下子把人全收进宫里多好呢,虽然宠爱有可能会被分薄,但至少连绵不断啊!偏每次就只收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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