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而是那句“废新君,诛亲王,逐功臣”。

&ep;&ep;难不成是指恂儿皇帝之位被废,兄长齐王被杀?那“功臣”呢?指的又是哪一位?

&ep;&ep;瑧瑧她到底在做什么?!

&ep;&ep;“高力培,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女子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也打断了高力培接下来的恶言。

&ep;&ep;对上永和大长公主阴沉的脸色,高力培悻悻地止了话,可到底心有不甘,小小声地反驳:“我又没有说错。”

&ep;&ep;顿了顿又嘀咕着:“真是个泼妇,竟敢对夫君大呼小叫,毫无妇德!都是那一位给带坏的。”

&ep;&ep;永和大长公主却听了个正着,突然出手,用力拧着他的耳朵,阴恻恻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ep;&ep;高力培痛得哇哇大叫:“痛痛痛,快松手快松手,要断了要断了……”

&ep;&ep;永和大长公主最后再用力拧了一把,这才恨恨地甩开了手,再啐他一口:“呸!你若是不服气,大可领了和离书滚出府去,另娶个对你言听计从,会做牛做马侍候你的去!当老娘稀罕你不成!”

&ep;&ep;揉着耳朵满脸不忿的高力培闻言脸色一变,涎着脸凑近,语气讨好:“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你又何必生气呢!”

&ep;&ep;“起开!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德性?”永和大长公主一脸嫌弃。

&ep;&ep;高力培却是个能屈能伸的,丝毫不在意她的嫌弃,愈发涎着笑脸往她身边凑,左一句讨好,右一句奉承,到底还是让永和大长公主的脸色稍霁。

&ep;&ep;“再有下回,必不饶你!”永和大长公主瞪了他一眼。

&ep;&ep;高力培连连称是,察言观色,见她脸色缓和,忍不住告状:“账房那些个狗奴才,我堂堂驸马去支点银子,一个两个竟是推三阻四硬是不肯。连主子的话都敢不听,这些欺主的狗奴才当真可恶,就应该撵出府去!”

&ep;&ep;“是我吩咐下去的,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再私自到账房支银子!”永和大长公主冷冷地回了句。

&ep;&ep;“什么狗奴才狗奴才,说得自己有多高贵似的,十几年前你对你口中的那些所谓‘狗奴才’,点头哈腰的那个熊样,就跟人家是你祖宗似的!”永和大长公主撇了撇嘴。

&ep;&ep;在场的杨陈孙三位公子想笑却又不敢,连忙低下头去掩饰住。

&ep;&ep;是呢,十几年前,谁又比谁高贵?便连先帝也不过一个泥腿子。

&ep;&ep;大伙还不都是在乱世中挣扎着保命,为了一口吃的,莫说给人当孙子,便是做牛做马做猪做狗都可以的。

&ep;&ep;也就是先帝英雄了得,有翻天覆地之能,才有了如今穆氏一族的无上地位。

&ep;&ep;高力培被噎住了,又羞又恼地道:“你你你,你这妇人简直、简直……”

&ep;&ep;“简直什么简直什么?没有我们老穆家,你这会只怕还不知在哪个乞丐窝里到处捡吃的呢!不,说不定早早便去见你们高家列祖列宗了。”

&ep;&ep;高力培“简直”了半天,到底不敢造次,只能恨恨地扔下一句:“岂有此理!”

&ep;&ep;“呸!这府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还想用我的银子去养小娘儿,别说门,连窗都没有!”永和大长公主又啐了他一口。

&ep;&ep;“你、你含血喷人,胡说八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高力培被她戳中了心思,虚张声势地扔下这么一句,也不敢再逗留,如同脚底抹油般溜之大吉了。

&ep;&ep;永和大长公主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冷笑连连。

&ep;&ep;欺软怕硬的怂货!

&ep;&ep;见此机会,杨、陈、孙三人连忙上前行礼。

&ep;&ep;对着这些白净俊俏的年轻公子,永和大长公主笑得和煦又亲切:“不必多礼。”

&ep;&ep;杨、陈、孙三人当即上前,似撒娇又似委屈地将她围在当中。

&ep;&ep;“可真真是委屈你们了,这府里有我呢,还轮不到别人作主!”永和大长公主拍了拍‘陈兄’的手,温和地安慰道。

&ep;&ep;“大长公主心疼咱们,待咱们好,咱们都是知道的,一辈子都会记得大长公主的好。”

&ep;&ep;“只盼着大长公主能事事如意,福气延绵,千岁千千岁!”

&ep;&ep;“还要容颜不老青春常驻……”

&ep;&ep;……

&ep;&ep;永和大长公主被哄得眉开眼笑:“就你们几个嘴甜,跟抹了蜜糖似的。”

&ep;&ep;“咱们说的可都是心里话、真心话。”

&ep;&ep;“就是呢,比真金还要真!”

&ep;&ep;穆元甫:“……”

&ep;&ep;可以的,几位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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