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会轻易怪罪到大长公主府上。”

&ep;&ep;延昌郡主嗤笑一声:“原先的齐王还是先帝唯一的亲兄长呢!如今你看,莫说齐王府没了,成年男丁都死得透透的,便连妇人孩子也没得安生日子过。”

&ep;&ep;穆元甫大吃一惊。

&ep;&ep;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使兄长一家落得如此下场!

&ep;&ep;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更多,只是延昌郡主却并不想再多言此事,遂转了话题,眉目含情,端的是百般风流:“只不过,旁人之事,与咱们有什么相干。来日你进了宫,咱们怕是再难有相处的机会,此番莫说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只怕是万金也是有的……”

&ep;&ep;说完,双臂如同蔓藤一般勾住他的脖子,馥香柔软的娇躯趁机依偎进他的怀里。

&ep;&ep;穆元甫记挂着兄长齐王一家遭遇,心神正振荡着,一时不察便已被对方缠上了。

&ep;&ep;待他反应过来,整个人竟是已经被延昌郡主逼退到了一旁的长榻边。

&ep;&ep;延昌郡主冲他妩媚一笑,素手轻扬,用力往他肩膀上一推——

&ep;&ep;也不知是这具身体的体质孱弱,还是因为病后脱力,穆元甫居然真的就这么被她给推倒在长榻上。

&ep;&ep;延昌郡主也顺势倒在了他的身上,素手轻抚着他的脸庞,娇笑着夸赞道:“周公子果真乃玉人也!肤如凝脂,眉目如画,真真是教人羡慕死了!”

&ep;&ep;身为开国君王,穆元甫在女色上也算是“见多识广”了,甚至还勉强称得上是“身经百战”。

&ep;&ep;他自问也称不上什么好人,这么多年来做过的阴险狡诈之事数不胜数,但伦理道德这四个字却是怎么也不敢忘的。

&ep;&ep;故而,若此时面对的是别的女子,他甚至还能顺势从对方口中打听出想知道之事,可是眼前这一位却不是别的寻常女子,而是他的外甥女。

&ep;&ep;他唬得魂儿都快飞出来了,死命地撕开缠在他身上的延昌郡主,连滚带爬地下了长榻,如同屁股着了火一般拼命地往门外冲,一时没留意还踢翻了屋里一张绣墩,险些一个踉跄当场来个狗啃屎。

&ep;&ep;“周季澄!周季澄你给我回来!!”

&ep;&ep;身后传来延昌郡主气急败坏的叫声,穆元甫头皮发麻,顿时跑得更快了!

&ep;&ep;延昌郡主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溜烟跑掉的身影,当场气红了一张俏脸,恨恨地跺了几下脚。

&ep;&ep;“好你个周季澄,本郡主就不信了!”

&ep;&ep;第4章苟富贵,毋相忘

&ep;&ep;穆元甫只恨自己肋下没有生出双翼来,用尽吃奶的力气撒腿就跑。

&ep;&ep;一直到再听不到延昌郡主的声音,他才停下奔跑的脚步,扶着路旁那枝叶茂盛的大树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ep;&ep;这具身体确实是太弱了,才跑了这么一阵子,居然就有点要透不过气来了。他想着。

&ep;&ep;不过,似这般可以自由奔跑的感觉,对曾缠绵病榻力不从心的他来说,却是相当的久违了。

&ep;&ep;待气息平稳下来后,他四下打量,入目之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古木苍翠,奇花异草,虽不致于十分熟悉,但亦非陌生,确是永和大长公主府中的花园无疑。

&ep;&ep;快速地梳理了一遍自醒来之后所发生之事,他的眉头不知不觉地皱了起来。

&ep;&ep;在他驾崩之后,朝中到底发生了何事?瑧瑧又做了什么?

&ep;&ep;齐王府没了,章平伯府也没了。甚至为了撇清关系,贵为长公主之女的珠儿还与章平伯世子断了夫妻名分。

&ep;&ep;还有,南安王府、大长公主府争先恐后往宫里送人……

&ep;&ep;一想到这,他只觉得心里那把无名火又‘轰’的一声燃烧起来了。

&ep;&ep;不行,他一定要想法子进宫去,见一见他曾经的皇后,如今的太后。

&ep;&ep;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阵男子的说话声,他循声抬头望去,便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三名均是作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正边说话边朝着这边走来。

&ep;&ep;三人当中个子稍高的那位率先发现了他,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惊喜地大步迎了上来。

&ep;&ep;“周兄,果真是你!能到园子里走动走动,看来周兄的身子果真大好了!”

&ep;&ep;穆元甫不知对方身份,更深知多说多错的道理,唯有含糊地应付了一声。

&ep;&ep;好在对方也不在意,仍旧是满脸热切:“我便说周兄吉人自有天相,果不其然!这下子大长公主与郡主也就该放心了。”

&ep;&ep;“这会儿日头正盛,周兄又是大病初愈,不宜长时间走动,也该到亭子里歇一歇才是。杨兄只顾自己高兴,也不注意些。”很快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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